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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 街頭鬥毆

2024-06-12 18:02:54 作者: 小貞德

  蕭元壽雖說看上去虎了吧唧的,但當對方全員撲上來的時候,他卻也明白硬拼不得。

  掙扎著落到地上之後,二人急忙沿著樓梯一路往下一溜煙跑了下去。

  沈一鳴等人似是和劉凌四人較上了勁,在後面窮追不捨。

  等劉凌二人衝出酒樓的時候,便見蕭元聰兄弟已經往家的方向跑去了。

  

  劉凌怕被一鍋端,趕忙帶著蕭元壽往另一個方向跑去。

  反正接下來估計動靜不小,不怕趙玲綺找不到。

  「兔崽子!站住!別跑!」

  後面幾人一邊嘶吼,一邊謾罵,劉凌和蕭元壽則撒丫子狂奔。

  蕭元壽自不必說,這傢伙天天舞刀弄棍身體素質倍棒,若不是對方人太多,他一人打兩三個不成問題。

  劉凌雖說平日裡不是窩在家裡算帳,就是讀書,但別忘了,之前十幾年他都是個地痞流氓,打架的本事先不說,跑路還是可以的。

  而且街道上行人眾多,二人沿著街道一路狂奔,沈一鳴等人追了半天,連個屁都沒摸到。

  就在沈一鳴氣喘吁吁的想要放棄的時候,突然,他發現前方的二人已然止住了腳步

  見狀,沈一鳴忙對手下說道:「快上!他們停下了!」

  幾名大漢趕忙揮舞拳腳沖了上去。

  這時,蕭元壽也以回過身來,看著眼前氣勢洶洶的幾名大漢,他嘴角勾起一抹獰笑:「哼!一群狗腿子,現在爺告訴你們!攻守易型了!」

  「六妹,讓你的人給我上,打死這幫龜孫!」

  蕭廣萱聞言眉頭都豎了起來,她怒道:「你們幾個混蛋,出來喝酒也不叫上我,現在竟還要我幫你打架,不管!」

  蕭元壽頓時急了:「哎!六妹,哥哥平時待你不薄啊!而且男人喝酒,你個女孩子摻和什麼?若讓父皇知道了,不得打我板子!」

  旁邊的劉凌也趕忙說道:「公主殿下,這幾人當眾調戲女子,三殿下也是看不過了才起的衝突,你就幫幫忙吧,等會我再給您補上一頓!」

  雖然話說的比較狠,但終究是兄妹,蕭廣萱又怎麼可能真的坐視不管?

  就在幾名打手來到近前的時候,只見蕭廣萱小手一揮,她的背後,當即出現了數名手持長劍的女侍衛。

  「收著點手,別弄出人命便是!」

  言罷,幾名女侍衛迎上前去,她們將未出鞘的長劍當棍子使,對著那些打手便一頓亂砸。

  沈一鳴幾人的手下欺負欺負老百姓還行,真碰上職業打手立馬顯出原形,被女侍衛們打的抱頭鼠竄!

