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 我圖你什麼
2024-06-13 12:27:48
作者: 堰晗
程熠甩開左嘉言,起身往食堂外走,他箭步流星追上洛枳。
「喂!」
聞聲,洛枳回頭,停下腳步,看了一眼,眸光淡淡,粉唇微啟:「忙完了?」
程熠下意識地就解釋:「我和她已經分手了。」
洛枳輕輕頷首:「恩,看出來了。但她沒有死心。」
程熠煩躁地攏了攏頭髮:「那是她的事,我沒有辦法顧忌她的所有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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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枳低下頭輕笑了一下,程熠不解:「你笑什麼?」
「笑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分手總是不拖泥帶水,我很多時候都懷疑,你到底有沒有心。」
聽到這話,程熠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洛枳,我承認我原來是對不起你,但我沒有對不起左嘉言。」
「是她一開始說喜歡我,那時候我也以為自己會喜歡她,所以抱著嘗試會喜歡上她的心態在一起,現在發現喜歡不上,然後分手,這沒問題吧?」
程熠其實不是一個特別喜歡解釋的人,他性格向來隨性,也不屑活在別人眼裡。
但這次左嘉言的事,他就是有種迫不及待想要解釋清楚的衝動。
原因很簡單,因為他不想被洛枳再一次當成渣男。
洛枳就這麼靜靜地看著程熠,嘴角噙著一抹讓人看不懂的笑。
「說話!」
洛枳收回視線,聳了聳肩:「恩,沒問題。但你分手的方式太絕情。」
「醉了!」
程熠:「我怎麼無情了,我已經安撫她很多次了。我耐心回應她的小作文,深夜當她情感導師,拿出自己所有的耐心去對待她,這還不夠?」
洛枳深吐一口氣,杏眼微微抬起,眼神帶著幾分耐人尋味的嫵媚:「程熠,你別激動,我只是那麼一說。其實你沒必要向我解釋的,畢竟我們只是普通朋友對嗎?」
「是!」
程熠話剛說完,神色驟然一變:「等等,你剛才說什麼呢?普通朋友,你的意思是…?」
程熠不敢把話說完,因為他害怕那種心頭被失望占滿的感覺。
「恩,朋友。」
「好了,我現在要去上課了,待會聊。」
話閉,洛枳轉身離開,程熠就這麼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心情莫名大好。
.
轉眼大半日過去,洛枳將所有實驗器具丟進洗漱池,戴著手套將它們全部清洗乾淨。
忽然,她頭一抬,視線聚焦在了窗外,今天的夕陽特別的美。
它靜靜地懸於空中,散發出溫和光芒,洛枳忍不住被吸引。
她就這麼一邊看著夕陽,腦海里一邊浮現時楊的樣子。
他站在柏油馬路上,黑髮若隱若現地遮著額頭,身上穿著白色的襯衫,下身米色的休閒長褲,配上一雙白色的運動鞋。
雙手交叉置於胸前,臉上掛著淺淺的笑,聲音輕柔地說:「小枳,我來接你放學了。」
想到這裡,洛枳突然就破防了,她雙手撐在水池兩邊,頭抵著,肩膀聳動的厲害。
真正的感情不是一時的,而是一直都存在的。
在分開的這些日子,洛枳沒有一天是不被思念折磨的,她好想時楊。
這種心如刀絞的感覺反反覆覆地侵蝕著她,一點一點地把她的心掏空。
洛枳不敢哭的很大聲,她努力讓自己振作起來,可是仍舊抵抗不住這種思念到極致的感覺。
到底什麼算思念到極致,大抵也就如此了吧。
.
半個小時後,洛枳離開教室,就在她剛走出教學樓時,景豐突然攔住了她的去路。
「洛小姐,好久不見。」
洛枳抬頭看向景豐,他一張方正的臉上帶著一副烏黑的墨鏡,像保鏢。
洛枳捏緊帆布包的袋子,象徵性地禮貌問候一句:「景先生好。」
話閉,她正準備饒過景豐往前走,突然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洛小姐請留步,景董事長想要見您。」
最近景銳陽一直沒有出現找洛枳,是因為被藥廠火災那事纏的脫不開身,以往這種事特別好打發,不就是死幾個人,賠一點錢。
可無奈,這次碰到幾個體制內較真的人,非要搞什麼約談公司最高領導人這套,所以景銳陽最近都在應付那些人。
現在好不容易事情告一段落,他馬上就派景豐來找洛枳了。
「抱歉,我待會有事。」
洛枳欲往前走,景豐後退幾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嘴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洛小姐,我提醒你這是學校,如果你不希望最後的局面被搞的很難堪,就乖乖的到學校西側門的停車場等我。」
聞言,洛枳身子顫了顫,景豐雖然言語沒有很重,但他話里濃郁的警告還是產生了很大的威脅。
「洛小姐,我希望你考慮清楚,另外就是還有一件事想必你還不知道,令兄洛添現在可是在景董事長手下做事。」
「什麼!」
洛枳擰緊眉頭看向景豐:「為什麼我哥會跟著你們?」
景豐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這個答案我建議洛小姐還是去問景董事長。」
終究,洛枳還是沒有逃過這一劫,她被景豐帶到了一個會所。
這個會所是仿造蘇州園林建造的,古色古香,寧靜清幽。
幾分鐘後,洛枳見到了景銳陽,豪華的包間裡只有他一個人,一張大圓桌上擺滿了琳琅滿目的菜。
景銳陽坐在主位,身著一件菸灰色的襯衫。
襯衫被熨燙的非常筆挺,一絲褶皺都找不到,兩個袖子挽起,露出兩隻精壯的手臂,手臂上面的血管若隱若現。
「來了,坐吧。」
景銳陽看起來心情不錯。
景豐上前,拉開了椅子,變相強迫洛枳在景銳陽旁邊坐了下來,隨後他離開。
偌大的包廂里此時只剩下洛枳和景銳陽,空氣非常的安靜。
「…」
沉默些許後,洛枳鼓起勇氣地對景銳陽問道:「景董事長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來的路上洛枳滿腦子都是洛添跟著景銳陽的事。
她很清楚以洛添的社會地位來說是絕對不可能攀上景銳陽這根高枝的,所以眼下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景銳陽故意放勾釣洛添。
洛枳話音剛落,景銳陽爽朗的笑聲便在空氣中蔓延開。
他輕輕捏住她的下巴緩緩靠近,眼裡閃著邪魅的光:「男人對女人感興趣除了圖她的感情,剩下的無非就是身體。」
「所以,你說我圖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