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以惡治惡

  祭壇上的綠光依舊散發著神秘的光澤，但是眼前的老頭已經開始癲狂，看著洛茗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什麼先天道體，洛茗自然是不知道所說何等意思，但是看到眼前的老頭如此，便感覺到非常厲害。

  「說得簡單點就是，先天道體是註定成為仙的存在，不管是經脈強度還是身體機能各個指標都是比平常人高得多，幾乎是完美的存在，尤其是在對於大道陰陽的感悟上，但是要註定經歷坎坷，通俗點就是，進化了！」文娟聲音雖小，但是此刻眾人都是豎起耳朵聽好了。

  「進化了？」這樣古香古色的中國傳統風水八卦中，談起進化，讓人有點感到違和，但是翻譯直白點就是如此。

  我們根據傳說故事那樣推測，也就是河圖洛書進你身體的那一刻，你的意識全無，先天大道在你心中，逆天改命重新開始，就類似嬰兒，雖然是吸收了後天之氣，但是先天之氣不會消散，有了先天之氣的幫助，再加上後天的悟道，成就大造化.......

  「很稀有？」洛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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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年出一個。」文娟回答道。

  老頭也是發泄完自己的羨慕之情，嘖嘖稱奇之後也是回過神來。

  「所以希望你現在去獻祭，或許得到的八卦腦也攜帶先天道體呢！」老頭又恢復慈祥，但這一次的話語仿佛不容駁回一樣。

  此刻眾人面面相覷，半晌做不得聲，就連文娟也選擇了沉默，這個祭壇像是通往地獄的惡魔，主動權現在掌握在老頭手裡。

  「你知道你即將做什麼？」文娟沉聲道。

  「我知道我做什麼，我也知道我想要做什麼，只是這個先天道體會不會進入八卦腦內，如果沒進確實有點浪費了，可是我等不及了，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洛長生的孫子必須死，必須死.....」老頭擺擺手，喃喃地說道。

  雖然老頭威脅著自己，但洛溪看著眼前的老頭非常熟悉，至於在哪個電視台見過也忘了，但是這位肯定是個大人物，此刻更是威脅生命，見無人為自己發聲，下意識地全身發抖，擺在面前或許只有死路一條。

  「保持你的恐懼小朋友，我很喜歡看到這樣的表情，讓我達到前所未有的快感，尤其是看到你那張長得像你爺爺的臉，不過獻祭嘛，你排在第二位。」老頭說罷，將槍口對向劉澈。

  「老大，我不想死啊，求你了。」劉澈此刻已經沒有當初的灑脫，還有做人的尊嚴。

  撲通跪在地上，一個勁兒地磕頭。

  眼看老頭繼續哈哈大笑，似乎是非常享受這種拿捏別人生命的感覺，竟然用腳踩住了劉澈的頭，讓原本跪著的劉澈，頭更低了.......

  「去你大爺的！」劉澈此刻直接撲向老頭，因為他知道，只要老頭讓一個人死，這就像是死前的儀式一般，你的命運已經定型了。

  估計誰也都不會想到，平常高高在上的老頭此刻竟然被一個手下準備以死威脅，前邊就是金錐感應地帶，劉澈抱住了老頭的腰，準備同歸於盡，說時遲那時快，身後的手下竟然沒有反應過來保護老頭，或者說誰也沒辦法在這麼快的時間反應。

