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母后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兒臣?
2024-06-13 17:14:07
作者: 小魚愛貼餅
說巧不巧,皇后憂心焦慮的時候,司君華前來拜見。
皇后神色稍稍一松:「快請進來。」
司君華屏退所有的宮人。
遂,開門見山道:「父皇最近大張旗鼓,肅清朝堂,前死了司君慕、楚尚文和宋成雲,現在,表舅又被打入天牢。」
皇后眼眶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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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兄被打入天牢,就連父兄前不久也被皇帝削弱官位打發到離京城將近千里的外地,皇后心底著急又難受。
畢竟,前朝後宮相互牽扯。
司君華看著母后的反應,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遂,試探著問道:「母后,您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兒臣?」
哪料,皇后聽到這個,端著茶盞的手,明顯僵住了。
很快又回過神:「太子說的這是何話,母后有什麼事能瞞著你?」
司君華神色凝重:「兒臣只是覺得,母后與兒臣之間,不似其他娘娘與弟妹們之間親切,我們有事才會聚在一起,無事,也是中規中矩的。」
皇后心口跳得厲害,幾乎是將茶盞扔到了置物案上。
「你是太子,我是皇后,我們母子相處起來,自是要中規中矩。」
司君華眼眸一緊:來鳳儀宮拜見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母后就提了不止一句『我們母子』。
就連不由自主的親切感都沒有。
司君華抬眸:「母后臉色不大好。」
「無妨,母后只是累了,想歇會兒。」
「那兒臣,便不打擾了。」司君華站起身,頷首道,「母后,方才是兒臣失禮了。」
皇后看了司君華離開的背影,沉沉地嘆了口氣。
他終究,還是起疑了。
皇后覺得頭暈,單手支頭,閉目養神。
「娘娘!」管事的孫嬤嬤見主子這般,面色擔憂,「奴婢陪您回寢殿歇著吧?」
皇后回過神:「也罷!本宮正好也有些睏倦了。」
司君華出了鳳儀宮,連忙叫召來東宮暗衛,問明這幾日,圍繞著丞相府的動作。
前幾日,張畢垣除了被看管在府上,沒任何情況。
如今不過幾天,就被父皇打入天牢。
這幾天內,父皇要調查,絕不可能沒有任何動靜。
然而,暗衛再三確認,沒有察覺到昭帝的動靜。
看來,又是來自青州府的密報。
司君華心情更不好了。
他不知道,將來有一天,父皇會會也忽然將自己拿下。
張畢垣的事,一發不可收拾,隨著深入調查,被挖掘出來的事也越來越多。
甚至,其死了許久的兒子張清,指使安悅一路追殺司君澈和常挽月的事,也都公然擺在了昭帝的面前。
昭帝當即召來御史台大夫郝先哲,並屏退了所有人。
「之前讓你調查的事怎麼樣了?」
郝先哲雙膝跪地:「回皇上話,據老臣所查,當時,審訊叛軍的時候,實則是張...張畢垣主審,有刑訊逼供之嫌。」
說著,郝先哲頓了頓。
感覺到皇上並沒有打斷他的意思,便繼續說道:「還有那塊玉佩,實則出現的也甚是巧合。」
昭帝的手,一直仔細摩挲著那枚玉佩。
這是他專門找了工匠,精心打磨製作出來,送給司君澈做成人禮物的。
當時,在叛軍老巢發現這枚玉佩的時候,他氣得險些噴血。
郝先哲清了清嗓子:「皇上,請恕老臣直言,這麼重要的東西,又怎會隨便送人呢?」
昭帝的臉色忽然沉了下來:「退下!」
郝先哲稍稍一愣:這就問完了?
下一刻感受到皇上的不悅,當即磕頭,告退離開:「老臣告退。」
打發了郝先哲,昭帝當即傳來內衛閣領司羽,主審張畢垣一案。
昭帝面色陰霾:「一定要讓他,將所做之事,一件不落,一字不差的,全部都交代出來,審訊期間,千萬別讓他死了。」
司羽眸色凜然:「微臣領旨。」
昭帝看著手裡的玉佩,思緒飄了很遠。
隨後,召來影衛信使,將玉佩遞了過去:「快馬加鞭送往青州府,若有差錯,你知道後果。」
信使單膝跪地,雙手接過玉佩:「卑職明白。」
司君華的眼線,看見司羽匆匆忙忙往天牢的方向去,下一刻,便給東宮傳了消息。
司君華正在書房看公文。
明媚的陽光,閃得他眼睛不舒服。
司羽這個人他知道,刑訊手段毒辣,甚至能從死人嘴裡套出實話。
聽聞這個,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傳消息的德順試探地喚道:「太子殿下?」
「審訊何時開始?」
「據消息說,是明天清早,今日司閣領只是先去天牢摸摸情況,說是總要給犯人一個心理準備......」
司君華心底冷笑:內衛府閣領,什麼時候這麼善解人意了?
「天牢那邊的人可還安穩?」
德順點點頭:「一切正常。」
「即刻聯繫,替孤傳個話過去。」
天牢之中,陰暗潮濕,寒氣逼人。
張畢垣一襲淺灰色囚服,坐在牢房內的草垛子上,神色平靜。
似乎對司羽的到來毫不介意。
儘管,司羽眸中淬冰,渾身殺氣。
牆壁上忽明忽暗的燈火,將司羽的面色映照得十分陰霾。
「我知道我忽然來此,可能讓你不太舒適,沒關係,今日我們只是認識一下,明日一早我們再開始談話,正好您還有一個晚上的時間考慮清楚。」
說完轉身離開。
張畢垣連吸了好幾口冷氣。
司羽的手段他了解,能從死人嘴裡套話,皇上將他調來,必定是察覺到了苗頭。
太子的事呢?也都察覺了嗎?
張畢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他在思索如何保住家人的時候,一個獄卒拎著食盒過來送飯了。
「吃飯了,吃飯了,那可是我們這的貴客,千萬別餓死了!」
說完,將糙米飯和素炒青菜送了進來。
張畢垣淡淡地看了一眼。
他現在確實不能餓死,他還要保存體力,周旋家人的活路。
於是,端起飯碗,如常吃了起來。
吃到一半的時候,忽然覺得有一張紙條進了嘴裡。
張畢垣掏出紙條捋平,挪到了燈火較亮的地方。
紙條上的一行字,直戳進了他的心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