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4章 過去一角

  當年那場大海嘯，持續的時間並不長，甚至可以說，只有短短几天的時間而已，卻已經讓這座大壩險些堅持不住了。

  真要是持續數月，甚至更久的時間，那將會是一場空前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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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見苦海。

  青銅古船越過大壩之後，降落在苦海之中，在這片灰色的海域之中前行。

  季凡站在甲板上，望著這片浩瀚無垠，聖人不渡的苦海， 如此浩瀚的苦海，一個紀元又一個紀元葬送在其中，不知道多少個年代的人，為了解決苦海的麻煩，付出諸多，最後都無計可施。

  這片海，究竟要用什麼方式才能將它解決？

  還是說，歸根結底，對抗苦海本就是無稽之談？

  青銅古船乘風破浪，季凡他們盤坐在甲板上，都在調整自身。

  這一次進入天道舊景，即便是至尊級強者，也要嚴陣以待，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在進入苦海之前，第一可愛、三頭獅子、銀天河，六耳獼猴和翼斬仙他們，已經將自己得到的關於「天道舊景」的線索都分享了出來。

  其中，除了進入「天道舊景」後，應該注意的事項之外，還有一個說法，引起了季凡的興趣。

  「上古天道中的『上古』二字，指的並非是一個年代，而是『上古紀元』的意思，古天道根本就不是這一紀元的力量，在更古老的歲月中。」

  這是第一可愛從仙斗天宮的典籍庫中找到的一句話。

  沒有更多的記載，只有這麼一句話，不過卻引人遐想。

  最開始，大家都認為，上古天道是指這片大宇宙之初時，存在於冥冥之中，類似於星空意志一樣的存在，是一種掌控天地秩序的力量。

  但現在看來並非如此，古天道所存在的歲月，遠比他們想像的還要可怕。

  季凡想到了很多，尤其是關於「古天道」崩塌的真相，怕是和苦海吞噬某一紀元時所發生的事情有關。

  不久之後。

  青銅古船進入了一片深海區域，沿著一條特殊的航線，來到了一片海域之中。

  季凡頓時感應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朝著苦海深處望去，道：「那裡難道是……鯨圈？」

  六耳獼猴走過來，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天道舊景』出現的地方，就在鯨圈附近，距離上次在此大戰還不到百年的時間而已，沒想到又來這個地方了。」

  說到這裡，六耳獼猴意味深長的看了季凡一眼，道：「別有心理壓力哈，過去的已經過去了，你現在已經蛻變的更完美了。」

  她是怕季凡有心理負擔，畢竟他曾在這裡死過一次。

  季凡倒是沒什麼壓力，只是有些感慨而已。

  此刻，季凡望著這片海域，大道神覺之下，這片海域的特殊之處立刻盡收眼底。

  苦海之上，異象分成，虛空之中，像是存在著另一個世界一樣，籠罩在一片大霧之中，隱約之中可見，大霧背後，有一片古老的仙界浩土，比海市蜃樓還要虛無縹緲，若隱若現。

  而且大霧之後的那片仙界，並非是完整的，殘缺不全，就像是一塊遮天蔽日的布匹，被撕裂成了一道道，而且被打亂，在大霧之中沉沉浮浮。

  「這是……數碼寶貝世界要壓下來了嗎？」季凡忍不住吐槽道。

  而很快的，季凡便察覺到，注意到這種景象的，只有自己。

  哪怕是第一可愛、三頭獅子、六耳獼猴這些至尊級強者，好像根本沒有看到苦海之上的那片大霧一樣。

  「連至尊級的感應，都無法窺視到麼？」季凡暗道。

  他可以肯定，那隱藏在大霧之中的景象，就是天道舊景，只是目前還沒有徹底現世而已。

  而自己之所以能提前窺視到，或許是因為大道神覺敏銳，亦或者說，是因為他是天道涅槃種子的原因，本身就和古天道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繫。

  季凡當即盤坐在甲板上，大道神覺逆空而上，想要提前窺探到「天道舊景」中的情況。

  但是。

  即便是大道神覺，居然都不能輕易的穿越苦海之上的那片大霧，感覺似是跨越了一片時空，大霧之中有一種濃重的歲月之力，在阻撓他探索。

  這種感覺，就像是當初在面對混亂時空光海一樣，

  「所謂天道舊景，畢竟是發生在過去歲月，其中的歲月，要以紀元來算，難怪連至尊級都感應不到什麼。我之所以能提前就看到，還是沾了天道涅槃種子的光。」季凡這般想到。

  大霧濃重，跨越了時間，像是有一整片大宇宙在阻攔。

  季凡不死心，天道涅槃種子，和古天道關係密切，大道神覺雖然在這片時間霧霾之中舉步艱難，但並不是完全被阻攔。

  當下。

  大道神覺提升到極限，化作一口神念之劍，斬向了這片大霧。

  噗！

  終於，這片大霧被斬開，大道神覺一路勢如破竹，斬了下去，最終突破了這片大霧，看清了大霧後方的那片世界。

  「這是……」

  很快的，季凡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

  他看到了一片大宇宙，但是星空卻在崩塌，無邊無際的海浪，在沖刷著這片大宇宙，所過之處，星空崩碎，一個又一個古老的仙界在崩塌，被大洪水所淹沒。

  「這難道就是……苦海在清洗世間？」季凡震驚道。

  這是曾經一個古老紀元的結局，同時，也是自己所在的這片大宇宙未來要發生的事情。

  苦海真的會降臨，以「大洪水」的方式清洗大宇宙，所過之處，什麼都不復存在，化為虛無，不管是生命，還是整條仙路，在苦海真正降臨的那一刻，是那麼的脆弱不堪。

  不過，即便是季凡的大道神覺突破了進來，所看到的的畫面，依然是殘缺的，混亂不堪，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景象被他感知到。

  「等等……那是什麼？」

  突然。

  季凡渾身巨震，大道神覺捕捉到了一道光影。

  一道白衣身影，站在粉碎的大宇宙上方，超脫在外，以一個「觀察者」的角度，在看著大宇宙被毀滅。

  苦海降臨，卻沒有影響到他，這道白衣身影就這麼置身在毀滅的中心地帶，安靜的看著。

  而最讓季凡震驚的是，那個白衣身影，是自己。

  「你來早了……」

  另一片時空中，那個和季凡一模一樣的「觀察者」說道，朝著大道神覺出現的地方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