  周圍的老百姓也認得沈一鳴,以及他們的那些狗腿子們,見這些人被打,圍觀的老百姓們自是拍手叫好。

  蕭元壽也無比興奮,他指著遠處的沈一鳴四人道:「還有他們,別放過他們!」

  沈一鳴幾人都傻了,他們萬沒想到,在京城中竟還有人敢和他們對著幹。

  就在幾人震驚之際,兩名女侍衛已經衝上前來,看那架勢是要將他們四個一起揍了。

  眼見形勢不對,沈一鳴四人十分默契的做出了同一個選擇——好漢不吃眼前虧。

  「快走!」

  就在四人打算逃竄之時,人群外突然傳來幾聲呵斥:「什麼人?竟敢當街鬥毆,全都給我抓起來!」

  聽到這聲音,原本還圍在周圍拍手叫好的老百姓們,頓時一鬨而散。

  已經做好起跑姿勢的沈一鳴四人,聽到這聲音之後,也立刻站直了身子,並對疾馳過來的兩名女侍衛冷聲道:「哼!官差來了,你們等死吧!」

  說話間,幾名順天府的差役也來到了,為首的差役第一眼便認出了沈一鳴幾人。

  隨後立刻改變了口風呵斥道:「都給我住手!幾名惡女竟敢當街行兇,全都給我抓起來!」

  一聲令下,衙役們就要上前拿人。

  那些女侍衛們聞言也紛紛停手看向蕭廣萱。

  後者神情淡然,她踏著輕快的步子上前質問道:「當街行兇?呵呵,你不問緣由便認定是我們當街行兇?順天府的衙役就是這麼辦案的嗎?」

  能在順天府當差的衙役,個個都是人精,沈一鳴幾人的身份他們知道,所以來到這後才會偏袒幾人。

  而現在,他們見蕭廣萱和劉凌幾人也是氣度不凡,不像是一般百姓,所以也不敢再上前緊逼,而是話鋒一轉問道:「敢問,幾位是哪家府上的公子小姐?」

  沈一鳴聞言瞬間惱了,他罵道:「混帳,管他是哪家府上的,先給老子抓了再說。」

  為首的衙役有些頭痛。

  沈一鳴雖是吏部尚書的兒子,按理說京城比他爹大的官不過五指之數。

  可人家是人家,自己是自己。

  若真聽沈一鳴的,將眼前這些人全都抓起來,那萬一對方也很有背景,互相說和一下和解了,到時候挨收拾的還是自己。

  所以,要想抓人,首先要搞明白對方身份。

  平民家的孩子最好,若是官紳家的,就算抓了也不能得罪。

  眼見對方不語,沈一鳴又在旁催促,為首的衙役連忙再次詢問:「你們究竟是誰家的府上的,明告訴你們,這幾位爺可都是朝中部堂大人的公子,若不想死,便快快報上名來。」

  就在蕭廣萱兄妹打算好好將這些人收拾一番的時候,便見旁邊陡然站出來一名身穿飛魚服的漢子。

  「夠了!此事就此作罷,沈一鳴,帶著你的人趕緊滾!」

  看到來人,沈一鳴嚇了一個哆嗦!

  「七……朱七老哥!」

  「誰是你老哥?快滾!」朱七眼睛一橫,目光中煞氣逼人。

  沈一鳴等人雖說囂張,但卻也沒膽子和錦衣衛叫板,這些人只聽命皇帝,就算將他們抓起來打一頓,也是白搭,甚至自己老爹連上書喊冤的膽子都沒有。

  畢竟這些特務無孔不入,惹了他們,往自家府里塞幾套鎧甲,弄幾套龍袍,到時候可就是九族消消樂了!

  「走!」沈一鳴不敢再停留,趕忙招呼其他人跑路。

  順天府的衙役見沈一鳴走了,自然也是趕忙溜號,生怕被牽扯進去。

  然而,蕭元壽卻不幹了,他伸出手道:「王八蛋,誰讓你們走的!給我回來,看老子不扒了你們的皮!」

  就在蕭元壽怒斥之際,朱七上前道:「殿下,您還是趕緊回去吧!陛下和魏師傅都在找您呢!」

  「啊!」蕭元壽大驚失色。

  說來也是倒霉,當蕭元啟兄弟二人急匆匆趕到劉凌家的時候,正好碰到處理完公務的蕭帝去探望趙玲綺。

  碰上之後,二人也不敢隱瞞,直接將蕭元壽被人追打的事情說了出來。

  蕭帝聞之大怒。

  作為皇子,竟和大臣的兒子在酒館鬥毆,這傳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所以,蕭帝趕忙讓朱七前去解圍。

  等回到家的時候,蕭帝已經回宮去了,並留下話來,讓劉凌和蕭元壽等人一起去翰林院領罪!

  這下就連劉凌也頭大了。

  身為侍讀學士,上班第一天就帶著皇子溜出宮喝酒打架,這是學士嗎?

  和劉凌相比,蕭元壽倒顯得比較淡定。

  「嗨,橫豎都是一頓打,早挨早散!走吧!」

  劉凌無言也只得跟上。

  等來到翰林院,便見包括魏成、王鴻文,以及新科榜眼、探花的楊元修、曹坤等一眾官員全都跪在地上。

  蕭帝則坐在椅子上捧著本書正在研讀。

  在他面前,還有蕭元聰和蕭元啟兩兄弟。

  見劉凌過來,魏成當即呵斥道:「劉凌,還不快跪下!」

  「劉凌,叩見陛下!」劉凌也知道自己這次算是闖了禍,連忙下跪。

  蕭元壽也不敢怠慢,同樣下跪道:「皇兒參見父皇!」

  面對二人的跪拜,蕭帝像是沒聽到似的,依舊在看書,時不時還翻上兩頁。

  劉凌知道,這皇帝是在懲戒他們呢,所以他便老老實實跪在地上默不作聲。

  而蕭元壽就沒那腦瓜子了,他見自己老爹沒反應,還以為對方沒聽見,便又說道:「兒臣參見父皇!」

  此話一出,蕭帝翻書的手頓在了半空,他低眉掃了蕭元壽一眼,後者立刻噤若寒蟬的低下頭,不敢再吱聲。

  經過蕭元壽這麼一鬧,蕭帝再想裝沒聽見是不可能了,他將書放到了桌上道:「其他人起來吧!」

  「謝陛下!」王鴻文、楊元修等人以及蕭元聰、蕭元啟兩兄弟站起身來。

  劉凌和蕭元壽則識趣的繼續耷拉著腦袋。

  除了他們兩個,魏成同樣跪在地上,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蕭帝見狀道:「魏師傅,你也起來吧!」

