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年輕時候的模樣
2024-06-13 09:02:56
作者: 咔咔哇咔
柳萱說的有點心酸。
世事幾經變遷,很多事她以為都淡了,但唯有方想年的事在腦海中扎了根,以為淡了,想翻找出來卻似乎輕而易舉。
她深吸口氣,對楊夏笑笑:「別因為自己那點小心思而害怕,就算方想年知道了也沒什麼,不就是小小的算計了點他身邊的女人嗎?這些對於你喜歡他而言,不值一提,因為那些女的也樂意被算計,跟誰不是跟,反正大家心知肚明,跟方想年,最後什麼都得不到,而且跟久了,白白惹的自己心裡難受,畢竟他誰都不喜歡,一顆心都長在了你身上。」
柳萱覺得自己真他媽是一個聖母。
掏心掏肺的給情敵來了一個坦白局。
但事情已經這樣,做惡人才是真的沒意思。
因為她很想再看現在的方想年一眼,哪怕只是看看,也足夠彌補她幾千個日日夜夜,因為方想年變成那種模樣卻什麼都做不了的遺憾。
是真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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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的青年本該一直肆意。
緣何要變成那樣?
柳萱深吸口氣,站起身:「楊夏,我有事想問問現在的方想年,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好了,現在不問,我很怕,這輩子都沒有再問出口的機會,你幫幫我,就當是念在我從前照顧了你兩年的份。」
楊夏默默的看著她。
半響後從門板移開了。
柳萱敲門,聲音很低:「哥,我是柳萱。」
門不開,方想年的聲音很悶:「別來煩我,我不想睡沙發。」
柳萱看向楊夏。
楊夏開口:「開門。」
門便開了。
方想年因為煩悶,將外套脫了,這會正甩在肩上,單手倚著房門挑眉看著楊夏。
楊夏呼吸突兀的慢了一個節拍。
因為……方想年如今的模樣在緩慢的和他年輕時的樣子重合。
家裡的DVD里還留存著方想年的死忠粉給他做的視屏。
似乎就是這樣。
那段楊夏以為自己就算重活一世,都沒有資格參與的人生,現在好像真的就在眼前。
這瞬間,她看向柳萱,隱約間明白了柳萱何至於此。
柳萱真正喜歡的,應該就是這時候的方想年吧。
方想年在楊夏的眼神示意下,讓柳萱進去,沒關門。
坐在床上,腿咧著,沒有被遺忘的煩惱和沉甸甸壓在心頭的愧疚。
眉眼張揚的厲害:「說,誰欺負你了。」
柳萱嘴唇一直在哆嗦。
哆嗦的方想年嘖了一聲,扯著袖子很兇的擦她臉上的淚花:「這麼大人了,怎麼動不動還哭啊,楊夏還在門口呢,也不怕她個小輩笑話你。」
柳萱扯下方想年的手:「你喜歡過我嗎?」
方想年冷不丁起了全身的雞皮疙瘩。
他從來沒把柳萱當女人看過,這會被這麼問,下意識呵斥:「你抽什麼瘋啊。」
柳萱僵硬的笑笑:「我喜歡你。」
方想年微怔。
柳萱緊緊的看著他的眼睛,想知道自己這麼這麼認真的表白,到底有沒有可能接到一丁點的回應。
沒可能。
因為方想年的眼睛越過她看向她的身後,眼底全是心虛。
她身後站著的人,只有楊夏,沒有第二個人。
能讓方想年漏出這種心虛表情的,也只可能是一個楊夏。
柳萱眨眨眼,噗嗤一聲笑了:「我逗你玩呢。」
方想年如釋重負,屈指彈她的額頭:「神經病。」
柳萱摸摸額頭,轉身出去。
方想年跟著出來。
倆人似乎真的從這一刻變成了熟稔的多年好友。
坐在沙發插科打諢。
楊夏在廚房切水果,不時的出去看一眼。
眼睛便對上了方想年的。
方想年扁嘴看她,伸手:「過來,我抱抱你。」
楊夏還沒來得及臉紅,柳萱先嘖了一聲:「老娘簡直沒眼看了。」
說完笑笑:「什麼時候結婚,我給你們隨個大紅包。」
楊夏沒想這一茬。
被提起,有些緊張。
方想年眼睛卻一亮:「對,我們還沒結婚。」
正說著,小布丁從樓上登登登的跑下來。
沒撲方想年,撲的是楊夏,眼睛好奇的盯著柳萱,鬆開楊夏走過去:「姑姑,你給我帶糖吃了嗎?」
這是見過的意思。
方想年沒有印象。
柳萱捏捏她的小臉,從包里掏出糖遞過去,「諾,來你家幾回了,哪回沒給你帶。」
說完掃向茫然的方想年,眉頭一挑:「媽呀,我這麼大的殊榮嗎?孩子都不記得了?竟然記得我?」
楊夏都不能聽這一茬,一聽就腦殼疼。
哄著小布丁去樓上,下來的時候柳萱已經要走了。
在門口和方想年嘀嘀咕咕。
倆人說的什麼不清楚,但方想年一雙眼睛明顯亮的嚇人,全是興奮的模樣。
楊夏無端的汗毛豎起,搓了搓,走上前,柳萱已經扭頭走了,上車前沖楊夏曖昧的擠擠眼。
楊夏扭頭問方想年:「柳萱剛才和你說什麼了?」
方想年這次明顯長進了,憋得很不自然的說:「沒說什麼。」
楊夏不敢逼問太緊。
誰知道這腦子會不會被逼出個好歹,索性不問了,反正方想年這種好惡分明,憋不住話的模樣早晚得自己開口。
傍晚的時候唐淺和閆箏來了。
方想年照舊對唐淺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唐淺沒怎麼在意,和楊夏聚在一起說悄悄話。
說的是楊夏什麼時候出去上班的事。
楊夏糾結:「我怎麼去啊,之前好好的時候他就不同意,明里暗裡的使手段。」
唐淺瞄了眼在角落海綿那乖乖玩積木的小布丁:「小布丁的思維有點現代理念,方想年因為病整天呆家裡還好說,你因為照顧她也閒著,不太好。」
楊夏看向小布丁,若有所思。
唐淺出主意:「不然你們出去住,晚上回來?」
楊夏翻了個白眼:「什麼亂七八糟的。」
唐淺也覺得這主意亂七八糟的。
方想年和閆箏在下棋,嘴裡嘀嘀咕咕的很瀟灑。
楊夏頓了頓:「你說,他年輕的時候是不是就是這個樣子?」
唐淺挑眉:「你問我?」
楊夏笑了:「對,問不著你。」
「你應該問你自己,畢竟你被他帶去卞山的時候不算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