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洛人，洛長生

  雖然祭壇毀了，但是洛茗知道爺爺就是那個奪走羅三九仙人指的人，所以劉澈一伙人發現的屍體很有可能就是爺爺的，可是父親到底因為什麼不在了，1983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洛茗知道，那些大人物無外乎就只是關心八卦腦而已，而自己的出發點則是不同，既然知道自己就是當初的洛茗，當然自己有必要知道自己的事情。

  

  洛茗回憶著回去的路，看到一些老人正在前方趕來，身後停靠著一輛大型時風三輪車，為首的正是黑牛叔。

  山洞強烈的震動也引得村民趕來查看，從遠遠地看到洛茗福生兩人，黑牛叔指揮著駕駛員開了過來。

  「哪個小伙兒有可能是洛茗？」駕駛員驚愕，聽到黑牛叔的話顯然愣了一下。

  「真有可能，你還記的原來村長的小孫女麼，親口給我說的，錯不了。」黑牛哥說完，已經到了兩人面前。

  這裡的山路對於村民來說非常熟悉了，此刻眾人非常好奇的對著塌陷的山洞指指點點，幾個老婦人也開始議論起來。

  因為距離他們比較遠，只是聽到她們貌似在議論很多年前發生的事情一樣，聽得不是很清楚。

  「怎麼就你兩人，洛溪呢？」黑牛哥小車趕緊扶起來洛茗問道。

  洛茗並沒有作答，因為他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出來沒有，或者有其他的路，但洛茗真希望老頭死在那裡才好。

  此刻顯然也不適合說太多關於祭壇的事情，畢竟自己的爺爺曾經做了那樣的事情，說出來眼前的黑牛哥不得把自己活剝了。

  但黑牛叔心想估計和山洞坍塌有關係，慌忙招呼司機拉上兩人上了三輪車。

  「把咱也捎一下麼。」村裡的老婦們亂鬨鬨地上了三輪車，洛茗和福生兩個人擠著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小兄弟叫我老白就行，我們這裡的人都姓洛，聽說你也是？」司機一邊瞄著洛茗一邊問道。

  「我叫洛茗，白大哥......」洛茗剛準備寒暄兩句，就被打斷了。

  「洛茗.....你是洛茗啊，我....我們村里原來也有個叫洛茗的，是我兄弟洛人的兒子。」司機師傅說著一邊，一邊因為山路的顛簸顯地吞吞吐吐。

  洛茗刺客並沒有搭話，也不知道怎麼說，雖說眼下的村民應該不知道那件事情，但是自己還是感到有一絲愧疚。

  「話說回來，你黑牛哥在後邊，我給你提個醒，就算你是洛茗，也不要說你就是村裡的十二年前的洛茗。」白大哥說道，眼神看向前方。

  「為什麼？」洛茗心想該不會是因為事情敗露，眼前的村民們都知道，但是又想了想跟自己的爺爺有關係，應該跟父親不搭嘎啊。

  「沒有為什麼，只是當年洛人在村裡的名聲不好，另外村里雖然只剩下那些老婦居多，但話趕話要是讓他們知道了，恨不得把你吃了。」白大哥說完。

  「我好像記得洛茗家村里地位還算挺高的呀？」洛茗問道。

  「是，不過長生是長生，洛人是洛人，1983年鬧土改，要不然現在還算是大戶人家，說是家裡的金條就在五連洞挖出來的，洛人就帶著村裡的一些男丁去挖什麼東西，結果那些人就再也沒回來，只有你父親回來了，導致現在村裡的大部分家庭老無所養。」白大哥說著像是思緒回到了那個時候。

  「看來自己的爺爺和父親沒少讓村子受苦。」洛茗心裡盤算著。

  「這件事發生之後，村長也是命令不要把這件事情給任何外邊的人說，因為比較敏感，也牽連83年土改的一些事情，要是說了，就是對政策不尊重，但是你要真的是那個洛茗，給你說了也無妨，那件事情也不怪洛人。」白大哥繼續說道。

  「那洛人把那些人帶去什麼地方呢？是剛才哪個山洞麼？」洛茗問道，也謹記白大哥的提醒，把父親稱之為洛人。

  「那倒不是，就是剛才那個山洞直對正東邊的五連洞，也叫仙人洞，我們這裡傳說，羅三九這個人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很厲害，傳說在洞裡修成正果飛仙了，所以我們最初就在那裡天天祭拜，比如誰家要生娃，求財等，隨後荒置一段時間，我們小時候經常在那裡玩，因為五個洞相連，也被稱之為五連洞。」白大哥說完之後，有的老婦已經到了應該到的地方，已經開始下車。

  「走了小白！」

  「嬸子們走好。」

  看著老婦們走後，白大哥開始抱怨。

  「這些都是外村地婆娘，自那件事情之後，村里單反是原來姜姓的婦人們像是消失了一樣，村長也不聞不問，說是來去自由。」

  洛茗被這一句話說的摸不著頭腦。

  老婦們跟白大哥打完招呼就三五成群的走了，白大哥開始熄火，打開門招呼著黑牛哥，說是帶兩人去家裡坐坐。

  「那我也剛好一起吧，反正這兩天也沒啥事，對了把你的祖傳燒刀子也給客人倒上去。」黑牛哥一邊說著一邊調侃。

  四人走在路上，白大哥繼續說道：「隨後五連洞也發生了坍塌，這件事對於村子來說影響很大，那些帶去的壯丁一個都沒回來，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天天看到一些貨車往村里運東西。」白大哥說著。

  黑牛哥在一旁也開始搭腔。

  「其實那件事不怪洛人，雖說洛長生在村里德高望重，計劃生育的時候，長生家就一個洛人，但洛人卻身材矮小，再者當初也是常年往村外跑，和村里很多人都關係緊張，人家結婚送葬也不見回來，所以村里很多人都看不起他，想著就是呆在一個好的家庭而已，但是聽說他賺了很多錢，於是就想到了那個五連洞，村里人也是因為那裡有金銀財寶才跟著過去的，起初洛人阻止，後來就承認了，聽說洛人是把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都埋了.......」黑牛哥說道越小聲。

  村里是非多，害怕你窮害怕你富的，害怕有權有勢的，喜歡欺負弱小的，也是因為爺爺不在了，洛人一直被村里人排擠，當時眾說紛紜，洛人因為村裡的壓力就消失不見了。

  「只有我們倆知道，洛人是真的不容易啊，每次回來都是買醉，喝完之後吐一路，有一次喝醉了說有人欺負他，說是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九里，別人不知道，我倆能不知道麼，哎，當初.....」白大哥準備說點什麼，被黑牛哥拉到一旁。

  「有些事情不能說，希望你理解。」黑牛哥說完，來到了白大哥的門前，此時正值下午，天氣開始轉冷，白大哥家裡寬敞得多，一進門就看到原來修建的牛欄還有灶房，再到後邊的大廳。

  「我想去五連洞看看！」洛茗直接說出了自己想的想法。

  「五連洞？你要去那裡幹嘛？」白大哥詫異的問道。

  「有什麼不妥麼？」洛茗回復道。

  「那倒沒有，就是那裡不乾淨，你也知道了，死了那麼多人，再加上之前的種種，這對外人可都沒說過，陰氣太重，也希望你幫我們保守這個秘密。」

  如果是正對著祭壇的方向，洛茗還是相信那裡肯定會藏著什麼，關於自己的爺爺還有父親，很有可能就是當初劉澈一行人發現仙人指的地方。

  「我一定要去看看。」洛茗沉吟片刻，隨後堅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