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三章 一文不值
2024-06-13 09:04:26
作者: 咔咔哇咔
唐淺翻出楊夏就職的深海周刊的公眾號看,果然,全被刪了。
她氣的渾身都帶了哆嗦。
閆箏這次竟然連楊夏的稿子都刪。
她看了半響,冷笑起來。
好,真是好的很,為了一塊地,竟然不顧臉的把這事鬧到了楊夏眼前。
唐淺拼命克制,卻還是沒忍住,捂著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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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余擔憂的扯了扯她:「怎麼了?」
唐淺吸了吸鼻子:「沒事,我們繼續。」
唐余嗯了一聲,接著和她聊這塊地的事,聊到後續聊不下去了,因為唐淺心不在焉,眉頭始終顰著,眼圈越來越紅,看著委屈的要死。
唐余喝了口茶,嘆氣道:「你想好,是真的要搶這塊地,還是再和你老公談談,說到底,你們是一家人,凡事說開了,可能就沒必要這麼複雜,畢竟是勞民傷財的事,除非不得已,否則沒必要。」
唐余說完,拍了拍唐淺的肩膀,說等她的消息。
唐淺抱著膝蓋在包間裡愣了很長時間。
楊夏打進來電話,說方想年發了好大的火,讓她和閆箏回家。
唐淺:「閆箏回去嗎?」
「回。」
「知道了。」
唐淺掛了電話,開車去了方想年的別墅。
在門口沒進去,心口擠壓的全是怒火。
旁邊開進一輛車,唐淺抬頭看過去,是閆箏的。
閆箏下車,在唐淺車前沉默。
唐淺隔著玻璃和他對視,半響後嘆了口氣下去。
是真的想跟他再談談。
但話還沒說出口,閆箏先開口了。
「你以前答應過我,再也不跟梁子謙見面。」
唐淺抿唇:「你想跟我說的,就只有這個嗎?」
閆箏眼圈通紅,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唐淺!是你親口說的,說以後再也不會跟梁子謙見面!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吵吵吵。
最近倆人見面除了吵架還是吵架,沒完沒了的吵架。
唐淺真的不明白:「我們怎麼會變成這樣?」
唐淺說完朝前一步,一字一句的從齒縫中擠出字丟到閆箏臉上:「我們怎麼會變成這樣?恩?你這種自以為是為我好,究竟有沒有問過我?我都說了,說了不是一遍兩遍,我不做律師都行,我就是不想你和林清荷再有一點點牽扯,你到底是像你嘴裡說的真的是為了我的事業,還是說從頭至尾都不信我會放林清荷一馬!」
閆箏愣愣的看著她,手掌橫握成拳,咬牙切齒,耳目欲裂:「你覺得呢?」
你覺得呢?你覺得呢?
唐淺覺得他腦子裡進屎了。
「你倆真的不想過了?」
方想年在門口環胸吼了一嗓子。
唐淺看過去,楊夏正在踢方想年,踢的挺重,方想年面不改色,面無表情的接著說:「你倆是不是真的不打算過了?是真的話,咱們就好好聊聊怎麼個不過法。」
唐淺看向閆箏。
閆箏一眼都沒看她,扭頭就朝屋裡走。
像是……真的打算好好聊聊,怎麼個不過法。
唐淺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半響後抬腳跟著進去。
楊夏坐在唐淺身邊,臉很臭,直接把手機丟到了閆箏面前:「之前你為了林清荷拿地的事雖然說鬧的沸沸揚揚,但不過是傳聞,現在你這是什麼意思?」
打開的頁面是楊夏被刪的公眾號文章。
楊夏環胸譏諷:「得虧知道我是你妹的不多,不然因為個女的對妹妹的文章出手,你讓淺淺的臉往哪放?」
任憑楊夏接下來說了很多,閆箏一直不吭聲,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沉默的玩手機。
楊夏火了,騰的一下站起來:「閆箏,你什麼意思?真不打算過了是吧。」
閆箏從手機上抬臉,看向唐淺:「你今天在那個茶館又見梁子謙是想幹什麼?」
唐淺氣笑了:「你還找人跟我啊。」
「我沒找人跟你。」
「那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和梁子謙在茶館見面了?」
閆箏喉嚨滾動,氣笑了:「深海有幾個不知道你是我太太的?那個茶館是名門商賈談買賣常去的,但凡你進了那個地方,怎麼會有人不知道。」
唐淺也氣笑了:「知道為什麼我們一行三人,別人卻只把眼睛盯在我和梁子謙身上嗎?因為你為了林清荷買地的事在先,鬧的深海人人都知道,現在整個深海乃至整個律師圈子,都在等著我什麼時候被你甩,因為什麼被你甩!」
唐淺說完深呼吸,接著說:「別人輾轉告訴你之後,你是不是掉臉子了?」
閆箏的臉如唐淺預料中變的更難看了。
唐淺笑笑:「很好,就像現在這樣掉臉子就夠了,明天流言會再四起,四起的話柄不會是你和骯髒不堪的前任重新糾纏,而是你老婆,借著你這富豪爬起來的青年律師代表首席給你帶了綠帽子,倆人早就貌合神離,也許傳的還會更過分,說兩個人一直都是互為利益才結的婚,婚後沒有真感情,一直在各玩各的。」
唐淺說完聳肩不在意的說:「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聊聊吧。」
閆箏抿唇,聲音冷冽:「聊什麼?」
「聊離婚啊。」
唐淺說的隨意,心口像是在滴血。
場面瞬間安靜下來。
楊夏拽了拽唐淺:「淺淺,別這樣。」
不該這樣,但唐淺沒辦法了,是真的沒辦法了。
搶地這件事一樣會鬧的沸沸揚揚,到時候流言會傳的更難聽。
唐淺自己無所謂,但怎麼都受不了閆箏跟林清荷的名字反反覆覆的牽扯在一起。
這是她的逆鱗。
總是讓她反反覆覆的想起從前那段默默無聞、見不得天的三年婚姻。
她想賭賭閆箏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
是還要堅持給林清荷一塊地,還是……再求求她,和從前一樣的求求他。
閆箏默默的盯著她,驀地,吐出一句話,吐的唐淺頭暈目眩:「隨便你。」
唐淺渾身血液像是都被凍僵了。
閆箏起身就要走。
方想年拽住他:「少他媽在這犯渾。」
閆箏冷笑:「從當了律師開始,她忙了接近兩年!有差不多五百個晚上我在外頭等著她到凌晨,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敢跟她說一個不字,就怕她生氣,就怕她不高興!離婚!離婚!離婚!唐淺,從化工廠的案子攤在你身上,這兩個字,你明里暗裡的說了多少次!我他媽在你心裡就這麼一文不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