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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你能有什麼心慌事

2024-06-12 15:30:05 作者: 辛塵

  程奎便跟父親說起了蒲總管妻妾爭鬥一事,他們回來一則是要避開,二則劉從在府城就是一顆炸藥,哪天怕波及到劉家進而牽扯到了陸家。

  「蒲總管小妾過來府城,章家也有消息。」程道佑皺眉,「章大公子還在尋合適的禮物,打算蒲總管下到府城就給送過去。」

  程亘要章家不去靠近蒲總管。

  章大公子的蚊香作坊,放眼望去,全國獨此一家,若說不賺錢實在有昧良心。

  「倘若章大公子有蒲總管的權勢,不到一年就能在全國建起有名望的商號,」程道佑也是贊同三侄子的提議,嘆道,「就擔心章大公子靠近了蒲總管,引來對方的覬覦。」

  他尋思著該用什麼說法打消章大公子的心意。

  想來想去也只能去拜託阿樹,這位同章大公子從小一起長大,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他的話章大公子是會聽的。

  叔侄正說著話,外面長浩來報告:「薛家老太爺帶著薛大少過來。」

  程道佑趕忙讓長浩將人請了進屋,再讓程奎去將爺爺請出來陪客。

  程奎到了後院,見爺爺剛從外頭回來正換了便服,就說薛太爺來了,程老頭納悶:「薛老難得來一次家裡,肯定是有大事商討,快隨我去待客。」

  

  爺孫二人急急來到客廳,就見薛家太爺面上白須,麵皮赤紅,看著容光煥發,精神氣十足。

  薛太爺拄著拐杖起身,給程老頭作揖,笑道:「老兄,近來好,我這身老骨頭是不中用了,想去遠些的地方就要考慮個幾天。近來一事困擾許久,想來問老兄討一個主意。」

  然後說了考慮幾天的大事。

  程老頭一聽竟是為了蒲總管下江南的言論而來。

  「依老頭看來,蒲總管的事能不去摻和就要儘量遠離。」程老頭說道。

  不稍等薛太爺問原因,程老頭指著自己的三孫子,笑道:「不瞞薛老知,三秀的感知要比多數人來得強烈,他雖不信術數,卻比世間上鑽研術數的人要出色得多。」

  薛老太爺一怔一愣,嘴巴一張一合,竟是不知要說什麼才好。

  程老頭嘆氣:「這會他本該在府城學堂聽課,可他寧願請假也要拖家帶口回嘉水縣避難,定是分析出情況,意識到情況危急。」

  程大秀聽了,低聲問三弟:「近日你是否感到心慌意亂?」

  程亘遲疑了片刻,搖了搖頭,「咱爹磕了頭那天,我就能感到心慌,近來卻沒有那樣的感覺了。」

  程大秀稍稍心安些,曾經三叔出事、二叔跛腳、爺爺中毒,他就發現三弟時常出神,問過了,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家裡人私下探討過,或許是和三秀鑒畫的能力有關。

  在座幾人無聲琢磨程老頭話中的意思,只有薛伯陽激動站了起來,來到程亘身邊,拉著他的手摩挲,道是:「世弟,我的親親好兄弟,哥哥這些天心慌意亂,就覺得有大事要發生,你快幫我解一解。」

