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真荒唐
2024-06-13 17:33:20
作者: 蘭峭
大家都一點多才睡覺,南枳是三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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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問,問就是睡前跟喬景樾做了點運動。
雖然只折騰了兩次,但是時間特別長,還是無縫連接的,她到最後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
外科醫生,體力太強了。
她剛覺剛閉上眼睛,忽然給人晃醒了。
南枳看著喬景樾有些黑眼圈的俊臉,「嗯?」
「出事了,你快起來。」
南枳嚇得魂都飛了,「誰出事了?泡芙還是濯濯?」
剩下的都是大人,她首先想到了孩子。
「是迦梨,她以前的照片給人發到了網絡上,上了熱搜。」
「什麼?」
南枳接過手機,雖然照片都打了碼,可是那些血淋淋骯髒不堪的畫面還是沖疼了她的眼睛。
「怎麼會有?不是都處理了嗎?這是誰,誰發的?」
她渾身都在顫抖。
那是她用命去保護的人呀,當初為了銷毀這些照片算計楊微微和她母親,她把自己的性命都算計進去了。
喬景樾也眼睛猩紅,「是當時參與案子的一個公職人員,他起初可能是獵奇,利用自己身份的方便保留了一份,現在給秦家人弄到了。」
秦家人?秦壽嗎?很好。
南枳起身就要下去。
喬景樾攔住了她,「迦梨那裡有盛懷宴,你讓他們好好說話。還有這份是我截圖的,許梓言已經幫著全網刪除,也報警了,你先別激動,自己調整好心情後想著怎麼安慰迦梨。」
安慰嗎?估計夠嗆。
當初那段傷害,徐珂選擇了死亡。
後來被賣到YD,她的痛苦加倍,最後柯夜和夫人只好讓心理醫生幫她催眠,消除了那段記憶。
現在再提起來,還是在她和盛懷宴這麼好的時候,不是要把她凌遲嗎?
南枳心頭一顫,壞了,估計她和盛懷宴是不成了。
事實上,這件事中最冷靜的是迦梨。
那是懸在她頭頂上的一把刀,從到了這裡後,她一直在提心弔膽,怕這把刀落下來。
盛懷宴緊緊抱住她,「視頻和照片已經刪除,你不要怕,都過去了,什麼都改變不了,他們愛說什麼都讓他們說去,跟我們無關。」
怎麼會無關呢,她不想讓他有一個滿身污點的妻子,走到哪裡都給人指指點點。
陪他過了一個年,迦梨也滿足了。
她安慰他,「沒事沒事,我不在乎的,都過去那麼多年了,我還能被這些言論打倒嗎?」
她真的這麼冷靜?盛懷宴是不信的。
鬆開她,看著她的眼睛。
迦梨清澈的眼眸烏黑水潤,並沒有惶恐驚懼。
盛懷宴鬆了口氣,「你信我就好,不准自己想那些有的沒的。」
迦梨抬手摸著他的臉,「盛懷宴,我是個無名小卒,躲起來誰都不認識。現在處境最苦難的,是你自己呀。」
盛懷宴抓住她的手按在臉上,「我沒事,以前我就沒什麼好名聲,再說了,這件事裡明明受害者是你……」
是的,受害者是她,但是別人可不這麼看,他們只看到她一個不男不女的,還被人強過,配不上天之驕子盛懷宴。
真歹毒呀!
她渾身發冷。
盛懷宴沒陪著她太久,很多善後的事要做,他也不可能吃這個啞巴虧。
等人走了,南枳才進屋。
她看到迦梨木然的站在床邊,眼神空洞。
心裡頓時有了些不好的感覺,她喊:「徐珂……」
迦梨回頭,沖她粲然一笑,「南寶,其實我還是喜歡這個名字。」
南枳有些哽咽,「你別做傻事,現在我們這麼多人,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我知道,要是我再跟幾年前那樣去自殺,真就沒意思了,可是我也不能留下。」
南枳雖然有些不贊同,可又能理解她。
徐珂關上窗戶,走到她身邊,忽然抱住她。
「南寶,我喜歡過你,你知道嗎?」
南枳點點頭。
「從小,我就崇拜你,把你當成我的榜樣,長大後,我自然而然的喜歡上了你,也為此,我想要當一個男人。」
南枳輕輕拍著她,她知道自己不需要說什麼,只是需要傾聽。
「後來,有了柯夜和喬景樾的對比,我才發現我根本配不上你,我對你的愛只是索取,他們才能給你勢均力敵的愛情。」
對,是勢均力敵,愛情不僅僅只有甜蜜,也有爭鬥和傷害。
「成為女人,因為沒有以前的記憶,我很輕易的接受了盛懷宴,可等想起以前的事,我覺得我自己好像三心二意,不夠忠貞--所以一開始我才拒絕他。」
「後來,他終於打動了我,跟他在一起的日子,是我最快樂的日子。我更沒想到,他那樣一個人,竟然為我付出那麼多--」
南枳嘆氣,其實盛懷宴喬景樾這種人從小得到的很多,所以對什麼都不看重,扔掉的時候更瀟灑;反觀她和迦梨這種的,因為得到的少,哪一樣都不想要放棄,都要摟緊……
可哪能兩全呀。
「他為我做了那麼多,我也想要為他做點什麼。南寶,你能支持我嗎?」
果然,迦梨想要逃避了。
南枳一個人分成了兩半,一個是為迦梨,一個是為盛懷宴。
坦白說,盛懷宴真的很好,迦梨能嫁給他,漫長的以後不敢說,起碼眼下是幸福的,那是個能扛事兒的男人。
可倆個人的婚姻又豈止是你情我願,只要盛懷宴想要繼續上進,那麼迦梨就會成為他的對手永遠攻訐他的弱點。
對迦梨來說,傷口一次次被翻開那是怎樣的疼痛。
對盛懷宴來說,自己最私密的事一次次被人翻出來當成茶餘飯後的笑料,而他要一次次的去處理,那又是怎樣的一份殘忍。
而且,終有一日,這份殘忍會慢慢蠶食他們的感情。
也許,離開是痛苦,也總好過毀掉倆個人。
南枳點點頭。
迦梨握住了她的手,「南寶,你要幫我。」
南枳聽了她的法子,一萬個不同意。
「要走就走,為什麼非要弄得這麼難看,你把盛懷宴當什麼?」
「我把他當我的男人,我一輩子最愛的人,所以我要他恨我。」
「可也不需要這樣呀,你……你這太荒唐了。」
迦梨笑笑,「本來,人生就是荒唐的。」
南枳長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