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雒陽北邊酒舍歇業
2024-06-12 15:51:23
作者: 天乂
晴空萬里,烈日當空。
離石城外,旌旗蔽天,大軍等待著自家主公的到來。
城中衙署,李旭被安娜攙扶著緩緩步出衙門,身後典韋很想裝成若無其事,但是臉上的神情出賣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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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署外,戲志才、李典等人已經恭候多時,在他們身邊還有特地為自家主公準備的車架。
見狀,一踏出衙門的李旭立馬強裝鎮定,直起身子揉著腰慢慢走下階梯。
身邊的安娜嫣然一笑,掩嘴魅惑道:「等奴家處置部落之事後,就去晉陽尋郎君,郎君定要多加進補哦。」
聽言,正在下台階的李旭渾身一顫差點跌倒,還好安娜扶的快,否則就當眾出醜了。
「娜兒,此去上郡多加小心,到時我可不會任你擺布了。」
李旭偏過頭眼眸盯著安娜,柔聲叮囑,心想回去得好好強身健體不可,這麼折騰下去還不中道崩殂。
聽著自己郎君的叮囑,安娜心中溫暖,輕輕的頷首,突然覺得那晚的主動是值得的,隨後將李旭扶到車架前。
來到車架前,李旭突然頓足,摸了摸安娜的素手,安娜姣麗的容顏攀起疑惑。
「哦~忘了,哈哈哈。」李旭輕呼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安娜的紅唇上一點,大笑著上了車架。
這突兀的一下,又在大庭廣眾之下,安娜不免紅了臉頰,嗔怪的白了眼進入車內的身影。
「出發吧。」車內傳出朗聲。
目送車架離去,安娜朝著徐晃、魯達、麴義三人輕點頭後,轉身走回衙署。
三人恭敬地回應,相視一眼自去準備。
被野性嬌媚的安娜深深折磨兩日的李旭終於擺脫了,帶著大軍啟程回往晉陽,回往之前也部署了一番。
西河之地,李旭讓賈琮暫代太守之職,度遼將軍現在就是一個無權職位,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前往赴任。
再三懇請之下,賈琮才答應看顧西河郡,雖然其還沒有明確表態,李旭也很高興,百姓需要這種為民的好官。
李旭也需要這種名士為自己效力,如今還不急切,等到天下大亂,諸侯四起之時相信賈琮不會拒絕。
又考慮到西河之地的特殊,李旭以徐晃為主將任校尉、黃龍以及答應投靠的王雙為副引精兵一萬駐守。
以防異族侵擾百姓,當然還有另外層面之顧。
除此之外就是羌人,與安娜一同的羌人小部落酋豪自然需要接見,李旭當面曉以利害,在得知安娜之事後,零涯等人紛紛納頭而降。
至於安娜,在其軟磨硬泡,兼人身威脅之下,李旭只好讓他帶著零涯、白鳳以及羌兵們去了上郡,也方便上郡事宜。
可最後,李旭還是被那狂野的小妞拉進了溫柔鄉之中整整一夜。
上郡之地,漢人羌人匈奴人雜居,以羌人為最,在安娜的述說後,李旭對羌人有了一定的了解。
戰報中又得知,沈氐羌的滇那生死不知,如果其安然回到上郡必然不會輕易束手就擒,到時定有一戰。
那麼讓自己的女人孤軍在上郡是不可能的,於是就令魯達引山林軍,麴義率先登弩營前去相助,徐晃策應,見機行事。
最主要這傢伙可是對安娜心懷不軌,窺覦之心可是昭然若揭,李旭不得不留個心眼。
大漢中平五年,七月中下旬。
一路上都沒騎馬,整個人虛脫的躺在車架之中,惹的戲志才、李典、趙雲等人偷笑,更是時不時隱晦的讓自家主公節制。
李旭才懶得理會,就一直躺在車架中吃著進補食物,要儘快恢復才行,否則回到晉陽還怎麼和自己的媳婦蔡琰交待。
不過這車架真是硌得慌,大熱天的車內僅有一張墊子,還好是躺著,不然經受過摧殘的李旭可要被顛簸死。
時隔數月,李旭終於回到了晉陽,也算是正式成為大漢十三州的并州牧。
到了晉陽的第一件事就是上書承報,並且將目光看向上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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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雒陽,繁華依舊。
午時,北邊酒舍大門緊閉,來來往往的行人都很奇怪,按照往常這個時辰北邊酒舍可是門庭若市。
有好幾波想要前來吃食飲酒的行人商旅都是嘆氣而走,有不信邪的人正拍打著大門,希望可以入內。
街道對面,正有一文儒男子注視著緊閉大門的北邊酒舍。
「為何閉門了呢。」頭綁緇撮,一身白色襜褕,身披青色斗篷的單福手中拿著方形布帛物品,兩鬢垂髮任由微風吹拂。
看著大門處拍打的幾人,單福若有所思的闔眼抬頭望向酒舍頂端,以他多年遊俠的敏銳直覺,附近有好幾處的異動。
興許是被拍門聲驚動,酒舍大門向內打開,拍門的幾人一喜,就看到一道身影走出。
大門處發生的動靜使來往的行人紛紛駐足,前面離去不遠的行人商旅也是欣喜地圍過來。
單福見到,面色一喜,也是朝酒舍大門走去。
身影走出,眾人看到是蘇牙,具是喊道:「我等前來吃酒,為何閉門謝客。」
蘇牙很無奈,今日不知幾波人了,滿臉歉意的拱手道:「諸位實在抱歉,北邊酒舍今日起歇業,至於何時開業還待商榷。」
眾人聞言,紛紛想要知道為何,蘇牙卻不解釋,都很失望的轉身離去。
見都散去,蘇牙正要重新關上木門之時,察覺身前有道人影,抬眼看時微皺眉,有些熟悉之感。
「蘇牙兄,單福來了。」單福滿臉笑容地手拿物品拱禮道。
「單福?」蘇牙一愣,仔細看著來人,腦中回想,繼而恍然大悟,驚聲道:「原來是你,如此裝扮我險些沒認出你來。」
聲音過大,也招來了過路百姓的注目。
蘇牙意識到,將單福拉進酒舍,探頭左右一看,見沒有異常後重新關上了大門。
不遠處,身形佝僂,面色慘白的年輕小廝見門關上,也不再繼續待著,轉身朝雒陽內城快步而去。
而人多眼雜的街道上,與那年輕小廝分別離去的人不少,幾乎是同一時間,看來都要將酒舍的情況回稟自家主子。
殊不知他們的行為,都在他人的關注之下,酒舍樓頂處端坐的一名身穿黑袍,束腰束袖的男子將之盡收眼底。
待他們離去,男子嘴角一斜,順檐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