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院中被殺屍體

  江燕遞給秦川一雙鞋套說：「前院有兩間房，一間是趙母住的，一間是廚房。我先從趙母院內第一現場說起吧，趙母房間門上有一個模糊不清的半枚腳印，經過查看這腳印是幾天之前留下來的，留後期再作分析。 但是門不是被踹開的，而是推開的，門上沒找到兇手的指印，房門內也沒有門栓，死者呈平躺式在床上被害，致命的傷是額頭用鈍器錘打兩下致死，口完全張開，額頭骨下陷，腦漿已經被砸出來，面部基本被毀容，右腿向內側彎曲，雙手緊握。據推測是熟睡後兇手用手電提供照明行兇的，第一錘老者有明顯叫喊，第二錘直接導致死亡，這也是九人當中唯一作案兇器不一樣的！」

  秦川查看了一下傷痕問：「從死者傷痕上看像是用鈍器，找到兇器了嗎？

  江燕用手趕了幾下在身邊嗡嗡亂飛的蒼蠅回道：「兇器已經找到，是使用石墩頭砸的（農村加工糧食的一種石頭工具，墩頭比排球小一點，用石頭做成圓形，有木把，搗穀類用途），從傷痕上看是一錘致命力道很大，這兇器沒有沒有處理，兇手只是順便丟棄在門後面，你過來看，可能兇手看到此工具順手就拿著行兇了，可見他們有多蠻橫殘忍。」

  秦川看到放在地上已經布滿蒼蠅的石墩頭，恨得咬著牙罵了一句：「簡直是畜生行為！」

  江燕遲疑了一會說道：「和我們一起來的兩位法醫實習生，看到這慘景都適用不了，跑到外邊吐得一塌糊塗，作為法醫這得有多大的心裡素質才能承擔的壓力啊！」，說著話往院內走去。

  江燕望著院內一具女屍指著說道：「秦隊你在看在院子的西屋門口，這是一具年輕女性屍體！」

  秦川嘆了一口氣說：「 在進來的時候看見了！」

  他們說著話來到院中的一具女性屍體旁，屍體下身穿著白色長短褲頭，上身穿米黃色短袖衫，頭髮散亂，雙目圓睜，嘴張的很大舌頭萎縮，襠部有血跡。

  江燕指著屍體說：「此屍體是趙益民的妹妹，年齡在二十七歲左右，名字叫趙益菊，屍體呈側臥在地，右手臂伸張，明顯有打鬥痕跡，右手掌有二毫米深，七點八公分長的傷痕口，根據推測很顯然是與兇手搏鬥握住兇器留下來的。刀鋒十分鋒利，一刀割喉致命，喉管完全割斷，我真的懷疑這兇手是不是練家子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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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川沒有接話，蹲下身仔細看死者的指甲蓋，裡面殘留著幾根布絲，如果不仔細觀察根本很難發現。

  秦川轉過頭對著江燕說：「把指甲蓋中的布絲取下保存，讓市局幫助化驗，查查這布絲是來自哪裡生產的？」。

  江燕用佩服的眼神看了一眼秦川，隨後蹲下身用右手拿著鑷子，小心翼翼的提取布絲裝進盒子裡，寫上編碼。

  秦川把目光轉向屍體的襠部血跡時，江燕看到了秦川注意接著說道：「已經檢查過了，這是女性的例假，推測她生前是和兇手打鬥時溢出來的」。

  秦川尷尬的用中指扣了一下鼻子說：「你們要偵查好每一具屍體的屍檢，不能馬虎大意！」

  江燕年齡三十九歲，在公安局技偵科，經驗豐富，從警十六年中根據現場的偵查給刑警部門提供過很多線索，也算個老人了，心裡素質過硬。頭髮留著劉海型，身材不高，皮膚較白，體型微胖，穿著下藍上白的警服更能顯示出成熟女性的魅力，性格直爽，高聲大語，同事們都叫他江大姐。

  江燕邊走邊說道：「 秦隊正堂屋還有三具被殺屍體，殺人手法基本都是一至的，三具死者分別是三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和一個孩子與一位有二十左右的女子，孩子也只能在一歲左右大小，其作案手法極其風快殘忍手法一樣。但是這院子屋裡的五具屍體死亡時間比房屋後小路邊的菜秀蓮被殺死亡時間要早一個小時左右，時間在十至十一點左右，為什麼會這樣形成時間差？ 暫時沒有有力證據，真搞不明白？那蔡秀蓮又為什麼在家後路邊被殺？大晚上的她又去了哪裡？」

  秦川在院中仔細觀察案發現場的每一個細節，小聲說道：「江大姐，你都安排拍照取證了嗎？特別是屍體擺放的位置一定要畫圖和現場定位，不要放過一點點的線索，別看一點點的細節就能決定破案成敗」！ 秦川轉頭對江燕說道。

  江燕回道：「我們現在正在做，被殺人數過多得讓技偵人員一步一步做，放心吧！」

  院大門敞開，門上面沒有敲打過的痕跡，木門後的木門栓表面也沒有被刀撬過的痕跡，院中有明顯翻動過的痕跡，秦川緊鎖眉頭用手指摳了摳鼻子，腦海里思索著，儘量還原兇手行兇在腦海中的影像——  院中的蒼蠅亂飛，到處瀰漫著血腥的氣味。

  江燕領著秦川又來到正堂屋，江燕指著一具倒在木椅上的男姓屍體說：「這位被殺死者名字叫趙益民，死者被殺的時候只穿著件短褲褲頭，沒有打鬥痕跡和反抗就被兇手殺死在椅子上，雙腿平伸，雙眼微張，是刀插進心臟致死的，其殺手手法很準確，一刀致命。」

  秦川看見八仙桌上的油燈冒著黑煙還在亮著，屋內的家具明顯翻動過，但是抽屜的現金首飾都還在，根本沒有動過，看來兇手不是為錢殺人的。整個房子格局是隔成了三間，正中間是客廳，東邊屋床上地下流淌的都是鮮血，床上邊緣有一具兒童屍體年齡大約在一歲左右，趴在床上。

  江燕疑惑的對秦川說：「西屋有一具女姓死者，年齡在二十三歲左右，全身赤裸慘死在地上呈平躺型雙腿彎曲，頸部也是一刀致命，雙目猙獰可怕。屍體沒有淤青屬於驚嚇中殘殺的，不像是姦殺，因為沒有女子掙脫痕跡，這女子是不是村支書口中說的是蔡秀蓮的妹妹呢？她有裸睡習慣嗎？但是在她姐姐家也不能赤裸睡覺啊？真讓人匪夷所思！」

  秦川沒有回話，看著牆面上灑濺的血跡，又走回到院子中彎著腰來回走動著，每一步他都仔細勘察著細節，生怕遺漏掉一點點的破案關鍵。不時的用手比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