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要不自己主演

  「一切的不幸都來源於早起。」十一點多鐘起床的楚舜看著拜訪者，喃喃自語。

  近日寫劇本和分鏡，楚舜都鏖戰到凌晨五點才睡下。當然要見客人，楚舜也稍微將自身收拾了一下，在他看來是基礎的尊重。

  不過眼中的惺忪之色是掩藏不住，就好像黑絲上的破洞，拜訪者王堃開口：「校長昨日一定是醉心於創作。」

  堃這個字很難讀，但卻常用於人名中，是坤的異體字，是湊筆畫慣用。我們回歸正題，王堃是山城酒店的負責人。

  由於楚舜經常回山城吃火鍋，所以也隨手收購了七八家酒店，有大有小，王堃忐忑，因為八家虧本五家。

  「寫新片劇本，也不算創作。」楚舜看著王堃遞上的報告，山城系酒店虧本原因有四。

  

  「這麼多？」

  楚舜看著明晃晃的四條，首條是市場，山城因為是旅遊城市，民宿和酒店數量位居全國前列，集中在洪崖洞、解放碑附近，遊客常去的區域。

  楚舜收購酒店是為吃火鍋方便，作為本地人怎麼可能在洪崖洞、解放碑吃火鍋，好吃的味道都在垰垰角角，在地理位置上先天不占優勢。

  其次八家酒店規格也不同，有豪華有快捷，不能形成統一規劃在購買物品上會貴許多。

  沒看完，楚舜放下報告，寫得很好鞭辟入裡，他道：「王經理不是單純來給這份報告的吧？」

  大老闆的反應讓王堃鬆了一口氣，他道：「我有個改革企劃，希望校長能看看。」

  也沒有帶提包和公文箱，不知道王堃從什麼地方手一轉又掏出一份文件。楚舜還打量幾眼，的確沒藏東西的地方。

  酒店產業是隸屬CLG實業分管的，楚舜既然當甩手掌柜，就不要突發奇想地插手，所以楚舜認真看完企劃。

  他回應：「上交給總公司，我會讓總公司的決策層讓他們抓緊討論。」

  王堃表情有那麼一些失落，他沒有按照程序將企劃案遞給總公司，一方面的確是為成本考慮，連續虧損五個季度也的確緊急，但更多是私心，想在大老闆面前刷刷存在感。

  送走拜訪者，楚舜本打算睡個回籠覺，可這一打擾也睡不著了。「小高……」楚舜本想叫管家準備早餐，話還未說完才想到此地不是泰富。

  楚舜打電話給前台，要來豆漿和披薩、甜皮鴨，早餐隨便吃點就好不用太麻煩，主要是飢腸轆轆，所以楚舜在電話中的要求是快。

  事後給秘書小米打電話交待了山城系酒店改革的企劃加急審核的事，楚舜又拿起虧損報告，八家酒店只有三家沒虧他有點印象。

  「總是管不住手，前些天在萬寧也收購兩家酒店。」楚舜喃喃自語：「雖說每年虧個幾百萬也不是什麼大事，但影響也不好，畢竟我還有商業奇才的人設。」

  「等等。」楚舜在早餐還未來前，讓秘書發送一份他購買的國內酒店統計信息。

  根據資料顯示，在國內到今年截止，中國共有六百多個城市，其中一二線城市有近三百個，共有173座酒店，其中五星級酒店有34家。

  「不知不覺收購了這麼多。」楚舜思考道：「一百多家酒店覆蓋也挺齊全，我能不能利用酒店網點干點事？」

  「我記得老媽和老爸不是留給我了趙楚國出版社嗎？還有前面跳出來自己作死的伽利瑪出版社。」楚舜的想法是，能不能弄一個書咖？

  目前零散的什麼網紅書咖，是開一個死一個，唯一存活的只有西西弗，新華、中信、三聯等就不說了，他們更像書店而非書咖。

  網紅書咖垮杆最大原因是風停後豬全部落地，流量撐不住房租和人工，末了入不敷出。

  可楚舜有酒店有地盤，手握國內外兩個出版社，再有品牌問題，別忘了他是中法、中日、中美、中德、中俄、中意等十幾個國家的文化交流大使，驅動出版翻譯圖系列太輕鬆，有什麼出版社品牌比「楚舜」更有排面？擺事實講道理，相同距離，西西弗和楚舜的連鎖書店，後者還是被各國文化交流指定的書店，你選哪個？

