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罡八卦步

  兩人回到了在城牆底下租的小房子當中，房子裡已經發臭發酸了，還有鍋碗遍地都是，顯然兩人都很久沒回來了......

  兩人帶著豬頭肉涼菜還有白酒，放在床子上，開始小酌。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萬一她反悔呢，我們應該讓她寫個口頭說明。」福生說著。

  「那你告訴我一下，他給定金幹嘛？我估計是真的，咱倆一窮二白的騙我們做什麼。」洛茗回應道。

  不一會兒兩人喝得有點微醺了，兩人聊著聊著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腦子裡昏昏沉沉的，洛茗還做了個夢。

  至於夢是什麼也忘得差不多了，只記得起來的時候渾身都已經濕透了，點了一根煙，緩了好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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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跟人家約定什麼時候來著？」福生一邊穿衣服一邊說著。

  「晚上八點。」洛茗說著，看上去有點魂不守舍，總有一種感覺，這次的事情不止調查那麼簡單。

  「那我們再眯一會兒，你還別說，咱們算不算走狗屎運，這突然天掉餡餅......」福生正說著。

  洛茗打斷了他：「別有錢拿沒命花，我感覺這次不是普通的事情，好了我們走吧。」

  「去哪？」

  「澡堂子！」

  這俗話說得好，不蒸饅頭爭口氣，上次的尷尬洛茗不想體驗第二次了，來到當地的洗浴中心，美美地洗了一次。

  想兩人才從孤兒院出來的時候，洛茗還是帥哥一枚，在網戀這件事情上屢試不爽，奈何條件艱苦，兩人一直蓬頭垢面示人。

  雖說福生跟洛溪有著不小的鴻溝，但是也收拾了一下讓自己更自信一點。

  兩人買了新衣服，剪了頭髮，看著鏡子的自己非常滿意。

  就連理髮師都說，洛茗天生的衣架子，帥的一批。

  隨後時間到，三人會面，但是洛溪還帶上三人，兩男一女，一位帶著重度眼鏡的中年女人還有兩位身材健碩的中年人。

  「哎呦，這收拾一下沒想到還是個大帥哥呀。」洛溪打趣道。

  兩人傻呵呵地撓了撓頭，屌絲氣質暴露無遺。

  一行五人就開始出發了，上了開往九里的商務車。

  兩人雖說大世面見得少，但是烘托氣氛還是可以的，再加上兩個中年男人像是大哥一樣耐心地回答著兩人的種種問題，幾人在一起聊得很開心，只是中年女人像是看著怪物一樣時不時地瞄一眼洛茗。

