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解
2024-06-13 10:56:41
作者: 萌教教主
明大洪看得呆了,他從未見過如此壕無人性之人。
本章節來源於𝐛𝐚𝐧𝐱𝐢𝐚𝐛𝐚.𝐜𝐨𝐦
直到身側一道尖銳的呵斥聲響起,才堪堪拉回了他的注意力,嚇得他臉色煞白跪在地上,不敢造次。
范靈枝道:「你便是明歡的父親?」
明大洪跪在地上,唯唯諾諾點頭稱是。
范靈枝道:「好,那我問你,你可曾讓明歡習武?」
明大洪愣了愣:「習武?姑娘家家的,怎能習武,習武后變得又凶又狠,那豈不是嫁不出去、要當老姑娘了?」
范靈枝道:「那明歡有沒有可能……背著你偷偷找師傅習武?」
明大洪:「實不相瞞,下官的家裡相當之窮,連飯都吃不飽,哪有力氣練武啊。」
說著說著,明大洪覺得奇怪極了:「貴妃為何一直問這個?」
范靈枝柔柔道:「再過一段時日便是聖上接見魏燕二國皇子的接風洗塵宴,本宮本想讓明歡獻劍舞。」
她遺憾道:「可既然明歡不會才藝,那便罷了。」
明大洪當即捶胸頓足、十分後悔,他遺憾得直跺腳:「早知如此,下官便是砸鍋賣鐵,也讓明歡去學劍啊!不知現在去學可來得及?」
范靈枝:「額,應該來不及。」
明大洪更氣了,同時表示他現在就去物色劍舞的師傅,務必從現在開始讓明歡練習起來,沒準到了下次皇上設宴的時候,明歡就可以學以致用、一鳴驚人。
范靈枝對此表達了鼓勵,並讓阿刀將明大人送出宮去。
等明大洪走後,范靈枝面無表情得返回了華溪宮。
她臉色沉沉得吩咐:「去查查明歡是五個月前的哪幾日掉入糞坑的,再查查在那一日的前後時間內,京城內可曾還發生了什麼事、來過什麼奇怪的人。」『
阿刀領命退下,查證去了。
范靈枝的心情沉重,真正的明歡怕是已經死了。
現在這個明歡……她忍不住眯起了眼,嘴角泛起一絲冷意。
·
就在范靈枝暗中調查明歡時,溫惜昭竟然也不曾來找她。
這讓范靈枝暗暗慶幸的同時又產生了一絲期待,——如果雞兔同籠應用題就能困住他,那該有多好!
少了應付溫惜昭的精力,這能讓她的後宮生活輕鬆許多。
等到了晚上,范靈枝正吃著自己做的魔芋干,就聽門口處傳來了太監的呼聲,正是溫惜昭來了。
距離她給出雞兔同籠應用題,已經足足過去四天。
倒是比她想像得慢了一些。
范靈枝笑眯眯得迎了上去:「皇上可是解開應用題了?」
溫惜昭臉上儘是自負的笑:「自然。」
溫惜昭:「其實第二日便已解開,只是這幾日朕忙於準備夏種大典,這才耽誤了時間。」
一邊說,溫惜昭一邊拍了拍手。
於是很快就有宮人搬著一隻碩大的籠子抬入了華溪宮的院子。
籠里裝滿了雞和白兔,密密麻麻,密集恐懼症的災難。
溫惜昭臉上滿是自負的光:「八十八個頭,二百四十四隻腳,經過朕的實踐可得,兔子三十四隻,雞五十四隻。」
溫惜昭:「愛妃請核實。」
范靈枝抹了把臉,笑得陰測測的:「皇上有沒有覺得,這種結題方式有點費雞?」
溫惜昭嘴角泛起嗜血的笑:「就算都死了又如何?朕向來只要結果,不在乎過程。」
范靈枝凝視他半晌,突然道:「現在又有若干只雞兔在同一籃子裡,已知它們一共有兩千兩百個頭,三千二百八十隻腳,那麼問題來了。」
溫惜昭嘴角的冷笑瞬間變成了殺氣:「你這是在為難朕。」
范靈枝指著那籠內的雞和兔:「皇上何嘗不是在為難這些兔子和雞?」
溫惜昭氣得快要暴走:「明明是愛妃你先出的題?如今竟怪朕在為難兔子和雞?你他媽還有沒有天理?愛操不操你以為老子很稀罕垃圾?」
范靈枝:「說話就好好說你說什麼rap搞什麼飛機,你以為你是大齊嘻哈King?單押雙押老娘從不在意,本小姐只在意你有沒有為難祁言卿!」
溫惜昭:「……」
范靈枝:「……」
溫惜昭突然一下將范靈枝打橫抱住,渾身散發著十分可怕的氣場,徑直將范靈枝扔到了床上。
他一邊兇狠得撕爛范靈枝身上的衣衫,一邊在她耳邊惡狠狠道:「你既然如此心疼祁言卿,等月底的接風宴後,朕就讓祁言卿去刺殺魏國大皇子。」
「怎麼樣,滿意了嗎?」
他一邊陰鷙說著,一邊粗暴得對待她,仿佛要泄心頭之恨。
范靈枝努力承受著,可雙眼卻還是忍不住落下了淚來。
溫惜昭一不小心,就觸到了范靈枝滿臉的淚痕。
她的眼淚很燙,燙得溫惜昭竟是心下狠狠一疼,連帶著他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他才發現,范靈枝正整個人不斷顫抖著,已是控制不住得在大哭。
此時此刻,他心底竟開始隱隱作痛,且痛感越來越強。
可又有一股無法忍受的妒忌,在他胸膛之內到處亂竄。
這是他從未產生過的感受。
就像是心臟被人狠狠刺了一刀,又像是被人用力揉捏,而他逃無可逃、無法擺脫。
他一眼不眨定定得看著她,直到許久,他才伸出手去,輕輕碰了碰范靈枝的肩膀。
她的肩膀很圓潤,小小的,就像是珍貴的貝殼。
他凝著眉,乾咳一聲,說道:「哭什麼,朕解開了第一道雞兔同籠,你說過解開一題便可和朕嗯嗯噠。」
可范靈枝依舊埋頭無聲哭著,直哭得溫惜昭的心越來越痛,痛得他快要喘不過氣。
他深呼吸,努力好言相說:「和朕睡覺,讓你委屈成這樣?你身為朕的寵妃,侍寢讓你如此難堪,你讓朕情何以堪。」
溫惜昭自嘲道:「終究是錯付了,因為朕的貴妃,喜歡的不是朕,而是朕的將軍。」
「所以貴妃覺得侍寢,是十分痛苦的事。」
「貴妃,朕說得可對?」
他的語氣逐漸瓊瑤化。
仿佛被強上、被強行利用、被指使去勾引祁言卿的人,是他溫惜昭,而不是她范靈枝。
范靈枝覺得簡直離了個大譜了,正義驅使著她,讓她忍不住抬起頭來打算和他battle三百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