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鬱鬱寡歡
2024-06-12 17:25:14
作者: 一半浮生
程知遇緊緊的握住付熾的手,輕聲的安慰著,好會兒後付熾才放鬆下來,重新躺在了床上。她沒多時就沉沉的睡了過去,程知遇卻怎麼也睡不著,起身去靜靜的看了會兒睡著的付熾,輕輕的關上門往外邊兒去了。
他在書房裡里找出了一個電話來,很快便撥了過去。此時已經晚了,對方好會兒才接起電話來,開口便說道:「這是什麼風吹得讓程總親自給我打電話了?」
程知遇沒理他的調侃,說道:「你們所里那起孕婦死亡的案件查得怎麼樣了?」
那人聽到他是在問正事語氣正經了起來,說道:「我手裡頭有別的案子,只聽別人說了一下,明天我去替你問問。」他說到像是想到了什麼,接著說道:「難怪我昨天匆匆出門時看到了喬申和嫂夫人,怎麼,死者是嫂夫人認識的人?」
「是。」他沉吟了一下,說道:「確切來說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他的語氣輕描淡寫的。
對方那邊的人顯然很驚訝,說道:「行,我知道了。我明天會親自去問,督促他們儘管辦案,有消息就通知你。」
兩人又客氣的寒暄了幾句,程知遇才掛了電話。
他這才再也睡不著,又擔心付熾會再做噩夢,醒來後看不見他,很快便回臥室去了。
付熾做了一晚上的夢,第二天起來沒精打采的。每每想到宋明珠那張慘白的臉,她甚至連東西也吃不下,只草草的喝了半碗粥便結束了早餐。
這下連袁韻微也看出了她的不對勁來,問道:「怎麼了?不舒服嗎?」她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
雖是在問付熾,但眼睛卻是看著程知遇的。
付熾原本就怕她看出端倪來,這下趕緊的搖搖頭,說道:「沒有,估計是沒睡好。」她支支吾吾的,說完看了看時間,說道:「快要遲到了,我得出門了。對了袁阿姨,我今晚可能會晚點兒回來。」
他們家的稱呼還真是夠亂的,她一時改不過來仍舊叫袁韻微叫袁阿姨,而寶寶又叫袁韻微叫姑姑。
袁韻微的眉頭仍舊皺著,付熾已起身拿外套去了。
程知遇的面上不動聲色,拿了一個三明治,說道:「等一下,我送你。」
兩人很快便上了車,到達車上時付熾又變成了沒精打采的樣子。程知遇將手中的三明治給她,說道:「先再吃點兒東西,小心待會兒胃疼。」
付熾搖搖頭,說道:「不要,沒胃口。」
程知遇也不強迫她,試探著問道:「要不今天請假別去了,我們出去玩怎麼樣?」
付熾更是搖頭,說道:「不了,送我去學校吧。我沒事。」
程知遇點點頭,沒再說話了。他很快便發動了車子,送了付熾去學校,他是擔心她的,讓她下午先別走,他處理完事兒就會過來接她。
付熾應了好。
程知遇仍是不放心,看著她進了校門,這才驅車離開。
付熾今天一整天都不在狀態,神思恍惚的。中午她撥了昨天給她打電話的警察的號碼,想問問案件的進展情況。但電話沒打通,她只得作罷,打算晚些時候再去那邊問問。
下午她出校門時程知遇早已經等在學校門口了,給她帶了一杯奶茶已經幾個蛋撻和一小塊蛋糕。溫和的說:「先吃點兒東西墊墊。」
付熾接了過來,繫上了安全帶後說道:「我想去那邊打聽一下消息。」
她的直覺告訴她,宋明珠是被謀殺的。以她驕橫跋扈自私的性格,還有她當前的情況,這個孩子顯然會是她的負累。她既然已經克服了困難打算生下來了,又怎麼會在即將生產時突然自殺?這顯然並不符合常理。
程知遇點點頭,應了一聲好。
只是這次兩人並沒有往裡,到外邊兒後程知遇就打了一個電話,沒多時就有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匆匆的出來。他先同付熾和程知遇打了招呼,然後無奈的笑笑,說道:「我待會兒還有事,去那邊的咖啡廳坐一會吧。」
程知遇唔了一聲,說道:「不用了,車上說吧。」
那男人應了一聲好,自來熟的拉開車門先上了車。
說起案子時他變得十分嚴肅,說道:「據暫時的屍檢結果已基本可確定是他殺,死者的胃裡檢測出了安眠藥的成分,她現在是孕期,正常情況下不會服用這種藥物。」
這已是在他們的預料之中,程知遇沉吟了一下,說道:「查過她的男友了嗎?」
男人搖搖頭,說道:「現在還在查,但據走訪的記錄,她從租住那房子起就是獨身一人,並未發現她有男友。也查過她的通訊記錄,她幾乎沒有同任何人聯繫,最近打出的電話是送水的電話。」
程知遇點點頭,沉吟了一下,說道:「她也許用有其它的電話卡聯繫,據我所知,她的男友有很大的嫌疑。我這邊有資料,晚些時候讓喬申發給你們作參考。」
那男人應了好,點點頭,說道:「好,我會發給他們。」他看了看時間,說道:「改天一起吃飯,我待會兒得出去一趟,得走了。」
他說著很快就打開車門下了車走了。
程知遇看了看還呆著的付熾,輕輕的說:「我們回去吧?」
付熾回頭神來,點點頭應了一聲好。
因為宋明珠的事兒,付熾一連幾天都很壓抑,心裡沉甸甸的,做什麼事兒都提不起精神來。程知遇想安慰點兒什麼的,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於是只能儘量的抽時間陪著她。
這天晚上下樓,就見袁韻微還在沙發上坐著。以往的這個時候她早已經睡下了。程知遇見著她不由得微微的怔了怔。
袁韻微聽到他的腳步聲回過頭來,他只得走了過去,問道:「怎麼還沒睡?」
袁韻微的手撐在額頭上,沒回答他的話,問道:「你們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任誰都看得出他和付熾的心情都不怎麼樣。只有在逗小傢伙時家裡才會有些歡聲笑語。她本是不打算管的,連阿姨也問起來了,所以才找了時間問程知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