  越想越覺得有搞頭，楚舜摸摸下巴，完全可把趙楚國出版社做大做強，也是趙芝和楚爸的期望。

  話說回來，楚國不是楚爸的名字，「趙楚國」只是恰好取戰國七雄的趙國和楚國。

  學歷史記東西比較麻煩，比如戰國七雄是哪七個很難數全，記住一句順口溜「（韓）（趙）（魏）（楚）（燕）齊秦」，同時是秦滅六國的順序。

  楚舜麻溜地吃早餐，由於耽擱了吃披薩最佳時間，芝士都有點拉不起絲。用完餐已是下午一點半，楚舜給CLG文化和CLG實業的執行長韋游與張和致電，這活兒得兩公司聯合。

  能被聘請作為大公司執行長，韋張二人也有兩把刷子，兩人聞言眼神一亮。別看網紅書咖垮的垮，但西西弗書店每年盈利有九億——嗯的確不高，但韋張兩人看中的是僱人。

  西西弗書店一百二十多家，雇員有三千多人，而楚舜的計劃能展開的話，數量鐵定會超過西西弗，能夠提供四千多個崗位。

  實體業或許沒網絡行業掙錢，但對每個國家都是相當重要，電航、CS連鎖酒店，雇員達到七八萬。

  具體事宜討論了一下午，楚舜掛掉視頻電話伸個懶腰，感覺好累：「還想今天把分鏡寫完，等明天吧。」

  在三月初，楚舜寫劇本返回京城，恰好《請指教導演》重新開播。一般節目少見播出後重錄的，即便嚴重的情況有劣跡藝人也只是剪輯和馬賽克掉。並且與校長有關，所以這節目開播時比首播熱度高得多。

  企鵝將賽道分為：劇情片、實驗片和藝術品三類，參賽選手可以自主選擇，評價標準也有了變化。楚舜關注了兩集，至少是在認認真真做節目，即便還是喜歡用剪輯挑起矛盾，也沒忘重心。

  楚舜比較滿意，三號上午在人民大會堂金色大廳觀看德國廣播交響樂團的演出。金色大廳和國家接待廳是一個地方，是外交重地也是遞交國書的地方，後兩者隔開。前者是主要國家記者招待會的地點，也會偶爾接受演出，18年維也納春之聲以及19年國樂名家名曲。

  他是被樂團團長特別邀請蒞臨。兩部隨音樂抬高了楚舜在音樂圈的地位，在團長三次的誠意邀請下，楚舜才答應來看看。

  偶遇了來參加大會的管大爺。好久沒出現的名字，是以前《讓子彈飛》出演師爺的老戲骨。

  大爺上了歲數，頭髮花白，臉色皺紋可以夾死好多蚊子。大會堂有三十多個省廳，而裝潢是各省與直轄市的特點設計，魔都大廳主牆面有一副《浦江兩岸盡》圖，有點可惜不對外開放。

  「校長也是來參加省市代表大會嗎？」管大爺說道。

  「沒有沒有，我沒能代表誰。」楚舜搖頭道。

  管大爺點頭，這才想起楚舜是從未擔任。要知道作為文藝圈的人，名氣達到某種程度，就需要擔起一定責任。

  是責任也是一種權利，但楚舜跳過了步驟，直接成戰略顧問等身份，饒是管案一大把年紀了，也難免會感嘆。

  兩人閒聊一會兒後，管大爺還有正事，就約下次有機會吃飯。

  下午在老吳私房菜，楚舜和吹哥、史考、強巷司、晏居等人進行小聚，順便說說《海上鋼琴師》，主要是取景地、演員、鋼琴教練的事，道具布景因為紀扶等人沒到，先不討論。

  「楚導真會挑地方，這家私房菜店我預定了好幾次位置都沒有成功，這些創意徽菜絕了。」吹哥感覺到導演的言語間有些不開心，確定不是商討過程有什麼問題，後反應過來是「忘」誇了。

