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鬧劇中沒有她
2024-06-13 08:52:46
作者: 咔咔哇咔
嚴琦推門進去,看見眼睛冒星星的老闆娘,卻沒看見唐淺。
他皺眉四處瞄了一眼,拽住楊夏:「她呢?」
「去廁所了,一會就出來。」
楊夏說完,上前挽住男人的胳膊,聲音清脆明亮,滿是得意:「噹噹當,這是我哥,閆箏,比老東西優秀數百倍而不止的黃金單身漢!」
閆箏對面前的世界有些不適應,尤其是暗沉沉的燈光和滿眼紅艷艷的裝飾。
他拉了拉連帽衫的領口,覺得今天不該穿這件,因為有些憋悶。
「你怎麼不說話啊,我還要給你介紹女朋友呢!」
對於女朋友這件事,從小到大,閆箏聽楊夏說了不下於幾十遍,電話也好,視訊也罷,從初中開始,嘀嘀咕咕的就這些事,聽見他說有喜歡的對象了,要結婚了,於是安生下來,但是一段時間後,再次死灰復燃。
閆箏掃了眼面前多出的美艷女人,和她伸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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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周海真,是這家KTV的老闆娘,我還有個姐姐,還有個妹妹,不過都沒我長得好。」
閆箏伸手握住:「多謝照顧楊夏。」
驢頭不對馬嘴,回的不是那個意思。
周海真毫不氣餒,暗道楊夏這不靠譜的終於辦了件靠譜的事情。
極品是極品,就是看著年齡小了些。
不過年齡小自然有年齡小的好處,最起碼好忽悠。
於是握住手便不打算放開:「大學畢業了嗎?」
楊夏撲哧一聲,哈哈笑了:「我哥工作好幾年了好嗎?」
閆箏將手抽了回來,不易察覺的放進口袋蹭了蹭,溫和禮貌的回應:「大學畢業好幾年了。」
「現在在哪工作呢?」
楊夏趕忙叫停,感覺這麼聊下去,不像傳說中的相親,反倒像是丈母娘拷問女婿,恨不得生辰八字都給扒出來。
這種聯想有些差輩,還有些怕閆箏生氣,於是拽著閆箏坐到喜床上,給自己的紅娘行徑找補:「我給你介紹的不是這位姐姐,是另一位姐姐,去衛生間了,估計害羞補妝去了。」
說著朝嚴琦擠眼,示意他大度,不要關鍵時刻掉鏈子。
周海真被拒絕也不惱,上前想給自己再爭取下,因為那位還在衛生間,不趁火打劫,待會八成沒戲。
「我……」
話沒出口便被打斷:「我四個月前剛離婚,現在沒有找女朋友的打算,抱歉。」
聲音很溫和,眼睛也不算冷冽,周海真卻懨懨的。
因為這極品的態度,毫無商量的餘地。
她不滿的瞪了楊夏一眼,覺得這廝就是故意的,帶個極品,結果根本不是自己的菜。
楊夏吐吐舌。
她哪是真想給閆箏介紹女朋友,不過是借著這個話,讓她這位異父異母的哥哥出來聞聞人間煙火。
不過眉頭很快皺了起來:「你還和她領證了啊!」
這個她,說的是如今不見蹤影的林清荷。
閆箏慢半拍的想起了這一茬,想否認,又覺得說起來太多,最後沒應聲。
身邊傳來一陣細微的吱呀亂叫。
是個正在循環播放視屏的手機。
閆箏歪頭看了兩眼,很吵,畫面很幼稚,電視牆布抒情歌曲上發出搞怪的煙花叫好聲。
但是中間夾雜的幾聲若有若無的輕笑,卻熟悉到骨血。
「哥,你看什麼呢!」
楊夏的聲音喚回他的思緒。
但是手機已經拿到了手中:「這是誰的手機?」
楊夏拍拍腦袋:「她進去好長時間了,不會掉進去了吧。」
說著鬆開手起身,拍了拍衛生間的門。
嚴琦跟著靠上來,拍門:「唐淺!」
根本沒人應。
嚴琦和楊夏對視一眼,隨後身邊多了一雙手,毫不猶豫的去擰把手。
衛生間門上了鎖。
周海真開口:「我去拿鑰匙。」
話音剛落地,砰的一聲。
衛生間的門被踹開。
閆箏低聲說了一句:「抱歉,我會照價賠償。」
門開了,但是裡面空蕩蕩的,只剩連接樓下的氣窗窗口搖搖晃晃,帶出一陣冬日的寒風。
唐淺跑了,棉服在包間,穿著一件毛衣從小小的氣窗口鑽了出去,據周海真分析,大約是踩著空調外機一點點的蹦到了一樓,不然為什麼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楊夏莫名其妙外加震驚:「這是見鬼了嗎?為什麼跑?恩?」
話是對著閆箏的,滿是懷疑:「你們認識?舊相識?還是老相好。」
唐淺的手機就在掌心,攥的死死的,閆箏眼底古井無波:「不認識。」
嚴琦出去找人了,畢竟是自己帶出來的,怎麼也得好好的帶回去。
閆箏沒動,就坐在喜床上,但是一句話都沒再說。
楊夏私心裡覺得奇怪,最後決定回半山腰,問清楚到底什麼情況。
閆箏靜坐半響,在楊夏臨走前將手機遞了過去。
「這是她的手機。」
楊夏接過,塞進兜里:「你不跟我去別墅嗎?」
「不去,不想見他。」
楊夏默了,隨後撞了撞他的肩膀:「情傷未愈。」
關於情傷這兩個字是楊夏單方面的解讀,畢竟閆箏之前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那位名義上即將成為大嫂的女人她沒見過,但是事跡傳的大為廣泛,更別說她還有個好友是Y太太的忠實粉絲。
三個月前,自己的好友整日在網上和對面請來的水軍破口大罵。
楊夏暗搓搓的想要插一腳,因為只看曝光,林清荷太噁心了。
也太能裝。
若是不能裝,怎麼會誆騙的她哥和她結婚,若是不能裝怎麼會引起佛系的Y太太出面指控。
最後被方想年給拔了電腦線,說她是太閒。
後來沒多久,這位新生代的設計女王便落馬了,也銷聲匿跡了。
楊夏懷疑是閆箏的手筆,因為只罵了三天,再牽扯到這個話題便被自動屏蔽。
這種大手筆,除了閆家掌門人,還有誰能做出來,據說那女人家裡破產了。
楊夏覺得自己的哥哥,對那人還余情未了,只是沒證據。
閆箏瞥了她一眼沒回答,對她的欲言又止也視而不見,只是不輕不重的在她頭上敲了一下。
「別和老東西吵架。」
話題回到她身上,她立馬蔫了下來,扭頭就走。
閆箏看了眼她的背影,招手叫了輛計程車。
眼前的畫面一幀幀掠過,他有些頭疼,因為他突然察覺,在幾個月前那場世人眼中的鬧劇里,誰都有,唯獨沒有唐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