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我還是清白的
2024-06-13 20:43:01
作者: 笑輕寒
擦了藥,君離蘇的傷口果然很快就止血了。
「殿下,能否告訴我,你這病是怎麼回事?」君離蘇好奇道,「有件事我之前一直挺好奇,忘了問殿下,有一天我一覺醒來,看見你躺在我身邊,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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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初來這個世界,第一眼看見的人就是容淺。
她一直納悶他怎麼會出現在她的榻上。
容淺聞言,道:「離蘇,這個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我以後再告訴你,今天是出來玩的,就不談這些。」
「好吧。」君離蘇聳了聳肩,「那就等殿下什麼時候心情好了再說。」
下一刻,身後不遠處響起銀杏的叫喊聲,「小姐,齊王殿下,烤魚好了!」
「走把殿下,吃魚了。」
君離蘇說著,便起了身,走向那火堆。
她要多吃兩頭,補充營養。
吃過香噴噴的烤魚之後,君離蘇便提議先回一趟君府。
「殿下,現在銀杏和太子都知道我還活著,再隱瞞下去似乎也就沒什麼意思了。我是該回家裡去報個平安,省得過幾天街上的人又要傳,君家姑娘大難不死逃過一劫卻不給家中報信,讓家人擔心等等,傳著傳著我就成了不孝女。」
現在這街頭巷尾的人們可不是一般的八卦,有的沒的都亂傳,她還是先回家裡去,隨便編個故事忽悠君家人。
容淺知道她打定了主意,也不阻攔,「好,去吧。」
不能總把她關在王府里。
讓她逍遙一段時間,過些日子,他就去王府提親。
……
「三小姐,那齊王殿下,是不是喜歡小姐?」回府的路上,銀杏終於敢將心裡的疑問問了出來,「小姐,你這些日子都呆在齊王府麼?之前大家都說你摔下懸崖了,那麼高的山崖,小姐是怎麼躲過一劫的?小姐……」
「銀杏,你問題太多了。」君離蘇笑道,「大街上就別問了,回府再告訴你。」
「喔。」銀杏應了一聲,忽的,瞥見君離蘇的脖子,頓時瞪大了眼,「三小姐,你的脖子!」
說著,她忽然就紅了臉。
「脖子?」君離蘇聽著她的話,伸手撫上了自己的脖子,瞬間就明白銀杏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了。
脖子上有咬痕。
被容淺吸了血,留下咬痕也是理所應當的。
但是銀杏顯然是誤會了,可能當成是吻痕……
君離蘇翻了個白眼。
這咬痕不是片刻就能消下去的,雖然上了藥止血了,但痕跡還在。
「三小姐,你……你和齊王殿下發展到什麼程度了?」銀杏低聲問道,「這齊王殿下怎麼那麼粗暴呢?這痕跡看上去好用力。」
君離蘇知道銀杏已經誤會大了,便解釋道:「齊王殿下是想與我發展點什麼,但我並沒有同意,作為大家閨秀,我很清楚我應該守禮,便制止了他,他雖然在我脖子上留下了痕跡,但我們並沒有真的發生什麼,你不用擔心,我還是清白的。」
銀杏鬆了口氣,「還好,三小姐,你這衣領雖然高,但是這痕跡還是時不時會露出來,應該拿個東西遮一遮。」
君離蘇道:「有道理,去買一條絲巾來。」
銀杏東張西望,很快發現了一個小攤,「小姐,那兒有絲巾!」
君離蘇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真看見了一個賣絲巾的小攤,便走了過去。
君離蘇一眼就看中了掛在最中央那條淺白的絲巾,她上前一步,伸手撫上了那條絲巾,「老闆,這條……」
然而,還不等她把話說完,忽然一隻白皙細嫩的手闖入了眼帘,將她看中的那條絲巾一下子扯走了,「咦,這條絲巾不錯,老闆,這條多少錢?我要了。」
君離蘇聞言,額頭一跳。
先來後到,她的手分明都已經先碰到了,後來的這一個竟還搶她的。
君離蘇瞥了一眼身旁的人。
身旁的女子一身湖綠色羅裙,身段窈窕,大概也就十七八歲的年紀,一頭烏黑的發分成兩縷,在脖頸後紮成了兩條麻花辮子,看起來挺俏皮。
濃眉大眼,鼻樑挺翹,朝著攤主微笑的時候,臉頰旁還有兩個小小的酒窩,著實是個嬌俏又靈動的姑娘。
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她身後站著的男子,一身蔚藍色錦衣,唇角噙笑,相貌俊朗,眉眼間一抹玩世不恭,此刻正朝著那女孩柔聲道:「綠袖喜歡的話,便買下來吧。」
君離蘇翻了個白眼。
景王容琛。
旁邊這女子,是景王的哪個姬妾?
君離蘇原本還想著,將那條絲巾爭回來,只因她從來都是個不服輸的性格,是她先來便該由她先得,但此刻,卻又不大想去爭了。
跟景王也算是認識,這景王對她也挺客氣,還是給幾分面子吧。
想到這兒,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一整排的絲巾上,想找到其他自己喜歡的顏色。
「君三姑娘?」容琛一個抬頭看見了君離蘇的側臉,頓時驚訝,「你……你沒事?」
看到君離蘇此刻好好地站在面前,他先是驚訝,隨即就是喜悅。
她沒事……可真好。
君離蘇轉頭看了容琛一眼,朝他淡淡一笑,「沒想到景王殿下還記得我呢。」
「當然記得。」容琛笑道,「君姑娘,你這些日子在哪兒?本王還以為你……」
「殿下以為我凶多吉少?」君離蘇挑了挑眉,隨後看了看他身邊那明顯不大高興的姑娘,很是識趣地轉過了身,「落崖之後的事,說來話長,殿下既然有佳人相伴,我就不打擾了。」
說著,她隨意瞥了一眼攤子上的絲巾,正要伸手去拿一條淡藍色的,卻沒想到,還沒觸碰到,便又有一隻手伸來,將她那條絲巾奪去,「老闆,這一條我也要了。」
君離蘇眸光一沉。
這第一次和她搶,也許是因為真的出於喜歡,這第二次和她搶,不是明顯找茬麼?
她倏然回頭,清涼的目光望向了容琛身邊的女子。
此女莫名其妙的敵意是怎麼回事,難道僅僅因為自己與容琛說了幾句話,便惹得她不痛快了麼,真是個醋罈子。
「綠袖,你這是在幹什麼?」還不等君離蘇說話,容琛便伸手將綠袖手上的絲巾奪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