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廢了你

2024-06-13 17:34:33 作者: 夢裡描眉

  虞錦溪吃過飯便拿著傷藥去找宴淮,她專門挑的人少的路走,極少被撞見。

  她找到宴淮時,宴淮已經包紮好了傷口,青峰正在幫他穿外衣和盔甲,見虞錦溪來了,往宴淮身上套的時候故意擦了一下宴淮的傷口,宴淮瞬間疼的縮了一下身子,轉身就吼,「你會不會穿?「

  「屬下手笨…」

  青峰立刻請罪,宴淮臉色更難看,「本郡王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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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掙扎了兩下,還是沒穿上,虞錦溪看不過去,便走過去幫他穿上。

  「受著傷,你急什麼?」

  宴淮虎著臉沒出聲,青峰很自覺地出去守門。

  「我給你拿了一些藥,口服的,按時吃,冬天傷口不容易好,別大意了。」

  虞錦溪將手裡的傷藥一股腦的丟給他,眼裡滿是不容作假的關切。

  「知道了!」宴淮語氣淡淡的說道,「我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比誰都要更加惜命。

  虞錦溪只是來送藥,還想著宴淮若是不好好吃藥,再苦心孤詣的說教一番,但現在他這般聽話,倒是讓她沒話可說。

  一時之間,氣氛有點尷尬。

  尤其是得當宴淮的目光看向她的時候,虞錦溪更是如芒在背,「我…我先走了,一會讓人看見我從你的營帳出來,不太好。」

  她抬腳就走,卻被宴淮抓住了胳膊,「錦溪…」

  虞錦溪回眸,故作平靜的問,「還有事?」

  「的確有事!」宴淮隨口找了一個理由,平靜無波的放開了虞錦溪的手。

  在虞錦溪疑惑的目光下,宴淮只能問道,「你今天說再忍耐一年是什麼意思?一年後,二皇子會出事嗎?」

  虞錦溪見他果然問起了這個問題,便重重的點頭,「是的,你信我,他會遭報應的。」

  宴淮見她言之鑿鑿,卻也沒給出其他解釋,抿著唇沒再追問。

  而虞錦溪確實沒打算多說,隨後從容的離開宴淮的營帳。

  宴淮盯著她遠去的背影,神色肅穆。

  一年的時間還是太長了,二皇子把她鎖定當目標,近期就會在她身上做手腳,而他承擔不起任何失誤。

  所以,二皇子必須要死的快!

  ……

  營帳里的夜晚對於虞錦溪來說完全就是折磨,又是一個不眠夜,虞錦溪早早起來,在臉上鋪了一層粉才讓自己的氣色看起來好些。

  這一上午,顧啟恆對虞錦溪格外的殷勤,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連青緹都看不下去了,若非記著她家小姐自有主張,恨不得再打顧啟恆一次悶棍。

  折騰完了之後,顧啟恆提出帶虞錦溪去騎馬,而且不帶隨從。

  青緹眼裡泛著擔心,虞錦溪示意她不要著急,她自有主意。

  一人一匹馬慢悠悠的走向了人煙稀少的地方,無論誰碰見了,顧啟恆只端著一副練就好的假面笑容,說他親自去教虞錦溪騎馬。

  旁人聽了,無不誇讚一句顧啟恆是個好夫郎。

  縱然別人對前一段時間的謠言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此時也沒有人會當著面拆穿他。

  虞錦溪端著一抹淺笑,很是配合他演戲。

  顧啟恆只想到自己即將要做的事,滿心都沉浸在成功的喜悅中,絲毫沒有察覺到虞錦溪今日的反常。

  走到人煙稀少的地方,顧啟恆臉上的笑意驟然減少,他側身,一把拽過虞錦溪手裡的韁繩,兩人並排站著。

  虞錦溪蹙眉看他,沉聲道,「你這是做什麼?兩匹馬不能靠的這麼近!」

  「我教你騎馬,不牽著韁繩怎麼行?」

  顧啟恆得意的揚著嘴角,一副將虞錦溪拿捏的死死的樣子。

  虞錦溪道,「這裡就我們兩個人,你又想出什麼么蛾子,就實話實說吧,我沒那麼多閒工夫陪你玩。」

  「你是嫌我噁心吧?」

  顧啟恆毫不猶豫的拆穿她,眼裡也滿是對虞錦溪的厭惡。

  虞錦溪也懶得再陪他做戲,冷聲道,「你說對了,看到你的每一刻都讓我覺得噁心,怎麼樣?聽到這個答案,你是不是舒坦多了?」

  「賤人,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你和宴淮兩人在背地裡勾勾搭搭,你當我真的眼瞎不成?」

  顧啟恆怒了,猛地一甩韁繩,虞錦溪的馬瞬間就動了一下,虞錦溪身子不穩,立刻抱緊了馬脖子。

  見虞錦溪狼狽的趴在馬背上,顧啟恆得意的笑了,「虞錦溪,這裡沒有別人,你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你以為我會求你?」虞錦溪冷哼,眼裡滿是對顧啟恆的不屑。

  「不求我,看來你是想嘗嘗被摔下去的滋味?」

  顧啟恆獰笑一聲,抬腳就去踹虞錦溪的馬。

  虞錦溪更狠,在他動手的同時,抬手拔了簪子,狠狠的刺向顧啟恆的馬。

  兩匹馬靠的太近,她輕而易舉的就得了手。

  顧啟恆坐下的馬受疼,立刻就發起了瘋,虞錦溪忽然起身,將馬韁從顧啟恆手裡搶了過來。

  「…救…救命啊……」

  顧啟恆控制不住馬,一聲救命剛叫出聲,虞錦溪一個馬踏飛燕,一腳將他從馬背上踹下去。

  顧啟恆手裡的韁繩來不及松,導致整個小腿都被翻過面的馬鐙裹住,半個身子倒在地上被馬瘋狂拖行。

  虞錦溪揚鞭跟上,顧啟恆又哭又叫,她也沒理會,直至他快沒聲了,這才抽出匕首斬斷馬韁。

  顧啟恆的馬受驚跑了,顧啟恆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半邊衣服都被拖爛了不說,臉上的肉也被拖爛了,鮮血橫流。

  顧啟恆疼的臉上直抽抽,紅著眼瞪著虞錦溪,「你…你會騎馬?」

  「誰跟你說我不會騎馬?」

  虞錦溪居高臨下的看他,眼裡滿是譏諷,「君子六藝,我雖然不是男子,但從小也學。我不騎馬是不想騎,可不是不會。哦,我忘了,你是破落戶出身,怎會知道君子六藝是什麼?」

  顧啟恆眼裡差點瞪出血來。

  「你不用這麼看我,這裡人煙稀少,哪怕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虞錦溪將顧啟恆剛才的話,一字一句的還給他。

  「你…你想幹什麼?」顧啟恆這會終於知道害怕了,聲音都在發顫。

  虞錦溪居高臨下的睥睨,「自然是,廢了你!」

  顧啟恆瞬間瞪圓了眼睛,在他害怕的神色下,虞錦溪拽緊了韁繩,馬蹄朝著顧啟恆的下半身高高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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