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2章 我站他這邊

  星空下。

  季凡和秦珂出現在一片星域中，這片星域很特殊，星空如大漠，浩瀚無垠，十幾片星域都是這樣的環境，連綿成片。

  

  這片沙漠，是星辰之光演化出來的，充斥著大宇宙，每一粒沙塵，都凝聚著星光，堅硬如仙金。此地的特殊性便在於，堅固不朽，可承受至尊級的大戰，一直都被稱之為「至尊戰場」。

  不少至尊級強者約架，最後都會選擇在這片星辰大漠之中出手。

  季凡設法聯繫了夏璇璣和風清雅，他在兩女身上都留下有印記，可以感應到她們的狀態，必要的時候，自然也能傳遞信息。

  季凡只說了很簡單的幾個字。

  「我和秦珂在一起，速來。」

  只是這麼簡單的幾個字，便足夠了，夏璇璣和風清雅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趕過來，因為她們早已經知道了秦珂的身份，也猜測出了秦珂會成為未來的強敵，在那一角可能性的未來中，他們會生死敵對。

  可以說，這些年來，兩女一直都在追查秦珂，要找到她，解決這件事。

  但是這些，她們都沒有告訴季凡。

  一來是季凡和秦珂的關係，二來，她們在洞察的一角未來中得知，季凡會是這段經歷之中的一個巨大變數，他的選擇，將會導致事情的結果。

  她們主要是擔心季凡這個變數，會讓這種可能性的未來會被反轉，發生不好的事情。她們要做的，就是讓一切的發展，都和她們窺視到的那一角未來一樣，順理成章下去。

  然而她們卻不知，《天書》的力量，有違常理，提前窺視到了種種可能性的未來，哪怕她們現在所做的事情，其實都在《天書》演算之中。

  星辰大漠之中。

  季凡在這裡等了數天的時間，果然，夏璇璣和風清雅來了，不僅如此，蠻小妖也過來了，三女走在了一起。

  她們在得知季凡和秦珂在一起之後，全都無法平靜，第一時間趕到了「約定」的地方。

  三女全都包裹在黑色的斗篷之下，夏璇璣身材婀娜，凹凸曼妙，大長腿修長，踏著星光沙漠，絕色艷麗。

  風清雅則是身姿頎長，高挑無雙，雖是包裹在黑袍之下，但依然明艷出塵，像是要乘風而去的仙子。

  蠻小妖則是身材嬌俏，活脫脫一位仙道精靈，雖然個頭相比較前面的兩女挨了不少，卻別有一番風味，甚至更加嬌艷。

  他們碰頭了。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尤其是面對三女灼灼逼人的眼神，季凡感覺不能用腳趾在星光大漠之中摳出一座福地洞天來。

  秦珂幽幽嘆了口氣，季凡現在的心態，她能理解，但她現在做不了什麼，只能默默的站在其身邊。

  「你不是吧，站在她那邊了？我可以鄙視你嗎？」蠻小妖率先開口道。

  夏璇璣攔住了她，她算是三女之中，思感最敏銳的人，似是意識到了什麼，道：「哪裡出問題了？」

  季凡走了過去，道：「有些事情變了，你們洞察到的那一角未來，已經不存在了，事情是這樣的……」

  當下，季凡將自己與《天書》的談話，以及在《天書》種看到的那些可能性的未來全都說了出來，儘量用簡單直接的言語解釋給夏璇璣、風清雅和蠻小妖她們聽，希望她們能夠明白現在的處境。

  三女聞言，全都沉默了。

  直到過去了好久，夏璇璣才道：「也就是說，我們看到的那一角未來，其實都在《天書》的計算之內，結局它也知道？」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幾種未來？我們所執著的，只不過是其中一種？」風清雅也開口道，覺得無法接受。

  這件事她們確實不能輕易接受，得知真相之後，她們甚至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沒有意義。

  她們一直在小心戒備未來的女強敵，認為自己洞察到了一角未來，就占據了先機，可實際上，這部分劇本，對方都已經完全掌握了，從頭看到了尾，知道的比她們更多。

  「也不能說是沒意義，至少，如果不是你們洞察到了未來一角，我上次可能就真的死了，會被留在陰間。」季凡道。

  夏璇璣沉吟著，然後道：「現在，因為你的選擇，我們看到的那一角未來，已經不成立了，對嗎？」

  「嗯。」

  季凡點頭。

  夏璇璣、風清雅和蠻小妖她們相視了幾眼，最後看向了秦珂，只覺得匪夷所思。

  「是我們把未來變數想的太簡單了嗎？一直執著的，只是一種可能性的未來所衍生出來的一條線而已，真正的未來，其實一直在變，多線交織，有多種可能性，沒有誰可以真的讓未來的一切定性。」夏璇璣不禁道。

  秦珂走了過來，終於開口了，道：「其實，我即便作為天書化身，也無法去操控未來，因為沒人可以操控別人的選擇，就拿這次來說，季凡的選擇不同，最終即便知道這種結局不好，還是會走向那條路的發展，不可避免。」

  「那現在呢？」夏璇璣看著秦珂。

  「現在我是站在他這邊的。」秦珂直言不諱的說道。

  「說明白點。」風清雅道，對秦珂，依然有謹慎的心理。

  秦珂道：「這麼說吧，之前《天書》演算出來的幾種未來可能性中，季凡確實是關鍵的變數，他的選擇，他的站隊，會形成不同的未來發展。」

  「這幾種可能性的結局，其實結果都不理想，甚至會發生比較惡劣的未來。」

  「與其如此，不如我自己來選擇，不用他去站隊，我主動站在他這邊。如此一來，《天書》占卜出的那幾種既定的可能性，就都不存在了，會成為一種新的可能性，新的未來。即便是《天書》的本體意志都堅信，這條新的未來線，能有一個相對圓滿的結局，不會有悲劇。」秦珂解釋道。

  夏璇璣似是明白了，道：「也就是說……我們原本是在某種套路規則中是嗎？現在，這個套路被打破了？」

  「可以這麼理解，其實我們現在沒有衝突，不管你們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既然選擇站在季凡這邊了，我會陪他走到底。」秦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