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喜事
2024-06-12 17:25:56
作者: 一半浮生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星期天便到來。本是要在外邊兒吃飯的,最後不知道怎麼的將地兒改成了家裡。
付熾早早的就催著程知遇出門,想過去幫幫忙。程知遇則是一副不疾不徐的樣兒,將小傢伙收拾好,這才出了門。他們過去時還不算晚,到時不過才下午四點多。但院子裡已經停了一輛黑色的寶馬了。
他們下車袁韻微便出來了,笑微微的說道:「還以為你們會晚點兒到的,那麼早就過來了。」她伸手抱起了小傢伙。
程知遇看了付熾一眼,說:「阿熾說過來幫忙做飯。」
袁韻微笑了起來,說道:「不用,老秦已經在做了。他今天中午就買菜過來了,說打算給你們露一手。我本來是打算在外面吃的。」
幾人說著話時在廚房裡的老秦走了出來,袁韻微做了介紹,幾人一起進了屋子。這兒已經冷清了許久,今天難得的熱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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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還有會兒才好,袁韻微進廚房去幫老秦打下手,程知遇帶著小傢伙在院子裡逛,付熾沒事兒可做,在客廳里坐了會兒後上了樓。在走廊盡頭的窗戶看起了後院的草坪來。
她不由自主的想起她第一次來這兒時的情景來,到現在,她仍舊還記得沈回那張陽光燦爛的臉。那次他們坐在草坪上,聊著天兒。時至今日,她仍舊能記得當初的心境。而今,已是物是人非。這兒除了保留著他當初的房間之外似乎再也找不到任何他存在過的痕跡。
無論是沈宅還是這兒,他的存在,就像是一場夢一般。
付熾站了沒多大會兒就聽到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她回過頭,就見程知遇上樓來。
付熾很快整理好情緒,問道:「寶寶呢?」
程知遇走向了她,微微笑笑,說道:「阿姨在陪著她玩兒。在看什麼?」
付熾搖搖頭,說道:「沒看什麼。這邊的草坪打理得挺好的。」她差不多是沒話找話說。
程知遇走到窗邊,同她並排著立在窗口,說道:「這些都是後來種植的。」他像是知道付熾在想什麼似的,稍稍的頓了頓,接著說道:「那場大火將這邊差不多完全毀完,都是後邊兒儘量恢復的。」
那場大火已將這兒燒得差不多,後院的楓樹在費了許多心思後僥倖活了下來,但軀幹上也還能看到當初火宅的痕跡。
這場火是由鄰居家引起的,火勢蔓延得很快,待到反應過來要去救沈回時已經無法再進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火越燒越大,直到消防隊過來。
那場火給人的記憶很深,到現在仍舊讓人唏噓不已。如果她當時親眼看見,還不知道會有多難過。
付熾以為在時間下那些傷痛會漸漸的平復,但卻沒有,她仍舊錐心的刺痛著。程知遇伸手撥過了她的頭,輕輕的摁在胸前。
兩人一時誰都沒有說話,就那麼靜靜的站著。隔了好會兒,付熾才開口低低的說道:「我想去房間裡看看。」
她過來的次數少之又少,已經很久沒有過來過了。
程知遇點點頭,兩人一起去了沈回的房間。他雖是已經不在,但房間裡仍舊打掃得一塵不染的,桌上還放著他的照片,燦爛的笑容永遠定格。
這樣的日子裡,付熾並不願意讓大家掃興,很快便同他下了樓。廚房裡仍舊在忙著,能聽到袁韻微和秦教授模糊不清的對話聲。付熾和程知遇並沒有打擾兩人,往後院去了。
晚餐十分豐盛,秦教授竟然做了十幾道菜,分量不多十分精緻,琳琅滿目的擺著。這下不光是付熾驚訝,就連程知遇也頗為詫異。
袁韻微開了酒,秦教授笑著說道:「不知道大家都喜歡什麼口味,下次喜歡吃什麼告訴我,我一定都做上。」
幾人簡單的寒暄,秦教授在早年就已經離婚,現在前妻和兒子一家都在國外。他獨自在國內生活。
獨自生活的日子並沒有兵荒馬亂,他在工作之餘研究起了做菜來,現在已算是頗有心得,老友聚會都會去他家裡,讓他露上一手。
他和袁韻微是同學也是舊友,在這個年紀里走在一起完全是順理成章的。找一個知根知底的人,總比找陌生的老伴來得放心。
這一頓晚餐自然是賓客盡歡,秦教授談吐幽默,大家都聊得很好。付熾他們在吃完飯後沒有多呆,本以為秦教授會在這邊多留一會兒的,但卻沒有,他十分紳士,他們離開他也跟著離開。
他喝了酒開不了車,程知遇要送他他卻不肯,叫了代駕過來。最後是程知遇他們先離開。
車上玩了一下午的小傢伙很快睡了過去,付熾擁小毯子給她蓋上,是想找點兒話題來說的,但卻一時找不到合適的。最後才開口說道:「秦教授人挺好的。」她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現在像秦教授那麼居家的人可少了。
程知遇嗯了一聲,說道:「要是累了就睡會兒。」他伸手將她的頭撥靠在他的肩上。
「不困。」付熾嘀咕了一聲,手指握住了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著。
程知遇低下頭,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吻了吻。兩人一時就那麼默默的坐著,付熾雖是說不困,但還是閉上了眼睛。
程知遇低頭看了看她,看起了外邊兒的清冷的夜色來。因為下著雨的緣故,行人來去匆匆,燈光下露出一張張麻木不仁的臉來。
他不由得想起了他獨自在外邊兒過的那幾年來,那時候很忙,他甚至沒有去看過夜景。每每處理完工作離開公司時都已是凌晨了,疲累得讓他無心再去賞景。雖是疲累,但內心卻感覺無比的孤寂。他常常都會想起她來,想她在在做什麼,這時候是否已經睡下。
他也曾無數次的起過要去看她的念頭,但最後都已被打消。這一切都已經偏離了他的掌控,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給她未來,又有什麼資格去打亂她平靜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