  誰知老頭大喝一聲，仿佛身上的經脈盡顯，爆發出遠超於本身的力量，眾人在下邊看得清清楚楚，詭異的步伐，導致老頭的力量劇增好幾倍。

  「筋脈增強？」文娟詫異道，為什麼老頭會自己長身派的體質修煉法。

  老頭此刻竟然硬生生地拖著劉澈猛地舉過頭頂，一隻手的抓住了劉澈的命根子，竟然扯了下來。

  福生和洛茗等人下體一酸，看得目瞪口呆。

  緊接著就扯下劉澈的頭皮，在臨死之前實施最後的鞭撻！

  「噗」劉澈大口吐著鮮血，但是更為要命的就是命根子讓撤掉了，崩潰的大叫「啊啊啊」

  老頭在此抓起，一把舉過頭頂，扔向祭壇，祭壇像是感知到什麼一樣，竟然緩緩移動，隨後排放出了一點鮮血，和地上的屍堆融為一體，臨死身上還被金錐貫穿。

  死狀極其殘忍。

  劉澈，卒。

  「啊啊。」隨著老頭憤怒的咆哮，此刻慢慢的全身癟了下去，開始萎縮，大口喘著粗氣，臉色白得嚇人，身體十分虛弱。

  「好....好了，到你了。」老頭說著，開始舉起手槍，對著眾人的面前就是一槍。

  「老雜碎！」大潘拿起獵槍，準備拼命。

  洛茗也明白了，自己不過是老頭通向大道的犧牲品，此刻已經無人為自己發聲，略顯失望。福生此刻也被這群人踩在腳下，自己的任務貌似就是代替爺爺完成救贖，完成對於九里村亡靈的歉意。

  洛茗一隻手指著老頭說道：「不是說第二個人是我麼，你對我爺爺那麼恨，夥計如何？」

  「嘻嘻，不錯啊，活計更妙啊。」

  洛茗思想都鬥爭很久，心生一計......

  「但是放了這些人.......」洛茗緩緩的說道：「雖然非親非故，但是感謝這段時間的照顧，尤其是那個你踩在腳底的福生，這輩子跟我沒少走冤枉路，事成之後對他好點。

  如果說洛茗還有遺願，那就是未曾感受過親情，但幸好還有福生，讓自己不是一個人。

  此刻洛溪也是非常猶豫，但還是極力主張洛茗不要因為他們犯傻，畢竟和他們也是無緣無故。

  「答應麼？」洛茗問道。

  「好，這才有點男人的樣子。」老頭笑呵呵的，看著這張臉，洛茗前所未有的反感。

  洛茗苦笑一聲：「如果真是這是這樣的話。」

  一邊說著一邊徑直往祭壇方向走去。

  「你放心大膽的去，你的小娃娃我會給他們最優質的生活，我會給他享不完的榮華富貴，我也會給他至高的權利。」老頭激動地說著，看著一步步走向祭壇的洛茗。

  「有人拿魚目當珍珠，有人棄璞玉換履，選擇應該在自己手裡，命中有局，布局由己，我不知道什麼是人間大愛，但是我知道什麼是自己的小命，如果這件事再來遲一點，我想我已經死了，死在為生活掙扎的苟苟營營當中，人為刀殂我為魚肉，此刻如果真的要死.......」

  此刻說著說著，越說越上頭，洛茗不免悲痛欲絕，嚎叫著。

  越來越近祭壇了。

  洛茗此刻換了一種語氣：「可是我想為自己而活，你為了自己的私慾，就算你得到八卦腦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嘿嘿，換個玩法。」

  老頭也頓感不妙，感覺他隨時都有可能做出傻事，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洛茗。

  「我想說的是，我爺爺為了我而墮入深淵，而我，卻不會因為你而成為你的棋子，這樣也太對不起我的一家老小了，我應該是你命里的劫數。」說罷，洛茗咬咬牙，「不就是同歸於盡麼，忍忍就不疼了.......」

  「你要做什麼！」老頭癲狂地喊道。

  「做什麼？」洛茗拔起了插在祭壇上的劍。

  削鐵如泥的寶劍，正是爺爺最後給來的人的警告，不要再禍國殃民，從我這一刻開始，這樣荒唐的事情也不允許出現，爺爺一定是這樣想的。

  「對不起了！」

  洛茗拔起劍，對著祭壇猛地劈了下去，伴隨著刺耳的聲音，祭壇被一分為二，光亮開始消失......

  八卦腦沒有再現......

  「不！」老頭恐懼地大叫。

  不顧周圍的勸阻，老頭沖向前去，金錐隨著老頭直接刺了過來，老頭閃轉騰挪，此刻像是一隻猴子一樣，猛翻了好幾個跟頭，躲過了金錐，在他的身體上傳來骨頭寸寸崩碎的聲音，腳踩泥沙而不陷入，只是一兩秒的時間，實在太快，簡直可以用殘影來形容。

  眾人也是一瞬間都愣在當場，誰也不敢相信劇情是這樣發展的，眼前的少年沒有因為自己放棄大家，也沒有因為大愛而放棄自己，同歸於儘是最好的選擇。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老子才不當你證道路上的棋子，破局者存！以惡治惡，看誰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