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餓不餓
2024-06-13 17:32:05
作者: 蘭峭
喬景樾是懵的。
他沒想到自己不但不被處分,還壓了盛懷宴一頭。
盛懷宴嘴裡咬著根草得瑟,「還不因為我是體制內,你一個無業游民,這是給你機會呢。」
電話里傳出領導的聲音,「景樾比你心細,你那二百五的狗脾氣,我是信不過。」
「哼,盛沉,你還是不是我小叔?」
盛沉冷笑,「老子是你領導!你們給我聽著,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再干不好,上頭連我一起擼,到時候我們一起回家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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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懷宴嘿嘿賊笑,「您有孩子嗎?」
盛沉今年都45歲了,沒結婚,戀愛沒戀愛不詳。
被侄子鄙視了,盛沉回懟,「說的好像你有一樣。」
盛懷宴覺得,自己可能一輩子都沒有了。
他對迦梨動心了,而要跟她在一起,他可能要賠上仕途前程家庭。
但這一切他都不在乎,前三十多年該玩的該爭的都差不多了,好不容易遇到了愛情,他不想錯過。
好在他們盛家子孫多,尤其優秀的多,少他一個也無所謂。
當然,這些話不能跟小叔叔說。
又聊了一會兒,喬景樾就掛斷電話。
他發現,盛懷宴不懷好意的看著他。
「怎麼了?」他微微閉目,身上的傷口真疼,要是南枳給吹吹……
盛懷宴湊近了,「老子救你回來,你都沒感謝。」
「等你真的要脫離家庭在外謀生時,我可以在YN送你套房子。」
「你怎麼知道我要脫離家庭?」
喬景樾冷笑,「你屁股往哪兒歪,爸爸都知道你拉什麼屎。」
「你好噁心!」
「可你最好別一廂情願,徐珂不一定會跟你。」
盛懷宴給氣壞了。
「不跟也是你和你老婆挑撥的,喬二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破壞我的幸福,我把你老婆給林霽送去。」
「你敢!」
因為女人,好兄弟轉眼反目成仇,眼看就要釀成血案。
還是盛懷宴妥協,沒辦法,誰讓這狗逼大他倆個月呢。
「說吧,你有什麼法子?」
「我當李在炫的時候,已經埋下一些炸彈。」
盛懷宴瞪大了眼睛,「不能吧,他們基地那麼low?」
喬景樾想要捶開他的腦袋,「炸彈是比喻,比喻。」
「好好,我懂了,就是挑撥離間唄,別生氣,小心傷口裂開,我怕南枳咬我。」
喬景樾一揚眉,「放屁,她只咬我。」
盛懷宴翻了個白眼兒,「你還挺驕傲。」
「那讓徐珂咬別的男人去。」
「那不行,算了,我們說正事,別總往下三路上引,我知道你憋了很久。」
誰特麼的往下三路引,不是他這個王八蛋?
喬景樾深吸了一口氣,越來越覺得跟盛懷宴沒有共同語言。
都是當年太年輕,找了人渣當朋友。
「現在,是時候讓鬼影引爆了,這一次,就是終結。」
盛懷宴一臉的凝重,「好,我跟你干!但是,鬼影到底是誰?」
喬景樾覷了他一眼,「有答案也別說出來,放在自己心裡就行。」
他嗯了一聲,眼神深了些許。
倆個人商量了正事後盛懷宴就走了,喬景樾本來還有很多事要做,可身體太虛弱,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南枳進來的時候,他睡的正香。
她在椅子上坐下,就這麼看著他的眉眼。
四年的時間,喬景樾改變的並不多。
那張臉還是一樣的英俊,只是34歲的喬院長比30歲的喬教授,更添威壓和從容,也更吸引小姑娘的目光。
雖然沒看到,但是她也能想到,單身的喬院長是多少小姑娘眼裡的香餑餑。
她更沒想到,有一天他們還能破鏡重圓。
這四年,她一直恨他的呀。
她一直動懂,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更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她要是恨他,就是還有愛,忘不了他。
所以,她一直表現的很淡然,把他當成個死人,埋在自己心裡的亂葬崗里。
可是,懷孕後期全身浮腫痛的不能入睡的時候,她會把他拉出來鞭屍;泡芙眼睛一直治不好的時候,她會把他狠狠拉出來鞭屍一通;她沒趕上車子,在大街上淋雨的時候,她還是會把他拉出來鞭屍,他和她的痛苦息息相關,又怎麼可能忘記?
恨,痛苦,那是覺得他欠了她,他要是能好好愛她陪著她,就不會這麼苦。
這些,都是她自己都不敢承認的事實。
南枳嘆了口氣,盯著男人輕輕淬了一聲。
「王八蛋。」她罵道。
手忽然被一隻熱乎乎的大手握住,拉到了被子裡。
南枳大驚,「你沒睡?」
「被你看了這麼久,看醒了。」他沒睜開眼睛,聲音有些慵懶。
南枳有些窘迫,掙扎著想要把手拿回來。
男人緊緊抓著不放,「別讓我使勁兒,傷口會裂開。」
「那你還不放手?」
「不放,不想放。南寶,上來,陪著我躺會兒。」
喊她南寶的人只有徐珂,可徐珂喊她的時候,她不會臉紅心跳。
原來,不管來多少次,人的審美不會變,她還是會喜歡喬景樾呀。
她輕輕捏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聲音也嬌嬌的,「我不上去,給人看到算什麼。」
「算媽媽照顧爸爸,我們都是有了一個孩子的人,怕什麼。」
「我沒你那麼臉皮厚,餓不餓?」
喬景樾很餓,想說想吃小餛飩,可南枳現在身體不好,而且要包餛飩需要討好管倉庫的老色皮,他就打消了念頭。
「不餓,不過你要是給我吃,我也……」
被南枳狠狠的瞪,他趕緊閉嘴。
她抬起另一隻手,在他身上大量了一番,最後選擇了耳朵,用力一擰-
「啊,疼。」
南枳心尖兒一顫,這男人,喊疼都這麼少兒不宜。
「喬景樾,別給你三分顏色就開染坊,我只說過給你機會,可沒讓你直接脫鞋上炕。」
「開玩笑的,我不敢了。」
他真的不敢,他沒忘了南枳偷偷吃藥的痛苦模樣。
被子下的手改成了跟她手指交纏,他不說話,就那麼痴痴的看著她。
南枳自詡不是臉皮薄的人,也給他看的臉紅。
「咳咳,放手,我去給你倒水喝。」
「我不渴。」
「那也放開,手都出汗了。」
「不放,我怕你跑了。」
南枳噗的笑出了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