  楚舜眼神中露出滿意的笑容，但整體沒什麼表情，他道：「我也是提前一周預定。」

  準確的說是讓張小米預訂，不過秘書的功勞歸老闆，基礎規則。

  「比我吃到的很多很多家鄉菜都好，特別是這道包公魚。」史考說道，他還挺有資格說這話，畢竟是廬市人。

  晏居是主力軍，一大桌子菜有三分之一都被他消滅，用山城話來講是：不說不說陰到搞作。

  吹哥點頭說：「楚導你前面說，能找到主演就找，不能找到就自己演，我看直接自導自演算了。」

  「噢？」楚舜在小丸子的啟發下，的確有點想自己演繹1900，但也沒有完全下決心。

  「主要是按照演員的條件，楚導你最合適啊。」語文課代表吹哥上線，他立刻拿出前面才給他的角色劇本。

  ［角色丹尼·伯特曼·T·D·林蒙·1900：

  在維吉尼亞號上的棄嬰，由船上煤礦工人丹尼·伯特曼養大，童年、少年、青年都在船上渡過。

  男演員要求：35——45歲，要有蘇世獨立，橫而不流的氣質。還要有一定的音樂功底，演技要含而不放隱藏洶湧的爆發。］

  「看看對1900的要求。」吹哥條理清晰：「有音樂功底，楚導你這就不是音樂功底的事，您這屬於音樂大家。」

  「再然後演技要含而不放，楚導的演技不用我說，影帝都調教出來好多位。」吹哥道：「會調教演員不一定會演戲，但楚導是兩者皆會！」

  關於這一點，史考等人都贊同，無論是霍伯·哈迪，還是羅彼，楚舜都親身示範教導如何表演，絕對的實戰和理論結合的大家。

  晏居停下夾菜的筷子，自編自導自演的話也沒試過，所以作為現場導演壓力山大，當然他比梁埔好些，不會被壓垮說什麼找導演減負。

  「最後一點！」吹哥猛然提高聲音，把在座的人都嚇一跳。

  吼辣麼大聲幹什麼？楚舜筷子上的蝦仁都掉回盤裡了。

  吹哥朗聲道：「如果前兩個點符合，還只是一般程度的契合，最後一點蘇世獨立，橫而不流的氣質，誰能比楚導更吻合？」

  」有這樣的人存在嗎？我以我建立的資料庫打保票，沒有！」吹哥放低音量低沉地結尾：「楚導你出演1900是天註定。」

  楚舜不由點頭，的確是上天安排的最大，這樣說也只好勉為其難。

  原版電影在九十年代投資兩千多萬美金，全球總票房只有兩千多萬美金，托納多雷的電影都是走獲獎流，《愛情天文學》一千多萬投資，幾百萬票房，說多都是眼淚。而楚舜有十幾個票倉打底，完全不擔心。

  並且楚舜還有另外的想法，為什麼歐洲三大電影節地位穩固，一來是歷史悠久，二來是優秀的影片都想去三大碰碰，國內想要奮起直追真有段距離。

  《海上鋼琴師》是橫掃獎項的級別存在，不參加電影節可惜，但三大被拿了一輪再來就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了。楚舜決定幫抬一波，讓電影去參加魔都電影節。