  攀談中得知兩男人是兄弟，一個叫做大潘，另一個叫小潘，中年女人呢叫做李文娟。

  因為是晚上出發，汽車在高速路上飛馳，外邊下起了小雨，福生乾脆想睡一覺，剛一轉頭，透過縫隙看向後備箱，差點沒嚇得叫了起來。

  什麼唐刀呀，礦燈啊，鏟子啊，攀岩鎖，繩子還有槍！

  福生哆嗦地給洛茗使眼色，洛茗也是心領神會，兩人從開始的活躍分子開始沉默，在車上如坐針氈。

  經過十來個小時的舟車勞頓之後，終於到了華胥縣。

  窗外的陽光射進來，洛茗微微地張開眼，原來兩人不知不覺睡著了，這裡已經是群山環繞，地處塬上，周圍都是荒置的廢地。

  「接下來我們要下坡了。」洛溪看著眼前無比熟悉的一幕說道。

  原來九里村就在這地方最凹陷的山溝里，想要下去，只能通過山坡的下坡路，但是這裡常年沒有人走動了，再加上昨晚的陰雨天氣，讓原本的大道封路了，小道也變得更加難走。

  「哎呀，我新買的鞋子估計要交代在這裡了。」洛茗說道。

  福生也是惋惜地搖搖頭。

  「搬東西!」洛溪說完就指著兩個男人說道。

  洛茗也想幫忙，但是看到後備箱的槍和刀立刻猶豫了，心裡隱隱地感到不安。

  福生更是嚇得一動不動，仿佛忘記了這件事情。

  大潘為了緩解兩人情緒說道：「不用擔心，這是獵槍，主要是用來打野豬的，這段路上比較難走，刀是用來砍草的......」

  「那這個唐刀.......」福生小心翼翼地問道。

  洛茗踹了一腳福生：「你別問這麼多了，人家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既然躲不過了，那就好好表現，福生被踹了一腳再看看洛茗對自己使眼色，立刻閉嘴了，迅速乖乖地把東西卸了下來。

  這裡除了廢置的荒地還有一座水塔，就只剩下山坡下的雜草和樹了，因為這裡雖然身處塬上，但是山坡下的植被反而非常茂密。

  文娟在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個用布包裹的東西，打開布發現一隻八卦盤，一邊轉動一邊看著山坡下的村莊，嘴巴里不知道念叨著什麼，然後點了點頭。

  為首的大潘背上背包，拿上軍刀，走在前邊，因為下雨路滑，小潘則是背上文娟，洛茗和福生墊後。

  因為是山谷的原因，所以這裡會有河流，先開始只有一米左右的寬度，隨著越往下就開始越來越寬，其他地方都是高聳的山坡還有懸崖峭壁，過了兩個時辰好不容易到了一片平地。

  這裡的樹冠居多，已經遮擋住看向山坡的視線，在因為正值秋天，這裡的樹葉也堆積了厚厚一層，時間一點點流逝，氣溫也開始下降。

  洛溪和為首的大潘換了位置，小心翼翼地向前探索，走了一條不容易發現的路，洛茗非常吃驚，沒想這樣的地方竟然會有暗道，用幾棵樹擋住的地方竟然後個黑漆漆的山洞。

  「快到了，小心點，這裡是一條直直流通往灞河，村子自有開始，這裡的河道就存在，九里村的人除了山路，就是靠這一條水路，但因為那些年的大旱，這裡只剩下水渠了，慢點走。」洛溪說道。

  沿著這個一直走下去，或許就可以找到九里村了，洛茗一直這樣的勸慰自己。

  福生第一次見到這樣黑漆漆的山洞，自然心生恐懼，但是就在沒多久的向前，轉過了內洞，前方竟然別有一番天地，出了山洞，只見前方有數十米的大樹，還有一塊巨大的岩石，兩側開始有著小溪流出，水波不興。

  眼前的景象讓洛溪也是一陣疑惑，按理來說這條路是直接通往山村裡的，但是眼前被幾個大樹還有一塊巨石給擋住了，這應該是後天有人弄過來的。

  「停下！」中年婦女文娟指著眼前的大樹說道，幾人迅速穩住身形。

  只見此婦女，十指尖向上，兩掌心相對，兩臂向左右兩側展開，由內向外推，整個過程，在內生與意合，外足與身合，上下結合渾然一體，奧妙其中。

  福生小聲翼翼地說：「這是幹什麼呢？」

  「天罡八卦步！」洛溪說道。

  洛溪走了過來繼續說道：「曾經在大禹治水的時候，看到一隻小鳥可以用嘴叼著一塊比自己身體大幾倍的石頭，感到奇怪，於是呢，便試著搬比自己大的石頭，結果石頭紋絲不動。他認為小鳥能推動比自己大的石頭，人一定也能。於是他對小鳥進行了耐心細緻的觀察。他發現小鳥在搬動大石頭之前，要走一種很有規律的步法。這種步法和北斗七星相似。於是大禹便模仿小鳥走的這種步法進行訓練。一個月以後，他便也能搬動比自己體大的石頭，力量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大得多。」

  「我去......」

  看到老婦竟然力拔山兮，將巨石撼動，推至一旁，只是感嘆道：「有人不欲進者，以石遮道，有精學八卦者已至矣。」

  看來有人已經先到了，並且撼動巨石擋住了後來人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