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忍一忍
2024-06-13 17:26:01
作者: 蘭峭
姜依文當然不願意,可她瞧著男人的臉色,也不敢再說什麼。
都說喬景樾對她溫柔,幾乎百依百順,可只有她明白,男人的好是有條件的,是在她先乖順的基礎上,他才順著。
有時候,她倒是羨慕他對南枳的冷言冷語了。
「表姐,你這樣可不行,表姐夫會給南枳那狐媚子奪去的。」蔣青在她耳邊添油加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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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依文的手緊緊攥起,「那我能怎麼辦?你還不是在她手裡吃了好幾次虧?」
提到這個,蔣青就恨的牙根兒痒痒,因為生日宴的醜事,她再也沒法立足於名媛貴女之間,連醫院都不能待了,現在還給南枳握著把柄。
如果南枳死了,就好了。
病房裡,南枳在輸液。
喬景樾進來後先調了調點滴的速度,又摸了摸女孩兒的額頭。
南枳的睫毛顫了顫,厭惡的偏過頭。
她沒想到,男人的大手跟著偏過去,倒是像把她的臉給包裹起來,纏綿曖昧。
她倏的睜開了眼睛。
還沒等說話,就先聽到了男人問:「還疼不疼?」
她嘴唇動了動,最後還是閉上了嘴巴。
喬景樾很有耐心,「剛縫完針吃點東西才有力氣,我弄了點藕粉,乖。」
南枳果然看到了一大杯藕粉,裡面還放著堅果和葡萄乾蔓越莓那些,透著桂花香氣,很誘人。
她卻偏頭躲過了他遞到唇邊的勺子,「你這是幹嘛?替姜依文贖罪嗎?」
他一改在急診室的冷酷模樣,耐心哄著她,「我為我自己贖罪,南小姐,在下得罪了您,還望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
明明知道這不過是句調笑,南枳還是紅了眼睛,她偏過頭去,想要說什麼發現嘴唇在抖,就死死咬住了下唇。
喬景樾放下藕粉,靠過去輕輕捏住了她的下巴。
溫柔的吻落下去,還有藕粉和桂花的香甜。
南枳被迫吞咽,等他離開後又噁心的想吐。
他卻樂了,「咽下去吧,我的不髒。」
這話,聽著熟悉。
南枳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把藕粉吐到紙巾上。
他輕輕摁住她,「你可別亂動,剛縫好的傷口,二次縫合會留疤。」
南枳給他轉移了注意力,「那現在不會留疤嗎?」
「你只要聽我的話,我讓你吃什麼就吃什麼,就不會。」
她眨巴眨巴眼睛,「你不是說要留著嗎?省的我去勾引男人。我都想好了,要是留疤我就去紋身。我特別喜歡梵谷的鳶尾花,不知道能不能紋出那種感覺來。」
想到整個後背都是那麼一片孤獨向上掙扎的鳶尾花,似乎也不錯。
「你敢!」喬景樾怒了。
南枳翻了個白眼兒,她的身體,她樂意怎樣就怎麼樣,管得著嗎?
喬景樾真怕她去紋,就不敢再繼續這個話題,哄著她去吃藕粉。
南枳其實很疼,麻藥勁兒過了她覺得渾身都像有錐子扎,但還要打起精神應付他,誰知道這一來二去的,竟然就忘了疼。
鬧了會兒,她也就吃了那碗藕粉。
在急診的時候,他有句話說的很對,她是苦肉計,但她要對付的不是姜依文,而是他。
看看,這不就起效果了?
南枳這幾天連接受到打擊,精神和身體都透支了,沒一會兒,就沉沉睡了過去。
只是,背上有傷,她睡也不能安睡,要趴著。
喬景樾伸手,把她散亂的頭髮攏到耳後,就看到了沒有血色的蒼白小臉兒。
傻丫頭……
喬景樾一直陪著南枳,一直到天亮才離開。
黎霄也一直在醫院裡守著,還替喬景樾平了一些事兒。
他也不懂喬狗怎麼想的,他不要名聲難道南枳就不要了嗎?給人說出去他在大姨姐的房間裡陪了一夜,受到傷害的只能是南枳!
黎霄等他走了自己就進去,恰好南枳醒了。
她揉揉眼睛,「你怎麼還在?我沒事。」
黎霄這一聽就知道她是誤會了,心裡有些不舒服。
他覺得自己總活在喬景樾的陰影之下,好像他世界裡的女人,都把喬景樾放在他前面。
媽媽是,姜依文是,南枳也是。
因為這點怒氣,他就懶得解釋,看到南枳一直在揉眼睛,就想到了徐珂說過的話。
他拉住她的手,「眼睛不舒服嗎?要不要去做個檢查?」
南枳搖搖頭,「你先饒了我吧,我後背好疼。」
黎霄站起來給她倒水,「既然知道去姜家有危險,為什麼還要去?」
南枳不想回答,就跟他耍賴,「後背好疼,黎醫生,能不能給我開點止疼藥呀?」
黎霄遇到這種病人,頂多寬慰兩句,可南枳撒嬌他卻有些頂不住。
「止疼藥都有副作用,再忍一忍,乖。」
南枳看著黎霄那雙溫柔的能滴出水的眼睛,不由得笑了,「要是醫生都能像黎醫生這麼溫柔,我願意在醫院裡住一輩子。」
「那你該住精神病醫院。」
冰冷的男聲打斷了他倆的對話,喬景樾拎著飯盒走進來。
黎霄臉上的笑意立刻沒了,「你怎麼又來了?」
喬景樾挑眉,「這句話我該問你才對。」
「喬景樾,你自己不要臉南枳還要。在她病房裡待一晚上,你讓別人怎麼看她?」
南枳這才明白,原來昨晚一直哄著她的人是喬景樾呀,難得他那麼溫柔,乖乖寶貝的叫了一晚上。
喬景樾並沒理會黎霄的話,只淡淡的指了指門口的方向,「我的事不用你管,現在你到時間上班了,出去。」
黎霄還想要說什麼,南枳卻阻止了,給他使眼色,他這才悻悻走了。
關上門,喬景樾道:「你放心,我有分寸,沒人敢亂說話。」
南枳倒是不擔心,她巴不得醫院裡傳的滿天飛,她反正不要名聲了,就看姜依文她要不要。
「吃早飯吧。」喬景樾打開蓋子,屋裡香氣四溢。
南枳卻搖頭,「我還沒刷牙,噁心死了。」
「窮講究。」
「喂喂,你忘了你在麗城住院時候的事了?醫生不讓洗澡,你偏偏要身子,不擦就發脾氣,還不准護工擦,我們倆個到底誰窮講究?」
「好好,我們倆個都講究,心心相通的講究。」
現在的喬景樾像是變了個人,溫和的不像話,不知道是南枳的苦肉計後勁兒大,還是他葫蘆里要賣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