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皇帝清醒

  「貴妃娘娘勿怪！小神醫如今也是太過關心皇上的龍體，所以才會有所衝撞。還請貴妃娘娘大人有大量，如今先讓老臣給皇上服下解藥吧！」

  有了荀文斌出場，蕭貴妃和李懷聿就算再怎麼不服李懷景，如今也只能忿忿不平地讓開了路。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們就算有其他的心思也不敢表現得太過明顯，一切都要以皇帝的龍體為重。

  若是皇帝真的因為他們這般胡鬧，真出了三長兩短，自然是連他們自己也無法收場的。

  荀文斌雖這般說，但他還是神情凝重地回頭看向了葉瑤瑤。

  直到葉瑤瑤走了過來，他才連忙護送著葉瑤瑤，一道來到了皇帝的病榻前。

  葉瑤瑤深吸一口氣，自己如今靈力耗盡，整個人頭重腳輕，哪怕蹲下身去，都會一陣頭暈目眩。

  但她知道如今身旁，簡直都是些洪水猛獸，那麼多雙眼睛盯著自己和小哥哥，如果自己就此倒下了，那小哥哥可就真的孤立無援。

  接過李懷景地給自己的藥瓶，葉瑤瑤先讓宮女端上了一杯溫水，就著溫水化開的解藥。

  等餵皇帝服下之後，眾人都屏息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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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原本臉色鐵青嘴唇發紫的皇帝，在服下解藥一盞茶的功夫之後，臉色稍稍有了好轉。

  蕭貴妃雖看在眼中，但如今似乎也是等不及了。

  別人還在靜靜等待的時候，她又吵嚷開了。

  「你這解藥究竟有沒有派上用場，皇上為何如今都沒有醒來？再等一刻鐘，若皇上還未清醒，我定要重重治你們的罪！」

  對於如今吵吵鬧鬧的蕭貴妃，葉瑤瑤是一點都喜歡不起來，眉頭緊皺。

  而此時天已大亮。

  雖然宮內的消息已經進行了封鎖，但是昨夜中秋宴出現了刺客，前來參加宴席的官員又那麼多，這消息自然是不脛而走的。

  因為昨夜宵禁，許多內閣大臣雖是關心，也不好貿然進宮。

  可如今天才剛亮，段齊就已經執意進宮了，沒有任何人攔得住他。

  段齊一路暢通無阻，來到了養心殿。

  「給貴妃娘娘請安，如今皇上情況不明，還請多聽院正以及小神醫的吩咐，切勿高聲呼喚，擾了皇上耳根清淨。」

  段齊威嚴的聲音一響起，連蕭貴妃也只能忍氣吞聲地閉上了嘴巴。

  蕭貴妃知道段齊是李懷景的靠山，如今段齊一來，她暫時動不了李懷景。

  更不能逞一時口舌之快，得罪了段齊。

  畢竟段齊可是朝野上下有名的權臣，饒是蕭貴妃，如今也不敢輕易得罪。

  「太尉這說得是什麼話，本宮也不是故意要吵的。可是昨夜刺客一事本就蹊蹺，如今皇上還未醒來，本宮便也多了些警惕心罷了。」

  蕭貴妃冷哼一聲這番解釋，段齊並未將她放在眼中。

  他一來眾人只能乖乖地等待，沒有人再敢高聲喧譁。

  不過葉瑤瑤也並未讓眾人失望，只瞧著皇帝的臉色漸漸變好不久之後，手指居然微微一動。

  率先發現皇帝將要醒來的蕭貴妃，急忙來到皇帝病榻前，頓時便哭得梨花帶雨。

  「皇上您快醒醒啊，您不要嚇臣妾！」

  葉瑤瑤正想上前制止蕭貴妃，抬手便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李懷景察覺到了葉瑤瑤的不適，連忙上前扶住了她。

  還沒得葉瑤瑤站穩身子說些什麼，就聽見床榻上一直昏迷不醒的人，總算是吐出了一口濁氣，先咳嗽了幾聲。

  皇帝終於醒了！

  在養心殿守著的所有人，都徹底鬆了口氣。

  荀文斌更是連忙上前診脈查看情況，隨即欣喜地跪倒在地。

  「皇上如今脈象已平穩，情況沒有之前那般兇險了！」

  有了荀文斌這句話，至少證明了葉瑤瑤的解藥是有用的。

  李懷景心裡也鬆了口氣，他攙著葉瑤瑤不肯鬆開，心中更是無比擔憂。

  皇帝緩了好一會兒，由貴妃親自照料著又喝了幾口參湯之後，這才有了些許力氣。

  「剛剛朕模模糊糊之間，好像聽到你們眾人的聲音了。解藥如今是如何得來的？」

  皇帝此話，雖是在問在場的眾人，但眼睛確實看一下一旁虛弱的小人——葉瑤瑤的。

  而且許是因為還在病中，皇帝如今說話的語氣居然溫和許多，並沒有平日裡的帝王之氣勢。

  荀文斌不敢貪功，只等著葉瑤瑤回答。

  葉瑤瑤見狀也乖乖地來到皇帝面前，行禮回答。

  「回稟皇上，是太醫院的所有太醫幫助瑤瑤一起煉製的。瑤瑤的藥箱裡，剛好有可以解毒的幾味珍貴藥材，所以便幫了個小忙。」

  聽葉瑤瑤說得這麼乖巧，並沒有急著搶功，皇帝似乎很是滿意，微微頷首。

  蕭貴妃現在雖然很是著急，跟她不敢多言語。

  因為皇帝剛剛說他似醒非醒之間，似乎聽到外界眾人的討論聲了。

  蕭貴妃不確定皇帝聽到了多少，如今她在皇帝面前也不敢表現得太過囂張跋扈。

  「荀院正，她說得可是實話？」

  皇帝突然轉向一旁鬍子都快白了的荀文斌，荀文斌聽聞之後，畢恭畢敬地如實回答。

  「啟稟皇上，小神醫實在是太謙虛了。解藥中三味珍稀的藥材，不僅是小神醫提供的，煉化藥材的關鍵步驟，也是小神醫在做。我等反而是拖了小神醫的後腿，這瓶解藥全是小神醫一手煉製的，我等只是打了下手，幫了小忙。」

  沒想到荀文斌居然會這般說，葉瑤瑤有些驚訝。

  她正想開口拒絕，皇帝就抬手示意，讓她不用多說了，眼神里的讚賞之情更甚。

  「在朕的面前，就不用刻意遮掩了。朕剛剛便說過，朕已聽到你們幾人嘰嘰喳喳吵個沒完，大概情況便也聽到了。朕只是一時半會兒醒不來，像是被困在了無邊的夢境之中。」

  皇帝悠悠地嘆了一口氣，說起這一次的中毒之事，他似乎若有所思。

  天已經徹底亮了，所有人在養心殿守了一夜，如今都無比疲憊。

  段齊見狀，突然上前直言。

  「皇上如今龍體欠安，即便情況有所緩和也不能掉以輕心，還需好好調養。其他眾人也不用全堵在養心殿，實在不合規矩，也不利於皇上休養生息。」

  得了段齊這一句提醒，皇帝似乎才回過神來，點了點頭。

  他隨即大手一揮，讓其他無關緊要的人全部退了出去，該休息的就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