  「剩下的演員就交給你了。」楚舜對吹哥說道。

  「我辦事一萬個放心，馬克斯、丹尼、傑利、帕多萬、小1900這六個角色，我兩周時間能全部搞定。」吹哥很有自信。

  強巷司表態：「我這邊只要一周，一周內絕對能行。」

  之所以讓外聯製片自信心這麼強的緣由是，《海上鋼琴師》外景地只有西西里島的錫拉庫薩一個地方，影片中1900心動的女孩帕多萬下船的地點。

  其餘鏡頭都搭景完成，出於私心楚舜仍舊打算在意馬基地搭設室內景，歐美好多著名的電影，都在黔省，事情挺好玩。

  「這樣一來義大利三部曲完備。」楚舜在飯局結束前說道。

  「義大利三部曲？」晏居說了今天飯桌上的第一句話：「三部曲不是天堂電影院、美麗人生、西西里的美麗傳說嗎？」

  「三部曲有四部不是常識嗎？」吹哥接話。

  也沒多解釋，楚舜剛用手機和紀扶聊天，道：「開始搭建需要大概兩個月時間，劇組定六月初開機。」

  吹哥估算，六月開機然後八月份船長獎的學生入劇組，時間妥帖。

  前期籌備工作還未做好，楚舜在接下來的一周內，就被好多人拜訪。

  郭濤和特雷西兩人，在收到風聲知道下部影片是楚舜自導自演後，特別積極。譽滿天下的導演首部擔當主演的電影，聽意思或是唯一一部，噱頭相當大。

  兩人和楚舜商量完一致決定，楚舜擔任主演的事，不能隨隨便便就流傳出去，需得找個好時間宣傳一波。

  第二批拜訪者，是義大利文化部部長以及電影和視聽總局局長烏利索，他們在收到島大區市政廳報告，得知楚舜第三次光顧西西里後，立刻抵華。

  文化部長和烏利索局長兩人此行目的簡單歸納是送錢，作為「義大利永遠的情人」，還從未投資過情人電影，合理嗎？

  不合理！

  連卑鄙的英國人，愚蠢的瑞典人都有，明明是他們義大利共和國最先來，好不容易逮住機會必須抓住，於是才讓一部之長跑一趟。

  如何送錢，前面英國首相溫斯頓·坎寧有例子在前，HM財政部千萬英鎊的投資，不需要任何後續分成和版權，只需要展覽權。

  義大利經濟與財政部撥出1200萬歐元，幫助影片拍攝，數字卡准恰好比英國投資更多。

  情人送錢來，楚舜沒理由拒絕，欣然接受。為表達感謝，楚舜邀請部長和局長吃了一頓飯。

  須知本來《海上鋼琴師》總投資就三千多萬美金左右，楚舜不知不覺就節約三分之一。

  再加上中影和迪士尼影業發宣發投資，楚舜拍攝新片的成本是近十年最低，甚至比怦然心動還低。

  「有機會估計島國人也會送錢。」楚舜太明白島國的特性，最喜歡搞這些邊邊角角的面子工程。

  與此同時，楚舜想的書咖計劃，正式由CLG文化和CLG實業兩大巨頭牽線實施，首先計劃在一線城市修建31家書咖。

  計劃啟動，有十幾個國家的文化部門人員來參加，並且達成戰略合作，甚至還在趙楚國和伽利瑪兩個出版社，專門開啟「北歐文學橋樑」，和「非洲文學航道」兩個長期翻譯的合作。

  好傢夥，其餘書咖品牌什麼時候見過這陣仗？簡直是降維打擊，從底蘊就好多資金調動，完全不是一個體量。

  楚舜擔任了威尼斯雙年展榮譽主席那麼久，認識太多建築大家，這種追求建築空間和人文的建築家，幾乎不會接受裝潢私人書咖，可楚舜能夠請來很多位。

  萬事俱備，好消息一個接一個。

  吹哥挑選演員比想像中還要快，小1900以外，在一周內都找到合適的人來楚舜處試鏡。

  「不要急，距離六月份開機時間還有些日子。」楚舜在電話里對吹哥道：「小演員難找也是預料之中，我們找了這麼多小演員，都是耗費時間的。」

  三月中旬總局官網下發文件［總局辦公廳關於2046年全國製作錄製綜藝節目「爭取價值觀導向」通知。］

  在文件中，明確表示綜藝節目應當更加注意主題引導，同一時間有三款網綜和一款上星綜藝被停播，企鵝視頻是幸好重錄，否則也會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