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到洵城
2024-06-12 23:05:07
作者: 往日時光
「是,是,我們一定找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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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沈灼的傷,春滿和白蘭等人找了地方先住下。
這個小鎮環境優美。
鎮上的人對於春滿這行闖入者,並沒有太過於好奇。
他們根本發現他們這群外來者一樣。
本來春滿是準備去住客棧的,客棧收價太高,幾人一商量租個院子先住。
院子挺大的,院裡還有一口井,生活起來也很方便。
王生到地方後,就想去聽人說書,或者去看人寫書信。
只要是跟學問有關的,王生就很喜歡。
因此安頓好後,春滿便拿了銀子,讓王啟帶著王生去買點啟蒙用的書。
他們院子隔壁是個秀才,家裡比較貧困。
春滿他們到的第一天,秀才家還送來了些吃的,很是友好。
春滿想著幫襯著他們點兒,也讓王生能跟著識字,便讓白蘭去找了隔壁秀才家娘。
給了一兩銀子,算是束脩,讓王生跟著秀才。
王生和他爹買了三字經等書,回來之後聽到這個消息,他高興的一蹦老高。
「姐姐你真好!」
他抱著春滿的脖子,在她臉上吧唧親了口。
這小子以往活潑是活潑,可還是謹遵禮法的。
別說讓春滿親一口了,就是搓搓他的臉蛋兒,他也會氣鼓鼓的不高興。
春滿和白蘭就會取笑,他是個小書呆子,可惜還不識字。
惹得哄堂大笑,王生卻氣得不得了。
沈灼一連昏迷了好幾天。
春滿他們也是無比著急。
幾乎將鎮上所有的大夫都請來看過了。
都說他會醒。
可是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沈灼躺了半個月,依舊沒有動靜。
春滿花重金去請了最先給沈灼看病的那個大夫。
大夫把了半天脈,又檢查了半天,最後搖搖頭。
「現在這個樣子情況未可知,還需要繼續吃藥。」
春滿問沈灼什麼時候醒,大夫也是搖頭:「從脈象上看病人內體並無大礙,按理說早就該醒,再等等吧。」
因為沈灼不能動彈,每天都需要擦身體,每天都需要上藥。
這些事情都是由王啟在做。
王啟這人做事十分細心。
沈卓躺了那麼多天,身上一點都沒有被捂到。
他身上的傷口從上到下,不計其數。
所有的傷口都在漸漸的癒合,沒有腐爛,沒有流膿。
就這樣,為了讓沈灼能好起來,他們在這個鎮上住下了。
鎮子叫霧柳鎮。
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冬天的時候,整個鎮子都會被水霧所籠罩。
看上去別有一番意境。
院子本來是租的,最後春滿想了想,花錢買了下來。
畢竟要自己的房子,住在心裡才踏實。
她被李家趕出來過一次,所以不願意住在別人的家裡。
有了新家要準備長期住下,所有人都開始忙碌起來。
白蘭和王啟開始在屋裡屋外打掃。
春滿則去買了些新的被子,還給每人買了兩身新衣裳。
至於吃的倒是非常方便買,因為他們是住在鎮上的,隨吃隨買。
空下來,春滿就帶著羅羅,往鎮外的山上跑。
每天她都會帶著獵物回來,讓大家飽餐一頓。
有的時候他們也會讓王生端一份,去給隔壁的秀才家。
秀才家得了吃的,很不好意思,每每還碗的時候都會在裡面裝些東西。
有時候是兩個紅薯,有時候是一個地瓜,反正春滿他們倒是不在意,也沒想太多。
後來有天秀才娘找到了白蘭。
他支支吾吾的,滿臉通紅。
最後才搞清楚,是說白吃了他們家的東西,秀才娘又沒有相同的回禮,覺得不好意思,讓白蘭不要送了,別太客氣。
白蘭聽後笑了笑,表示這些野物都是春滿打回來的,沒什麼不值錢。
這秀才一家就是老實,如果是普通人家得了別人的東西還巴不得占便宜,還生怕別人少給了。
而秀才家卻是覺得春滿他們經常給自己東西,為還不上禮而不好意思。
知道這件事情後,春滿更加覺得讓秀才給王生做老師,是個正確的選擇。
又過去了半個月。
春滿他們都習慣了霧柳鎮的生活,可是沈灼始終沒有醒。
好在他們照顧的好,每天好吃好喝的不斷。
拿著雞湯或是魚湯往他嘴裡灌,人倒是沒有日漸消瘦。
就是他這樣不醒,長期睡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這時候,他身上的外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春滿琢磨著帶沈灼找更好的大夫瞧一瞧,看看到底是什麼原因,好好給他治。
王生這邊跟著秀才讀書,他學得很快,已經能背出三字經了。
要是跟著到處走,王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讀上書,王啟見狀有些捨不得離開。
春滿想了想,決定自己帶著沈灼去找大夫。
可沒想到白蘭死活要跟著春滿走。
就這樣,春滿和白蘭二人,帶著沈灼踏上了找大夫的路途。
春滿走前給王啟兩父子留了些銀子。
王啟本不想要。
可春滿告訴他,不管怎麼樣都要供王生讀書。
這也是自己和王生的約定,王啟管不著。
王啟這才作罷,收下了銀子。
再次啟程。
她們沒有再走水路,而是雇了輛馬車,墊上厚厚的被子,把沈灼放在了上面。
此去方向是往洵城走,水路有十來天,走陸路需要半個月。
她們準備順著路一直找直到洵城,直到找到合適的大夫,把沈灼的病治好。
一個鎮,一個鎮走過,可沒有一個大夫能夠說清沈灼為什麼昏迷,他什麼時候醒。
一路過去,春滿花了不少銀子,但都一無所獲。
白蘭見她蔫頭耷腦地,不由安慰:「沈公子沒有外傷,大夫說了,時間久了總會好的,別太擔心。」
看著沈灼那張漂亮的不像話的臉,春滿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初見時,沈灼面若桃花,比大姑娘還要漂亮。
現在他臉色蒼白,毫無生機的躺在那兒。
如果不是他的鼻下有氣息,她都以為沈灼已經死了。
那麼生機勃勃的一個人,耍起劍來乾淨利落,翩翩少年獨自殺了五個壯漢。
這跟說書先生嘴裡的少年英雄一模一樣。
可現在這個英雄生死不知,眼看就要魂歸於西。
春滿嘆了口氣,心中滋味難以形容。
到洵城本來半個月的路程,春滿和白蘭走了二十幾天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