第489章 氣得要嘔血
2024-06-13 20:56:15
作者: 笑輕寒
「阿淺,你看,與之前水玄所描述的像不像?」君離蘇唇角揚起一絲笑意,正要將盒子遞給容淺看,然而看到容淺臉色的那一瞬間,她怔住。
此刻容淺正半瞌著眼,神色疲倦,唇色呈現出一抹淡紫。
唇色發紫,是中毒的跡象!
君離蘇嚇了一跳,連忙俯下了身,「阿淺,你這是怎麼了?」
「水裡的青苔,興許有毒。」容淺開口,聲線微弱,「方才在池水下探索,我的手接觸到最多的便是青苔,池水若是有毒,水中的魚不會存活,想必只有藏著靈虛花那一處的青苔上淬了毒,毒素通過手掌傳遞蔓延至全身……」
「我靠!」君離蘇低咒一聲,禁不住爆了粗口,「這嚴紫陌怎麼就沒提醒我!告訴了我藏東西的地方,卻不跟我說注意事項。」
她是怎麼也想不到,嚴紫陌會有這麼多的心眼。
她不止藏得隱秘,還外加了一層保障,這是多怕人偷啊。藏在水下原本就沒有幾個人能猜得到,她竟還留了這樣一手。
猶記得嚴紫陌方才跟她說『我叫人給你取出來』……
她都準備叫人取出來了,難怪不提醒一下青苔有毒。
「阿淺,你現在感覺怎樣,還能不能走?」君離蘇說到這兒,驀然想起隨身還攜帶著水玄的解毒丸,連忙將藏在衣袖裡的瓶子掏了出來,倒了一粒解毒丸在手心裡,遞到了容淺的嘴邊,「把這個吃了,即使不能解毒,也能延緩毒性的發作,咱們立即出宮,回去找月叔。」
容淺張口,將君離蘇遞來的解毒丸服下,隨即起了身。
君離蘇將裝有靈虛花的盒子收進了衣袖中,與容淺一路避開了宮人,直到遠離了嚴紫陌的偏殿,這才正大光明地行走。
坐上了來時的馬車,君離蘇讓容淺靠在了自己的肩上,輕嘆一聲。
怎麼總是這麼倒霉。
為了一株靈虛花,真可謂是一波三折。
好不容易取到了靈虛花,又被坑了一把。
她如今可真是不能小看了嚴紫陌,今日要不是靠著月無憂的『夢裡歡』,讓嚴紫陌錯把現實當夢境,她也不會那麼順利從嚴紫陌口中套出話。
「正所謂有得必有失,離蘇,不必太感慨了。」容淺倚在君離蘇的肩頸上,淡淡一笑,「我已經倒霉習慣了,遇上你,或許已經用盡了我的好運氣。」
「又胡說八道了。」君離蘇撇了撇嘴,「我相信你的好運氣還未用盡,若這株靈虛花是真的,便能治好你身上的怪病,如此一來,我們最大的困擾便算是解決了,這難道不算是好運?」
說實在的,她現在可不敢輕易得意忘形了。
剛拿到靈虛花那會兒,她也是喜不自勝,然而下一刻容淺便中毒了。
如今就算靈虛花在手,她也不敢笑了,倘若這株靈虛花不是真貨,那她真想拿塊豆腐撞死自己。
只願上天別再跟她開玩笑了。
「離蘇,別愁眉苦臉的。」容淺抬手,試圖撫平君離蘇的眉心,「我一個中了毒的人,都如此氣定神閒,你又為何要愁眉不展,我還是喜歡看著你的笑容。」
「我現在真是笑不出來了。」君離蘇嘆息著道,「我現在只想快點回到王府,別的什麼都不想了。」
二人回到王府之後,忙不迭前往月無憂所在的客房。
到了月無憂的房門口,君離蘇伸手敲了敲房門,道:「月叔,我們回來了。」
「進來。」月無憂的聲線從屋子內傳出,「你們去了還挺酒,老夫還以為你們失敗了。」
君離蘇推門而入,輕嘆一聲:「失敗倒是沒有,只是得手之後發生了點意外,一言難盡。」
君離蘇說著,走到了月無憂身前,掏出了藏在衣袖中的錦盒擱在桌子上,「靈虛花在這,煩請月叔幫我們鑑定一下是真是假。」
「老夫早就準備好了。」月無憂起了身,邁步到了柜子邊上,取出了一個瓷瓶,「這是老夫花了挺長時間煉製的寒毒,一準能鑑定出靈虛花的真假,靈虛花十分強悍,可抗拒這世間奇毒。」
月無憂說著,回到了桌邊,隨手拿了一隻茶碗,將瓷瓶中的液體倒入茶碗中。緊接著,他打開了錦盒,將錦盒中的靈虛花取出。
君離蘇在這一刻心情頗為緊張。
是真是假,馬上就會知道結果了……
君離蘇身側,容淺同樣眼也不眨地盯著月無憂的手。
月無憂將靈虛花浸入了藥水中。
而下一刻,茶碗中呈現出的現象讓三人齊齊變了臉色——
靈虛花的花瓣,由紅轉黑,甚至逐漸萎縮!
真正的靈虛花,可抗拒這世間奇毒,浸在有毒的藥水裡,絕不會有半絲變化。
而眼前的這一株卻輕易地變黑乃至枯萎……完全承受不住毒藥水的侵蝕。
「你們拿到的這一株,是假的。」月無憂擰起眉頭。
「月叔,這是我們是從嚴紫陌交代的地方取來的。」君離蘇望著那株枯萎的靈虛花,只覺得失落極了,失落之餘,也有些氣憤。
忙活了大半天,得到的卻是這樣一個結果,真是氣得要嘔血。
白費心機!
「老夫的藥,是不會出問題的。」月無憂問道,「嚴紫陌中了『夢裡歡』之後,是怎樣的反應?」
君離蘇道:「與月叔所描述的反應相同,朦朦朧朧,迷迷糊糊,將現實當成夢境,全盤托出了心裡話,我能看出她絕不是作假。」
「那她說的必定是真話,這點就不用懷疑了。」月無憂道,「如今只有一個可能性,她手上的那株靈虛花原本就不是真的,只不過她自己當成真的了。她興許是被人騙了。」
月無憂說到這兒,一個抬眼,這才發現容淺的臉色不對勁。
「你怎麼嘴唇發紫,是不是中毒了?」
「取靈虛花時,不慎中毒了。」容淺道,「好在命大,還能挺到現在。」
「你小子,進來的時候不早說,還浪費了這麼片刻時間。」月無憂說著,揚起了手,指間不知何時多了一支銀針,「來,坐下,月叔給你扎兩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