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陌上君子世無雙
2024-06-13 08:53:45
作者: 咔咔哇咔
閆箏回來時已經到了下午。
厚厚一摞書擺在面前,有舊有新,還有一個文件夾,是整理出的這幾年的司考重點。
唐淺接過,手心都燙了下。
還沒等翻開,文件夾又被抽走。
閆箏抿唇看她:「你答應我的,要做到。」
唐淺凝眉:「啥?」
閆箏覺得她在裝傻,只能好脾氣的替她說:「不許再見梁子謙。」
唐淺眨眨眼,哦了一聲,隨後從他手中抽走文件夾,聲音都帶了雀躍:「我和梁子謙現在算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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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箏的聲音很沖:「呵呵?」
唐淺當初答應他是敷衍,現下想好好和他解釋:「真的只是朋友,我們之前什麼都沒做過。」
她想了想,只是抱了幾下,牽了幾下手,比起他和林清荷,實在是差了太遠了。
閆箏的眼睛亮了,星星閃閃的,卻還是不死心的問:「什麼都沒做過?」
什麼包括了什麼?
唐淺心裡有些堵,因為說了他不信,信了還是半信半不信,所以她說什麼都沒用,沒意思極了,就別過臉,不想說了。
閆箏卻不願意,期期艾艾的湊在她身邊:「是不是什麼都沒做過。」
唐淺皺起眉:「沒做過!」
這話聲音很大,唐淺自認說了,但是看閆箏的表情還是不信的。
她翻了個白眼:「說了你也不信,你問我幹什麼?神經病!」
還沒等閆箏說話,樓下門響了,閆箏下去開門。
唐淺看著手裡的文件夾,心裡美的想要冒泡。
又翻了翻厚厚一乍書,有些是網上可以看到的,圈出的重點,有的卻是基礎入門,帶了降解的那種。
她撇撇嘴,不得不承認,學神針對學習還是有一套的。
樓下砰砰的聲音不絕,她探身看了一眼,幾個工人打扮的抬著紙箱要來二樓。
半個下午的時間,唐淺在屋裡看書,外面在安靜的工作。
她不時的瞄一眼,是書桌、板凳、最新款筆記本,還有檯燈。
六種光線,現在大熱的護眼檯燈,除此之外,原來的搖椅被移到了角落,換成了高科技按摩椅。
還有按摩眼罩,頸椎按摩器,幾乎能看到的高考學子必備,全給準備了一遍。
唐淺好奇的在按摩椅躺了下,不是平層那款男士專用的黑色,是女士很秀氣的黑色。
她躺著剛剛好,附帶的手部按摩也是,體貼周到的不像閆箏,像閆媽媽。
閆媽媽就站在一邊,顰眉看著,不太高興的樣子。
片刻後,起身去試書桌椅子的高度,又拉著唐淺去試,最後左看右看,眉頭皺的更緊了。
原因大約是顏色。
因為他已經拿出手機打過去,問顏色。
唐淺聽了,要的是白色,送來的是黑色,對方表示,白色缺貨,最遲明天一定給更換。
於是換了面貌的客廳用白色防塵罩子蓋了起來。
唐淺不讓:「我現在就要用。」
閆箏比她還執著:「明天早上再用。」
唐淺不願意,她覺得黑色很好看,和那些封面的書很搭,她不想換,也覺得很麻煩。
閆箏也不願意,就這麼僵持著。
唐淺嘗試商量:「黑色很好看,很耐髒,白色容易留下刮痕,不好不好。」
閆箏抿唇看她,不說話。
唐淺自顧自的一錘定音:「反正是我用,就這個了,不用換。」
閆箏上前按住她要掀防塵罩的手:「不行,求你。」
唐淺看了他半響,做了妥協,因為這人大約病的太重了,對顏色都帶了偏見,明明自己之前的用品都是黑色。
雙標狗!
唐淺扭頭回臥室,盤腿坐在床上寫寫畫畫。
法學類的書比想像中難啃,反覆的律例像是天文書一樣,想啃都沒有下嘴的地方。
她耐著性子一點點看,脖子處多了一雙手,有點燙,不輕不重的揉捏著她的頸椎。
唐淺避了避,聲音悶悶的:「不做。」
動作停了,還有點僵。
唐淺回頭看了他一眼:「我不做,所以你走開。」
僵硬的手軟和下來,閆箏的聲音比她還悶:「我沒打算。」
「最好是這樣。」說著往前挪了挪,盤腿坐著,埋頭看書。
脖頸的手跟著向前挪,不輕不重的給她按,不參加成年人的亂七八糟,當真是舒服了很多。
她微眯眼,揉揉眼睛,下一秒被拉進一個燙燙的懷裡。
人形肉墊是舒服的,她就著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嘴裡念念有詞。
不過是那些司法的講解,看著看著,眼神迷茫起來,因為好難,也因為靜不下心。
她長出口氣,合上書本,睜著眼發呆。
她覺得……自己不行。
手裡的書被抽走,當著她的面打開,閆箏的聲音很輕:「理論法學很枯燥,我讀給你聽?」
唐淺嗯了一聲。
閆箏就開始讀,聲音很磁性,帶著端正的清朗,只聽聲音比方想年的名字還要陌上君子世無雙。
聽著聽著就精神了。
除卻需要死記硬背的內容,剩下的轉換成他自己的話,有意思很多,尤其是其中引用的案例分析,像天方夜譚,卻也像近在咫尺。
她不是法學生,沒有資格也沒有權利進律師事務所先實習再考試。
畢竟死耗子跟著瞎貓,實在無意義。
但閆箏的確是學神,而且對司法像是熟記於心。
唐淺走神了,在想……難道是因為有個律師小舅的緣故。
鼻子被捏了下,閆老師懲罰不認真聽講的學生,是用手,隨後看還是走神,開始用嘴:「你如果不想聽,我們就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唐淺從他身下爬出來,不願意:「我要學習。」
事後跟了一句:「理論了解後,我想找個律所進去學習。」
閆箏頓了頓,僵的像寺廟泥塑的和尚。
唐淺背對著他啃書,眼神卻留意著他的動作。
閆箏起身出去了,背影帶了點蕭索。
唐淺坐起身,充耳不聞,因為就算閆箏不答應,她也會自己想辦法。
閆箏再回來已經是夜半,身體帶著水汽,但還是有淡淡的煙味。
他抽掉她手中的書。
唐淺躺平,從枕頭底下掏出一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