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 撐死她
2024-06-13 09:04:07
作者: 咔咔哇咔
唐淺哭了不過幾秒鐘,閆箏就慌了,皺著眉抹她臉上的淚花。
唐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閆箏,怎麼辦啊。」
閆箏將眼淚抹乾淨,把人摟懷裡哄,察覺到唐淺沒再哭了,凝眉看她:「你怎麼知道她手裡捏著你的罪證?」
唐淺抿唇,聲音很小:「我不是傻子,除了為了我,否則你怎麼會捨得凶我。」
閆箏皺眉:「這個案子別接了。」
唐淺咬唇,掙開他的手,從桌子上拿過筆記本。
隨後點開之前整理的那個村落的資料,然後遞給閆箏。
閆箏接過,從上到下,細細的看。
方想年發給他的不過是化工廠的資料,唐淺這裡的這份卻是村落和化工廠多年來的糾紛,每一任廠長的糾紛都沒有現在這任要嚴重。
其中村落的窮苦人家受到的凌辱,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的。
唐淺看著閆箏的眼睛,看到他眼底的不忍和惱怒時,心中長出口氣。
閆箏現在和年少時很像,不是單單的高傲,還有骨子裡帶著的悲天憫人的情懷。
他會答應的。
不出唐淺所料,閆箏看完資料看向唐淺:「案子,你接吧,別的,交給我,我不會讓她給你的律師生涯抹半點黑。」
唐淺挑眉:「怎麼交給你,接著背著我見面,撒謊騙我?」
閆箏臉上帶了個尷尬:「不是你知道的那樣。」
唐淺追問:「那是怎麼樣?閆箏,你對林清荷到底是什麼感覺?最開始不讓我接這個案子,到底是因為我聲譽的事,還是因為你對林清荷……」
話未盡,閆箏已經惱怒的咬住了她的唇,悶聲呵斥:「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唐淺被親的有點腳軟,聲音軟了點:「我哪裡胡說八道了,你面對她就是和別的人不一樣。」
閆箏鬆開她的唇,沒說什麼,就說不是她想的那樣。
唐淺有心想說,但最後還是按住了沒問。
因為閆箏似乎不想說。
她決定算了,跟閆箏吵架,她難受,全身哪裡都不舒服,沒必要,尤其是為了一個不重要的林清荷。
隔天閆箏開車送唐淺去郊區。
這是閆箏慣常接唐淺下班開的車。
唐淺磨磨後槽牙,冷不丁的問:「這個副駕駛座,除了我,還有沒有別的女人坐過?」
閆箏挑眉,接著悶笑:「不記得了。」
唐淺有點氣,探腦袋追問:「什麼叫不記得了?是不記得有沒有坐過,還是不記得坐過的有多少?」
閆箏噗嗤一聲笑了,踩了剎車停在路邊,語氣很淡,帶了抹調侃:「囡囡,你是不是吃醋了?」
唐淺有點臉紅,咳了咳,凶的很:「總之,以後不准開車讓被人坐你的副駕駛座,任何人都不行,還有,車庫裡那輛路虎賣了吧,不賣的話,就送人。」
閆箏吃吃的笑,問送誰?
唐淺想了想,沒想出個所以然,於是草草的說:「隨便送給誰,無所謂。」
說完催促閆箏快走,不然要堵車。
閆箏後半程話少了很多,一直若有所思的開車。
將唐淺送到地方後,拉著方想年聊了會,親了唐淺好幾口,匆匆開車走了。
唐淺好奇閆箏到底和方想年說了什麼。
但這人和他的外甥一樣,很多時候,嘴巴像個蚌一樣。
她找楊夏幫自己問,楊夏也沒問出什麼。
唐淺整理現場的資料,去村落找老謝,和他敲定作證的人選。
楊夏到地方後去別處采景。
老謝出去找人,唐淺和方想年在院子裡坐著,一時間相對無言。
唐淺開口:「唐梁一夢的事,你沒和閆箏提吧。」
方想年恩了一聲。
唐淺輕笑:「以前對我什麼樣,現在還對我什麼樣吧,這件事,我不是昨天才知道,而是知道了很久了。」
方想年微怔,猶豫半響後開口:「你怎麼知道的?」
唐淺翻了個白眼,覺得這一個小舅,一個外甥,都把她看成了傻乎乎的小白楊。
她嘆了口氣,無精打采:「別管我怎麼知道的,總之,我不想和閆箏吵架了,他現在好不容易對我有了很多的安全感,我不想再回到我們剛結婚的那時候,最主要的是,我不想看見他哭。」
方想年徹底沉默,也徹底清楚一件事。
那就是,唐淺真的什麼都知道,不止是自己參與了,連閆箏參與了也一清二楚。
他嘆了口氣:「林清荷手裡捏著一份行車記錄儀,內外雙攝像頭的那種,據說,把你和劉前進拍的清清楚楚,當然,還有你手上的血。」
唐淺嗯了一聲:「我知道。」
方想年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唐淺反問:「我是傻子嗎?」
方想年有些無所適從,暗暗的咬牙切齒,當初就說這人不適合閆箏,太他媽精了,以後閆箏如果做點對不起她的事,一抓一個準。
唐淺沒功夫想他在想什麼,直接了當:「林清荷怎麼說的?把她摘出去?要這個化工廠?還是要化工廠的錢?」
方想年搖頭,認真的說:「她遠比你想像中要貪婪,也遠比你想像中要惡毒,而且拿捏閆箏,拿捏的很準。」
唐淺眉心狂跳。
方想年笑笑:「她知道閆箏拿你當眼珠子一樣護著,所以,她要化工廠的全部產額變現,還要讓閆箏出手,把耍了她的那倆夫妻弄死,隨後,將化工廠完全變成自己錢罐子,就是這樣。」
唐淺氣笑了:「也不怕撐死她。」
方想年跟著笑笑:「是,真是不怕撐死她。」
唐淺找出手機給林清荷發了個消息,接著交代方想年確認證人,然後就要走。
方想年喊住她:「你不想知道閆箏現在弄到了哪一步?」
唐淺不是很在意:「錢什麼的,我無所謂,弄死這種犯法的事,閆箏不會做,至於剩下的,我還在這,他怕我知道,暫時也不會做,所以這個空擋,我要和林清荷再好好嘮嘮嗑,看看她到底想作死到什麼地步。」
唐淺說完,滿臉肅殺之氣的朝外走。
閆箏自己可能都不清楚,他對自己到底有多重要。
重要到,只要他好好的陪著她,她就可以什麼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