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上路,趕早不趕晚
2024-06-13 17:12:12
作者: 小魚愛貼餅
司君慕微微一怔,一時間還未從司君澈的忽然出現中清醒過來。
司君慕拿起水碗朝牢門的方向扔,想鬧出動靜引獄卒過來。
然而,水碗只是不輕不重地落在了離牢門一步遠的位置。
司君澈淡淡地看著:「你這麼激動做什麼?我不是說了嗎?這裡被我設置了屏障,沒有人會聽見的,也不會有人看見。」
「原來是你,這一切都是你做的?我府上的財物,也都是你洗劫一空的是不是?」司君慕終是反應過來。
「是,都是我做的,那晚從你府上離開後,我又去了東宮,以同樣的方式遊說了太子。」
司君澈毫不否認:「你的侍衛伏暗,也是我,送到了太子跟前。」
司君慕目瞪口呆。
司君澈淡淡地看著他:「你擅養私兵的證據、楚尚文與黑市交易的細節,還有楚氏往外私運宮中珍寶的帳冊,也都是我,送到皇上跟前的。」
司君慕嘴角忍不住地抽搐:「你......怎麼做到的?!你到底是人是鬼?!」
司君澈冷笑:「或許在你心裡,我是早就死在流放路上的鬼了。」
司君慕臉色煞白、呼吸顫抖。
「做了錯事,總是要償還的。」司君澈步步緊逼。
司君慕想直接動手跟他打,但無奈手腳被鐵鏈子束縛著,能活動的範圍很小,還未使出一招,就被司君澈拿下。
手腕被勒得生疼,身子也被司君澈給按住了。
司君慕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是太子,是太子讓我派人追殺你的。」
司君澈加大了手勁:「哦?那你便說說,除了一路追殺我,太子還讓你做了什麼?」
「你被流放,跟太子脫不了干係!」司君慕被鉗製得呼吸困難,臉色微紅。
「怎麼講?」
「從前,在朝堂上,你與他分庭抗禮,且頗受文官追捧,這引起了他很大不滿,一直要說找機會扳倒你。甚至,可以不擇手段!」
司君澈眉頭一緊。
司君慕努力地喘了幾口氣,繼續說道:「真正要害你的人是太子,你為何不去殺他?」
「不急,該殺的,我自會慢慢收拾。」
司君澈趁司君慕分神,掙脫了他的手,遂捏緊了拳頭,發起攻擊。
拳頭距心口一寸遠的位置,被司君澈牢牢地扼住了:「早晚都有這麼一步的,你又何苦掙扎?」
司君澈說著,又用力捏住司君慕的臉頰向中間擠。
司君慕臉頰被捏得酸痛,下一刻,就感覺一顆藥丸入喉,苦味漸漸蔓延。
只一瞬,司君慕便感覺到腹部一陣劇痛,仿佛無數把刀子插進去攪動,緊接著,又是一陣翻江倒海。
「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
司君澈鬆開了他,司君慕被毒藥折磨得痛苦不堪,整個人都癱軟在地,冷汗涔涔
「放心,這個不是毒藥。而是能讓你看起來像是舊疾發作的藥。」
司君慕躺在地上,頓感鋪天蓋地的窒息感迎面而來,遂捂著心口連連地喘息。
但是,窒息感並沒有因為他的努力呼吸而減弱,反而變本加厲,襲遍了他的全身。
他頭疼腦漲,眼前的景象也慢慢地暗了下來,最後,漆黑一片。
司君慕最後蹬了兩下腿,徹底安靜下來,口鼻間,也再也不會有氣息進出。
司君澈冷冷地看著,遂,手上一松。
一個錦囊緩緩地落在了司君慕的屍體旁邊。
辦完後,轉身離開了天牢。
司君慕死在天牢的事,是翌日清晨才傳到昭帝的耳朵里的。
獄卒早上去送飯,發現司君慕的屍體都僵了。
「皇上,根據天牢主事來報,說是在其屍體旁,發現了這錦囊。」余大總管將東西雙手遞上。
昭帝仔細地看著,瞬間,臉色沉了下來。
他記得,這個錦囊,該是太子司君華身上的物件。
「太子去過天牢?」昭帝眉頭微蹙。
「是,昨天下午,太子殿下去過天牢探望,沒一會兒便出來了。」余大總管如實回稟道。
「沒一會兒便出來了?」昭帝捏著那枚錦囊,臉色愈發難看,「太子去過不久,人就死在天牢里了?」
余大總管連忙低下頭:「這個,老奴不知。天牢主事請太醫去瞧過,說是突發疾病。」
昭帝冷哼:「疾病突發的也太巧合了!」
余大總管低下頭。
昭帝沉默了許久,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余大總管試探著問道:「皇上,天牢那邊,屍體該如何處置?」
昭帝沉沉地嘆了口氣:「以皇子身份,入葬皇子陵寢。」
余大總管彎腰:「遵旨。」
轉身要走的時候,又被昭帝叫住。
「去把太子請來!」
「遵旨!」
…………
「司君慕的結果也還算不錯了,至少,給了最後的體面。」常挽月若有所思道。
司君澈給她端了一碗湯來:「夫人什麼時候這麼感慨了?」
常挽月伸了個懶腰:「我只是道皇家無情,並不是可憐心疼誰。若真的說心疼,我倒是挺心疼你的。」
司君澈微微一怔:「為何心疼我?」
常挽月看向司君澈:「夫君今年不過二十歲吧?二十歲的年紀,本不該承受這麼多。」
司君澈被她這句話逗笑了:「該不該的我都承受了。倒是你,跟著我受了這麼大罪。」
常挽月俏皮地眨眨眼睛:「在夫君的意識里,不是應該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嘛?」
司君澈佯裝不悅:「怎麼在夫人心裡,為夫就是雞或是狗?」
常挽月撲哧一笑:「不是雞狗的話,那就驢子吧?反正夫君與實驗室里的驢子都結拜過了。」
司君澈覺得,仿佛有一排烏鴉嘲笑著從他腦頂飛過。
想了想,忽然又接受了:「驢子也好,至少,可以暫時安穩。」
常挽月捧住司君澈的臉:「夫君還說我喜歡感慨,沒一會兒,自己卻感慨上了。」
司君澈摟住常挽月的腰,將其攏到自己身前:「那夫人就做點讓為夫高興的事,為夫就不感慨了。」
常挽月睜大眼睛:「什麼事?」
「種草莓怎麼樣?」
常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