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8章 騎牛入星海

  夏璇璣柔媚動人，溫柔旖旎。

  正如她最初認識季凡時那樣，她對季凡的感情，與風清雅的依賴不同，與蠻小妖的親和也不同，夏璇璣對季凡，又多了一種寵溺。

  雖說兩人是道侶關係，但更多時候，夏璇璣都會像一個「姐姐」一樣，在感情層面上給季凡更多照顧。

  季凡與三女相擁片刻，而後回頭看了眾人一眼，道：「如此，我去了。」

  道別之後，季凡離開了妖神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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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沒有直接離開仙道舊土，臨走前，又去一趟自己這一世出生的那片大山之中。

  他對這一世的父母，並沒有什麼感懷，甚至覺得有些可悲，不過臨走前，還是準備回來看一下，在心中了卻一下這段塵緣。

  他當初在這裡度化了一頭大水牛，讓它成為此地的山神，護佑一方，且答應它百年之後，渡他成仙。

  只是現在還不到百年的時間而已。

  季凡出現在大山上空，釋放出一縷氣息，將那頭大水牛呼喚了出來。

  「見過上仙。」

  這些年來，這頭牛也算是兢兢業業，守護著這座大山，而且在當地還得了不少的美名。

  「我的父母如何了？」季凡問道。

  大水牛說道：「他們……在一年前去世了，這些年來的生活倒也富裕，但不知是不是因果報應，他們一生之中，再無子嗣，後來為了求子，散盡家財也沒用了。」

  季凡搖頭嘆息一聲，對這一世的父母，真不想做太多的評判。

  這是他的一段塵緣，了去了便可以了。

  季凡一抬手，將一縷大道母氣注入到了大水牛的體內，讓他的道行激增。

  「跟我走吧，我帶你去走一遍仙路，能成長多少，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季凡說道，讓大水牛化作本體，坐在了上面，朝著仙道舊土外而去。

  ……

  仙道舊土外。

  月亮之上。

  依然是過去走過的那條路，如今季凡再次出現在這個地方。

  他騎著一頭青牛，宛如藍星上的一位古人，從月亮之上走了出來，其身體被一層大道母氣所籠罩，有一種超凡仙姿。

  「厲鬼，厲鬼進入星空了！」

  仙道舊土外，依然懸浮著許多飛行仙寶，來自星空下的各方勢力，作為中轉站一樣，隨時接收著來自星空下的信息，傳遞到仙道舊土上。

  同時，他們也會把仙道舊土的事情，送入星空下，甚至是送入前線戰場那種地方。

  現如今，幾乎所有人都認識季凡這道朦朧的影子，他身上獨有的氣韻，早已經被星空下的各方勢力所銘記。

  而今。

  「厲鬼」入星空，頓時成了一則大新聞，被廣而告之，不但傳播到了仙道舊土，還傳進了星空內。

  只因為這「厲鬼」的身份太過特殊了，但現在為止，都沒人能說的清楚，這到底是不是當年的那個人。

  有人認為，這隻「厲鬼」就是從陰間爬出來的季凡，所以他只能在仙道舊土活動，畢竟仙道舊土如今已經呈現出陰陽混亂的局勢，從陰間爬出來的季凡，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能在仙道舊土久留。

  但現在，他走出了仙道舊土，進入星空了。

  這個說法無疑不攻自破了。

  他終究不是「厲鬼」。

  那就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另一個打破境界平衡的人，要麼，就是季凡還沒死，這些年只是待在仙道舊土療傷而已。

  如果是後者，這個消息無疑會在整個大宇宙掀起一股波瀾。

  季凡沒有去理會這些，騎著青牛，進了星海，最後消失在了邊荒的黑暗地帶。

  ……

  接下來的時間。

  季凡沒有去管外界的一切，不管他的出現會給這片星空帶來什麼震動，此番季凡化身為一個追道者，默默無聞，騎著青牛漫步在星海之間。

  一路上，觀摩著星空下的一些奇特之地，看星海翻騰，觀銀河絢爛，流星飛逝、各種奇景在他的面前演現。

  而這些，在季凡眼中，都能看到它們接近「道」的層次，看出與「道之本源」相近的東西，猶如一朵朵盛開在星空下的道花，但卻只有季凡一人可以欣賞得到。

  正如季凡所猜測的那般。

  進入星空下後，他這具新道體的潛力，才算是得到了最直接的釋放，宇宙星海之間，蘊含著大道無窮，每一片星域，對他來說，都是一種道藏。

  即便他什麼都不做，只是追道，觀摩這些盛開在星空下的「道花」，修為便能以驚人的速度拔高。

  這一走，便是數年的時間。

  三年之後，季凡再次打破了在仙王領域的境界束縛，而且這一次，他根本沒有刻意的去做什麼，一切都是水到渠成，按部就班的自行演化，便跨過了他曾經視為銅牆鐵壁的難關。

  之所以如此簡單，除了新道體的底蘊之外，還因為季凡早已經做到過，那種感悟，是深入靈魂的，即便再轉世重修一次，也不會消失。

  而接下來，季凡的提升更是順暢，他一路走，一路看，體內的道星開始匯聚。

  十一星仙王、十二星仙王、十三星……

  不僅僅是他在提升，坐下的這頭青牛，這些年來跟在季凡身邊，如同在伴「道」成長，成長也很驚人，血脈一次次的蛻變。

  他從世俗中的一頭凡牛，一次次血脈進化，如今越發的超凡脫俗，比仙獸還像仙獸呢，甚至有朝著聖靈血脈進化的意思。

  這種事情若是傳出去，恐怕就算是至尊級強者都不敢相信。

  一頭凡牛，再怎麼蛻變，最大程度也只是比肩神獸血脈而已，但它居然可以演變成聖靈，照這個趨勢下去，成為純血聖靈，都不是沒可能的。

  聖靈血脈是很珍貴的，除非是天生的聖靈血統，以天地造化孕育而生，絕不可能是凡種可以藉助「蛻變」就能達到的層次。

  但是，這種事，卻活生生的出現了。

  只因為青牛每日與「道」為伴，而且又被季凡以大道母氣洗禮，有了這般驚人的成就。

  現在的青牛，體表光華璀璨，道光纏繞，皮膚表面生出祥雲般的道紋，這種姿態，像極了某種純血聖靈，被稱之為青雲道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