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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以身養蠱

2024-05-01 20:15:58 作者: 肆北紅塵

  畫會笑,顯然是詭異所致。

  當然,我不懷疑自己看錯,畢竟這種詭異的場景我見過太多,一般發生都是在一瞬間的事,這時候出現的感覺不是錯覺。

  我並不害怕,當做不知道。

  大然生性單純,即便變作了鬼,性格段時間內不會改變,所以不會害我。

  令我意外的是,大然為什麼會出現在畫像中。

  鬼是最為討厭被束縛的,畫中鬼一般為被困居多,特別是對於剛死的人所產生的鬼魂,這種鬼魂相對弱,很難依附在不宜鬼的實質性物體中,所以人為的概率很大。

  在喪葬中的畫喪,一般都要經過死人的同意,從剛才那詭異的笑容去看,大然應該是樂意接受的。

  這個喪事不是我主持的,所以我不好去過問。

  說起來,這個喪葬並沒有正式的主持,聽大然的阿爸說,這個畫喪是大祭司幫忙畫的,原本也是大祭司過來處理,但是寨子裡的長老們覺得太不符合大祭司的身份,所以就此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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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喪宴是很簡單的家常便飯,期間大祭司有過來。

  大祭司穿著寨子裡的人的衣服,頭髮整得有些亂,看起來像是不希望別人知道她來一樣。

  大然的阿爸貌似也知道大祭司的用意,所以沒有讓大祭司跟別人同席,單獨一個人在裡屋吃喪宴。

  吃喪宴是參加喪禮必須吃的,不吃容易得罪死人。

  從大祭司懂得做畫喪去看,她不見得怕得罪死人,但是大然阿爸等人要是在意的話,她不吃就得罪活人了,由此見得大祭司是識大體的女人。

  我原本是和大然親人一桌,但中途被大然阿爸叫去了裡屋,想來定是大祭司要見我,不然怎麼會叫我過去。

  進到裡屋,大祭司適宜我坐下。

  簡單客套了幾句,我說:「大祭司還懂得畫喪。」

  大祭司對我知道畫喪沒有意外,畢竟我是做喪葬的,她謙虛的說:「不懂得做喪葬,才用畫來頂替。」

  我問:「大然的死,是人害的嗎?」

  她給大然做畫喪,肯定是有看過屍體的。

  她猶豫了一下,沒有回覆,轉而問我:「我想知道你的具體身份,不知道能否告知?」

  我讓她的祭蠱死亡時,她就對我的身份好奇,但是我並不打算告訴她,因為我並不清楚爺爺在苗山有沒有仇家。

  當然,賀渠有來參加許莜師父葬禮,這傢伙應該是知道我的身世,如果賀渠有跟大祭司說,大祭司現在也不必要問我了。

  她見我沒有回答,說:「你不想說我也不逼你,我現在想跟你做筆交易,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什麼交易?」

  「你幫我養蠱,我幫你救許莜。」

  養蠱?

  我又不是蠱師,怎麼養蠱?

  她興許是知道我的疑問,說:「你的血能消除蠱,但並非全部的蠱,你身上的血很適合養我的一種蠱。」

  以身養蠱?!

  我聽說很多蠱師都會以身養蠱,不過這種方式弄不好容易反噬,何況我本身就不是蠱師,要是用身體養蠱,是真的一點對付的本事沒有,到時可就徹底成為蠱蟲的養料!

  她說:「你不用擔心,我這個蠱不會害你,而且還會對你的身體有益。」

  我說:「你怎麼保證。」

  她說:「我說什麼都保證不了,但是我可以救許莜。」

  她說得很直接,如果她真的發誓保證什麼的,我是不會相信的,雖然道門中人懂得誓言的重要性,但是誓言的懲處很玄乎,像蠱蟲這種不絕對受控制的外物,即便真的有違蠱師本人的控制,天命的懲處會減弱很多。當所得的回報大於付出的時候,哪怕發誓又怎麼樣呢?

  她現在直接說可以救許莜,這就誠懇多了。

  我和許莜不算朋友,沒有過命的交情,無非是占了她點便宜,冒著性命的危險去幫助這麼一個人,說實話我還沒有那么正義。不過我很好奇大祭司為什麼會說救許莜,許莜不是逃離了寨子了嗎,能有什麼危險?

  大祭司興許明白我的疑慮,說:「如果我說許莜沒能逃離沿寨你信不信。」

  我緊了緊眉頭。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有兩種可能,第一許莜真的逃了,但沒能逃走,現在躲在寨子裡的某個地方;第二,許莜逃離是寨子高層放出的假消息。

  這兩種情況哪一種都有可能,我不想見到第二種。

  因為許莜現在是罪人之身,本該就是要遭受極刑的人,如果是寨子高層放出的假消息,定是不想讓她輕易死去,再聽大祭司口中說的「救」,大概率許莜的身上是有讓寨子高層所在意的什麼,等得到後,就會殺死許莜!

  我說:「我和你沒那麼熟,你的話我保留懷疑的態度,不過無論許莜是否有危險,我想有一點你誤會了,我和她之間並沒有太要好的關係,你這個條件太過分了,我不會救她。」

  「你們的關係沒有太要好?」

  大祭司聽到我的話後,很好奇的說了一句。

  我認真點頭。

  隨後大祭司拿出一張照片給我。

  我一看,直呼好傢夥,照片上居然是許莜趴在我的身上,跟我接吻自拍!

  從照片上許莜的衣服去看,並不是我和她第一次見面時她穿的,她穿的是睡裙,眼神迷離,我則是死死的睡著。

  仔細看照片,我注意到,許莜的一隻耳朵的耳垂上居然有一枚小小的藍淚滴般的耳墜,跟我那一晚被神秘人侵犯的一模一樣!

  難道,那一晚對我不軌的是許莜?

  我注意相片上自己的衣服,確確實實是當晚所穿的,看樣子不假了。

  可是讓我感到好奇的是,許莜明明跟我不對付,第一次見面還要傷我,為什麼卻突然對我這麼熱情呢?

  難道是我長得太帥,魅力不可擋?

  我覺得十分有可能,畢竟我每每照鏡子都會愛上自己...

  大祭司說:「我們苗山的女人最重貞.潔,她與你這般,已然是把你當做了她今生的唯一男人,可惜從你的表現去看,她愛錯了人。」

  我眯了眯眼說:「愛是相互的,你別想用這些話激我。」

  大祭司奇怪一笑,然後打量了我兩眼,微微搖頭,雖然沒有說話,但一副在說我不是男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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