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老頭壞的很

  光和七年十一月初六，在皇甫嵩擊破黃巾餘黨張寶後，大漢朝廷改元中平元年，大赦天下，封賞有功之臣。

  朝廷任命皇甫嵩為左車騎將軍，領冀州牧，並晉封他為槐里侯，曹操升任濟南相，劉備如願的當上了安熹縣尉。

  而咱們的李旭則是浩浩蕩蕩的帶著十幾萬原來的黃巾脅從百姓以及數萬願意跟著自己去雁門的流民百姓，加上黃巾降卒共計二十一萬人朝著雁門郡前進，可是花了足足兩個億錢買衣物買糧食。

  李典打馬至李旭身旁說道：「主公，前面就到巨鹿縣城了。」

  李旭坐在馬上點點頭詢問身邊的程昱出聲道：「先生，到了巨鹿，我們如果要路過常山郡再去雁門郡，可有路？」

  「昱以為，主公要北上常山郡，當過井陘（xing）穿過太行山脈，到太原境內後北上陽曲，道路會較為通順。」程昱恭敬的指出了道路。

  「好，就依先生所說，呂曠呂翔你們去購買些糧食，李典先行一步去雁門郡打理妥善。」李旭之所以決定了路過常山，因為他想到了趙雲可以順道去找找，前世最喜歡的人物，李旭又怎麼可能放棄呢，路過常山必然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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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旭思索著說道：「路過太原，咱們就去拜會一下并州刺史丁原。」

  程昱聽著李旭的話疑惑的笑問道：「主公，現在的并州刺史是張懿，丁原丁建陽在河內郡任騎都尉之職，主公為何說是丁原呢？」

  「啊，我記錯了，哈哈，先生我們快些趕路吧。」

  李旭聞聽只好尷尬的打哈哈避開話題，原以為丁原已經是并州刺史了才說出口的，不管是不是，自己都要為了兩年後鮮卑的進犯做準備，也不知道自己的老爹現在在哪裡了，知不知道自己要去雁門當太守，也不來信。

  「好你個越老頭，我都來了這麼久，上門五次，你今天門開也得開不開也得給我開，別逼我破門而入！」

  李瓚站在一座茅草屋院外的門前，完全不顧自己以往儒士溫文爾雅的形象破口大罵，身邊的李乾都驚呆了。

  一位滿頭白髮精神矍鑠的老人拄著拐杖，在一位壯漢的攙扶下走出了茅舍，口中發出渾厚的聲音：「豎子！豎子！阿兮去開門讓他進來吧，看這臭小子有何話說。」

  察覺裡面有了動靜，李瓚沒有再大聲呼喊，只是安分的等待。

  不一會，院門向里打開，李瓚等人就看到了一名身高一米九身軀魁梧，相貌堂堂的壯漢，李乾和小屁孩李宣不斷的打量著他。

  倒是李瓚說了一句「是雨孝呀」就推開來人徑直走了進去，可能是壯漢故意避讓才會被李瓚輕易推開，李乾見狀，連忙拉著李宣跟了上去。

  壯漢卻是看著李宣，眼神很是慈善，讓進門的李宣一激靈，緊緊地抓住李乾的手，壯漢也沒在意，隨手關上了院門。

  院子裡很空，就只有一張刻著圍棋盤的石板和四個石凳，角落裡還斜插著一根三叉方天戟，李瓚進門看到端坐在棋盤石板邊的老人，走過去坐在老人對面平聲靜氣的說道：「怎麼，不敢見我？」

  老人雙手搭在拐杖之上，看著李瓚身後李乾牽著的李宣，沒有回答只是淡淡的說道：「這是你的小兒子吧。」

  「是，李宣。」

  「好名字，阿兮帶宣兒去玩吧。」老人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壯漢炯炯有神的眼睛露出精光，似乎對於老人讓他帶李宣去玩很興奮，應了一聲「是，父親」就要拉著李宣走，惹的李宣害怕的不行，死死的抓住李乾的手不放，大有抗爭到底的意思。

  李瓚瞧著小兒子的樣子不厚道的噗嗤笑道：「宣兒，無事，雨孝只是喜愛小孩罷了，仲先也一起去吧。」

  「諾～主公。」

  聽了自己父親的話，李宣只好將信將疑的鬆開了李乾的手，任由這個叫阿兮的壯漢用他粗壯的手掌拉著自己離開，李乾則是跟在後面。

  短暫的鬧劇結束，老人輕聲說道：「怎麼？怕阿兮傷害宣兒不成。」

  「越大哥，雨孝如此喜歡孩童，怎麼還不讓他娶妻？」李瓚學著老人，也不直接回答。

  老人注視著李瓚大笑道：「哈哈哈，臭小子還是喜歡和我頂嘴，你在黑子邊，先落子吧，下盤棋再說。」

  黑白交間，你來我往，圍棋之勢猶如兩軍對戰。

  「阿宣，跟我來，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出了茅舍院門的壯漢像是一個孩童般向著同伴分享自己的新鮮趣事。

  李宣一臉不情願的被壯漢拉著走，李乾跟在身後苦笑著看著前面令人嗤笑的一幕，自己的主公都沒在意，想來是不會有事的，他也好奇壯漢好玩的地方指的哪裡。

  步行大約一里路，可以隱約的聽到水流的聲音，穿過一片樹林，水流的聲音清晰傳入耳中，更是有各種千姿百態的古木奇樹映入眼帘，令人目不暇接，李宣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就好比仙境一般。

  中間有著清澈的水潭，水潭上方是瀑布，瀑布水流不大可以瞧見後方有一個洞穴。

  壯漢拉著李宣走到水潭邊，洋洋得意的微笑說道：「阿宣，怎麼樣，還不錯吧。」

  「好看，你叫什麼名字？」李宣也放鬆心態轉頭看著壯漢。

  「我叫越兮。」

  身旁的李乾驚訝的看向越兮，因為他聽說過越兮，以前遊俠時，路過泰山聽聞其人徒手打跑吊睛白額大蟲，沒想到是這樣一個喜愛孩童的人。

  越兮說著拉著李宣朝瀑布走去，縱身一躍，李宣就被拉進了後方洞穴之中。

  洞內並不潮濕，洞口處做了凹槽防止水流進去，空間不大，洞壁上一圈火把，沒有一絲昏暗的感覺，李宣看到有五塊石碑豎立在中央，上面刻畫著形態不一的小人，於是好奇的圍著石碑轉了起來。

  「我所學的武藝都是來自這裡。」越兮微笑的看著李宣。

  「這些也是你捏的嗎哈哈哈好醜啊！」

  順著李宣的目光看去，一堆歪歪扭扭的泥人，各個凶神惡煞，還給他們手中加了各式各樣的木棒，越兮卻是毫不在乎的說道：「去去去，這是創作！」

  「可以教我武藝嗎？」稚嫩臉龐的李宣變得堅定。

  越兮點點頭摸著李宣的小腦袋，滿是慈愛的微笑道：「好啊，哈哈哈。」

  「徒兒拜見師尊！」小小的腦袋在地面上響響的磕了三個頭，但是越兮沒有去阻止。

  「好了，棋也下完了，你可以離開了吧。」茅舍院裡的老人依舊雙手搭在拐杖上看著石板上縱橫交錯的黑白棋子鐵青著臉道。

  李瓚也不遲疑起身拜道：「多謝了，越大哥！」

  如果近處看，石板上的圍棋居多是黑子，白子只剩孤零零的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