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質問聖上
2024-06-12 23:23:40
作者: 清秋了了
沈淮陽已經昏迷了整整兩天,雖然他中的知識普通的毒,但是那毒的延展性十分迅速,所以他恢復起來也需要一段時間。
這兩天,沈淮陽一直留在宮中未曾一動,林皎月也一直在他的身邊照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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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聖上這兩天也是每日都來看沈淮陽,每次來的時候他都會屏退宮人,只留下林皎月在一旁。
他總是會問林皎月一些關於沈淮陽的事情,從吃穿住行到喜好,到他們兩人之間的相處。
總之就是關於沈淮陽的一切,他都想要了解的事無巨細。
聖上這樣異常的行為林皎月心知肚明,他定然是發現了沈淮陽的真實身世,現在就是在等沈淮陽醒來,然後與他父子相認。
林皎月縱然知道,也裝作毫不知情,這種事情還是讓沈淮陽自己去親自處理比較好。
第三天的時候聖上又如前兩天一樣,一下朝就過來看沈淮陽了。
林皎月此時正在為沈淮陽擦臉,見到聖上進來,連忙起身行禮,然後退到了一旁。
他先是看了沈淮陽一眼,見他的面色比昨日的好些了,才放下了心來坐到了一旁。
見林皎月還拿著臉帕站在那裡,他淡淡的說道:「你只管做自己的事情吧,不用顧及朕,朕只是來看看沈愛卿而已。」
林皎月點頭稱是,然後又繼續的為沈淮陽擦臉。
就當帕子剛剛覆上沈淮陽臉的那一刻,他的睫毛微微山洞了一下。
見狀,林皎月的動作愣在了那裡,一臉期待的盯著沈淮陽的眼睛,想著他能緩緩睜開。
她輕輕的拍了拍沈淮陽的臉,壓制著興奮道:「沈淮陽,快醒醒。」
下一秒,沈淮陽的眼睛就如她所想的那般緩緩睜開了。
她激動的撲到了沈淮陽身上,沈淮陽發出一聲悶哼,然後也環抱住了她。
「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雖然太醫說沈淮陽沒有大礙,只要休息兩天就會醒來,但是林皎月依舊是很擔心。
這還是她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她不敢想像如果沈淮陽就這樣永遠醒不過來了,她應當如何是好。
沈淮陽輕輕的拍了拍林皎月背:「我知道夫人很擔心我,但是我現在是一個傷患,有些承受不住夫人現在的熱情相待。」
聞言,林皎月立馬鬆開了沈淮陽,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過臉去。
她這才意識到聖上還在旁邊,於是臉更紅了。
「聖上恕罪,臣婦失禮了。」
聖上笑著揮了揮手:「無奈,朕能理解。」
沈淮陽見到聖上在此心中也是很驚訝,想要起身行禮,卻被聖上給攔住了。
「你如今傷勢為好,又剛剛從昏迷中醒來,就不用行禮了。」
沈淮陽點了點頭:「多謝聖上體恤。」
「應當是朕謝謝你捨命救了朕才是。」
「能保護聖上,是微臣的榮幸。」
看見沈淮陽如此疏離的話語,聖上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直接將憂傷就寫在了臉上。
而後,他的目光又落在了沈淮陽的手臂上,有些吞吐道:「你手臂上那個印記……」
聽見聖上這樣說,沈淮陽的眸子也有了一些變化。
他沒有說話,但是這就是給聖上最好的回答。
自從為蕭家翻案之後,沈淮陽也沒有想過隱瞞自己的身世。
只是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對聖上,於是就只能繼續保持現狀下去。
沒想到居然會有人在除夕宮宴之上刺殺聖上,而聖上又因此意外發現了他手臂處的印記。
其實這麼多年,沈淮陽的心中一直有一個問題項當面的問問聖上,問問他的父親,問問他母妃曾經深愛的這個男人。
只是現在他知道了他是誰,他反而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見狀,林皎月朝著聖上行了一個禮:「想必聖上和夫君有事情商議,臣婦就先行退下了。」
說完林皎月看了沈淮陽一樣,見他點了點頭,然後便退了出去。
她出去之後,將門口守著的工人也全部都屏退了,給沈淮陽給聖上留出一個說話的空間。
林皎月退出去之後,屋內就安靜了下來,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下的聲音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沈淮陽就那樣靠在床上沒有說話,目光深邃的看著前方,看不透他的心中所想。
而聖上則是目光一直凝聚在沈淮陽的身上,幾次三番的想開口,話都到嗓子眼了,卻又被咽了下去。
最後過了許久,他才艱難的開口道。
「你是承頌……對嗎?」
承頌是二皇子的名字,李承頌。
沈淮陽沒有否認,但是也沒有承認,只是依舊沉默著。
從他的反應上,聖上知道他沒有弄錯,沈淮陽就是他的兒子,是他和蕭妃的兒子。
不過片刻之間,他已經是淚流滿面。
他從未想過,他最喜愛的兒子居然還活著,更是從未想過他們居然還有再見的機會。
「你沒死,真是太好了,朕這麼多年,時常會夢到你和你的母妃,我在想若是你們沒死,我們一家人過的該是有多麼幸福。」
「當年是我錯了,是我沒能好好保護你們,否則你的母妃也不會傷心欲絕,一把火燒了自己的宮殿,都是我的錯。」
「這麼多年你是怎麼過的,為什麼你一直在我的身邊卻沒告訴我呢,你是不是心裡也在怨我?」
聖上一邊控制著不斷往外涌的淚水,一邊哽咽的說道。
他並沒有自稱朕,而是自稱我,他現在並不是以一個君上的身份和臣子說話,而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在關心多年未見的兒子。
看見聖上這樣,沈淮陽也有些動容。
在他小的時候,在眾多皇子中聖上最寵愛的就是他,他們也曾有過很長一段幸福時光。
只是後來蕭家出了事情,那段幸福時光也隨之逝去。
雖然他心中有怨恨,但是他不相信那段幸福時光就是假的。
在猶豫了許久之後,他終於問出了那個困擾了他許多年的問題。
「當年你為何不信母妃?為何要將她關起來?為何要逼的她以死自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