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2024-06-13 17:13:15
作者: 小魚愛貼餅
王流明熱情地招呼著二人坐下一起用晚膳,還特意盛了碗野山菌豬骨湯給常挽月:「今天沒燉雞湯,給你換個口味試試。」
豬骨湯散發著濃郁的香味,惹得常挽月肚子咕咕直叫。
隨即,大口地吃了起來。
還真是有些餓了。
王流明又給盛了碗米飯:「慢點吃,不夠,我再給你盛。」
王流明的熱情,倒顯得司君澈有些手足無措了。
他想主動給常挽月夾菜,提起筷子的時候,卻發現常挽月的飯碗裡已經冒尖了。
伸了一半的筷子,也僵在了半空。
常辯看著司君澈的窘相,清了清嗓子。
吃完飯,夫妻二人便離開了常家。
司君澈拉住常挽月的手:「走路勞累,我抱你回家吧!」
說完,不容常挽月拒絕,便拖著她的腿彎,將其打橫抱了起來。
常挽月掙扎了一下:「你做什麼?不怕被人看到?」
司君澈不以為意:「夫君抱自己的夫人回家,誰能說出什麼不對?」
這時,有兩個村民路過,無意間看到這幕,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都很自覺地背過身去。
常挽月揮起拳頭錘了下司君澈的肩膀,便也不再掙扎了。
「公子,夫人回來了?」顧藍和清雪聽到門口動靜,連忙小跑迎了出來。
下一刻,看到二人的樣子,就立即停住了腳步。
「清雪,你不是一直說想學寫字嗎?過來我教你。」顧藍推了推清雪。
清雪回過神:「哦,對,瞧我這腦子,差點就忘了。我們現在去吧!」
說完,二人迅速離開了。
常挽月阻攔不及:「大晚上的學什麼寫字?不是說好了,等開春學堂開課的時候,就送她進去讀書嗎?」
司君澈笑意莫名:「你說呢?」
常挽月偏過頭:「照我說,就屬你最不講道理!」
「那我以後就做個講道理的人。」
進了房間,司君澈將常挽月輕輕地放在軟榻上:「昨晚累到你了,你今天就好好睡,什麼都不用想,我不打擾你,我去偏房睡。」
說著,司君澈就要收拾被子離開。
常挽月坐直了身子:「你就這麼抱著被子出去,讓顧藍和清雪看到了算怎麼回事?」
司君澈稍稍一頓:「夫人的意思是,我不該去別處睡?」
常挽月深深地看了他許久:「夫君隨意吧!」
說完,頓覺得疲倦,不想再說話,便慵懶地躺在,挪到了軟榻里側翻了過身。
司君澈微微一笑,放下被褥,吹滅了燈火,輕輕地躺在了常挽月身邊。
夜深人靜,如水月光透過窗紙斜射進來。
常挽月睡不著,望著幔帳許久。
遂,輕輕地嘆了口氣。
司君澈摸了摸她的肩膀:「怎麼了?」
常挽月翻過身,面對著他:「我聽你的,不再碰那個藥了。我還不想徹底失去做母親的機會。」
司君澈微微一頓,輕輕地握著她的肩膀:「昨晚是我不好,我有點失去理智了。」
「我不是也險些將你那地方拽得不能人道嗎?」
司君澈滿臉黑線:「明天開始,你好好吃我帶回來的藥,若是你不放心,可以檢查......」
「不用,明天開始,我就吃藥,調養身子。」
司君澈笑了笑:「好了,我們睡吧!」
常挽月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漫漫長夜,房間裡,平靜如水。
翌日清晨,司君澈將收回來的衣裳款式設計圖遞給常挽月。
「昨天你在三叔家畫的圖紙落下了,我怕你有用處,便替你收著了。」
常挽月接過圖紙看了又看:「哎呀!瞧我這腦子,還想著昨晚吃完飯再進去拿的,扭臉就給忘了。」
「這是你要投入製衣坊製作的嗎?」
常挽月點點頭:「三嬸子在青州府,盤了個鋪子做成衣,規劃了衣區和私人製衣區,到時新店開張,除了私人製衣,肯定需要大量貨源。」
「所以,你是想用君悅製衣坊做供貨方?」
「對,與其製衣坊出去的衣裳出去找客源,倒不如在最合適的地方盤一個固定的鋪子。」
司君澈坐在常挽月身邊,倒了杯水喝進去:「我們製衣坊專門供貨,三嬸負責售賣?」
「是啊!因為布匹等原材料和人工都是我們負責,將來盈利的錢,三嬸子跟我們三七分,三嬸子拿三分,我們拿七分。」
常挽月點頭回應:「三嬸子做私人製衣的同時,可再拿三分利,同時我們也省了找客源的力氣。協議我都跟三嬸子簽過了。」
司君澈嘴角上揚:「你想的還挺全面的。」
常挽月抬眸,無意間看到司君澈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司君澈回過神:「哦,我只是覺得,夫人今天的氣色,比昨天一早好了很多。」
常挽月淡淡一笑:「夫君不發怒的樣子,更好看。」
司君澈不由得握住了常挽月的手:「以後,我們都好好的。好不好?」
常挽月收好設計圖:「好啊!你也不許在我面前發火,我也有重要事就跟你商量,我們一起把日子過好。」
「好。」司君澈輕笑,「那接下來,我這裡有個重要的事要跟夫人說。」
常挽月揚眉:「可是為了即將抵達的煩人精?」
常挽月口中的『煩人精』指的是楚家女眷和司如畫一行人。
吳江國的事還未徹底解決,又要來這麼一群礙眼的。
「除了這件事,還有暗中與吳江國聯絡的人。」司君澈頓了頓,繼續說道,「可能和太子一派有聯絡。」
「司君華消停了一夥兒,又坐不住了?他是不是忘記司君慕的下場了?」
司君澈笑而不語。
常挽月忽然琢磨過味來:「太子黨一派,必定是與張丞相府有關。那麼,接下來既然司如畫一行人要來的事,也不能完全算作麻煩事。」
司君澈眉頭一挑:「怎麼講?」
「司如畫現在同我們一樣,都和司君華互為敵人。」
司君澈不說話,耐心地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常挽月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