  「回陛下,皇子外出乃是臣教書不嚴,侍讀學士帶著皇子外出,更是臣御下不嚴,今日之事,臣應負全責,求陛下降罪於臣,不要為難其他人了!」

  此話一出,原本已經站起身的王鴻文等人,又趕忙跪了下來。

  開玩笑,領導都跪著,他們這些當小兵的又怎麼能站著。

  劉凌在聽到這話之後,也不由得看向了魏成。

  好傢夥,古往今來,哪個領導不是有鍋就甩,有功就搶?怎麼這傢伙倒還主動幫自己背黑鍋?

  旁邊的蕭元壽也十分感動,他說道:「魏師傅,您起來吧,今天這事是我的錯,與你無關!」

  「皇子犯錯,皆師之過,殿下怎可說與我無關?」魏成用略帶嚴厲的語氣反問了一句,隨後又看向蕭帝道:「請陛下降罪!」

  對魏成的脾氣,蕭帝是清楚的,這老頭是個老學究死心眼,同樣也是個硬骨頭。

  若要在翰林院處罰蕭元壽幾人,他怕是會頂上去,於是,蕭帝便看向劉凌道:「劉凌,今日你為何要帶皇子們外出?還和人在外面打架?成何體統!」

  面對蕭帝的呵斥,劉凌沉聲道:「回陛下,今日魏學士安排我教習幾位皇子詩詞歌賦,古語有云:斗酒詩百篇,所以我便想著帶幾位皇子一邊飲酒,一邊尋找靈感吟詩作賦。」

  「至於和人打架,乃是殿下見有紈絝子弟強暴民女,毆打商販,所以才仗義出手。」

  「臣阻攔不及招致殿下遇險,還請陛下降罪!」

  耍滑頭劉凌還是有一套的,三兩句話,便將外出遊玩,說成了尋找靈感。

  街頭打架,說成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蕭帝聽後頓時被氣笑了,跪在地上的魏成更是氣的額頭噴火。

  「劉凌,陛下面前你竟敢狡辯,還不趕快認錯!」

  雖不喜歡這種死心眼,但劉凌還是很尊重這種為下屬背鍋的領導的,所以劉凌也並未反駁,而是低頭道:「陛下臣知罪,請陛下懲戒。」

  蕭帝也並不是真要拿他們怎麼樣,只是小懲大誡一番罷了,見對方如此,他便順著劉凌之前的話說道:「好吧,既然你們說斗酒詩百篇,那今日你們肯定做了不少詩句。」

  「你們三個一人先吟上一首,若吟的好,朕就免了你們擅自外出的罪名!」

  此話一出,蕭元壽和蕭元啟臉都綠了,他們今天喝酒的時候,全在那吹牛皮了,吟詩,吟毛線!

  劉凌也是冷汗直冒,剛才他只是想著減輕罪責,倒沒想到蕭帝竟會直接開考!

  喂,搞清楚好不好,你這三個兒子根本不是吟詩的材料!

  然而,就在劉凌不知所措之際,一旁的蕭元聰上前道:「好,父皇,那我來吟上一首!」

  此話一出,蕭帝頓感意外,自己這幾個孩子什麼才學他是清楚的。

  別說吟詩,字能寫明白就不錯了!

  可看蕭元聰的架勢,不像是作假,難道劉凌真的帶他們吟詩去了?

  「好!那你先來吧!」

  蕭元聰清了清嗓子開始吟誦道。

  鬢髮斑然潘騎省,腰圍瘦盡沈東陽。

  茶甌屢煮龍山白,酒椀希逢若下黃。

  烏角巾邊簪鈿朵,紅銀杯麵凍糖霜。

  會須著意憐時物,看取年華不久芳。

  吟罷,整個翰林院落針可聞。

  不僅蕭帝震驚不已,就連魏成以及那些翰林院官員們也全都呆在了原地。

  這首詩就文采而言,算不上極品,但若出自一個少年之口,確是極為不易,在場之人捫心自問,同年齡下的詩作,絕對比不上這首詩。

  而聽其內容也確實像是在席間助興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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