  程二秀嗤笑一聲:「不必三秀來解,我就能看出你的情況,無非就是四月的科考。」

  程奎和大秀忍俊不禁,不敢笑出聲。

  薛伯陽訕訕一笑,回到了座位上。

  薛家太爺還沉浸在思考中,看是否要去給蒲總管送禮,若是嘉水縣的商戶都去送了,薛家沒送,擔心讓蒲總管記恨,私下使手段對付。

  但若如程老分析的一段,蒲總管時運不濟,去送了禮又要牽扯到薛家未來的發展。

  薛老太爺頭痛,揉了揉太陽穴,苦笑道:「但凡來個官小一點,我們這些商戶也不必苦苦經營,怕就怕江南總督。」

  薛伯陽就說:「爺爺,我認為程爺爺的話十分有道理,孫子最近確實心慌的緊。」

  薛老太爺瞥了他一眼,冷哼:「除了和許家公子爭花魁,你能有什麼心慌事,簡直丟盡了我薛家的臉面。」

  隨後感嘆道:「我們薛家的男子娶妻納妾,也沒說在外面拈花惹草,怎的養了你這麼一個紈絝做派的子弟。」

  說得薛伯陽紅了一張白面,趕緊哀求老人家給他留一個面子。

  聽薛家爺孫的對話,程奎猛的拍了一下大腿,喊道:「伯陽兄,我大概知為什麼了!」

  眾人的目光轉而看向了程奎,程道佑眼含警告,要兒子不可胡亂說話,可此刻的程奎就像解出了一道經義般興奮,完全沒有注意到。

  他起身,邊走邊說:「蒲總管定是看上了夏清雪,要納她做第九個小妾。如此看來,世兄你真要小心些,是很容易捲入蒲家的妻妾之爭。」

  薛家老太爺皺眉,低頭尋思許久,就因程奎的一番話,他決定把孫子關在家裡,待蒲總管什麼時候離開府城,才准許薛伯陽什麼時候回府學。

  薛伯陽咬牙切齒謝過程奎好兄弟的解疑,隨後垂頭喪氣跟著爺爺家去。

  程奎送走薛家爺孫,回頭問三位哥哥:「我是不是很有辦案天分?看來我以後會是個斷案如神的好縣令。」

  程二秀涼涼道:「四弟有沒有天分我是不知,但你已經失去一個親友了。」

  惹得程奎哈哈大笑,很快的,他就讓父親叫去訓話,頓時垂頭喪氣。

  程大秀笑:「風水輪流轉。」

  兄弟在笑鬧,程亘跟爺爺、二叔請安後,就回了東南角落的書房,這回他只需走幾步路就到了臥房,不等他高興幾時,陸阿灼就告知夫君:「清明過後,咱們的臥室就要挪進東夏廳去。」

  程亘:「……」

  他坐下,抱著娘子坐在大腿上,把頭靠在她肩膀上,輕輕道:「這一天天的,不讓人過安穩。」

  陸阿灼把桌上的紅漆匣子推給他去看,笑道:「今兒又來了一筆收入,我手頭的錢越來越多,搬進東夏廳也是好的,要安全些。」

  「賊若是想偷,掘地三尺也阻止不了,住到哪裡皆是一樣。」說起這事,程亘開始琢磨製作機關。

  他一手摟著阿灼的腰,一手提過炭筆,在紙上寫寫畫畫,說起自己的想法。

  他的想法激起陸阿灼腦中的記憶,突然哎呀了一聲,「我怎麼會忘了這麼一個人!」

  程亘茫然:「你在想著誰?」

  陸阿灼回頭一笑,極為得意:「你以後的師爺。」

  程亘:「……」

  陸阿灼就要下地,打算去挑明天換的衣服,她要去一趟上河村跟劉寄雲打聽劉家的一個怪人,劉福,這人常年在海外漂泊,也不知回來了沒。

  她踏著輕盈的步伐,還未走兩步,就讓程亘給攔腰抱起,往裡間的拔步床快步走去。

  程亘笑:「娘子都會做預知夢,我還需要師爺?我只需要你一個就夠了。」

  說笑之間,兩人便躺倒在大床里,程亘就要去她的比甲,急得陸阿灼拍了他的手臂,氣道:「天還沒黑,晚飯還沒吃,你以為是在府城寓所呢。」

  就去催促他起身。

  還說:「等會兒衣服皺了,你穿了新的出去,別人是會注意的,當真是影響不好!」

  要是脫了衣裳,等會穿起來也是麻煩。

  程亘果真爬了起來,想了想,同小娘子商量道:「咱們換個新的姿勢,你仔細些,不抓到衣服即可。」

  陸阿灼:「……」

  她是氣得滿臉通紅,恨不得縫了他的嘴才好。

  程亘推她去抓著床架子,陸阿灼像是要燒起來般,惱怒:「你真真是要氣死我。」

  話音剛落,門外飴糖來報:「姑爺,小柳兒來傳,大夫人有找。」

  陸阿灼鬆了一口氣,卻見程亘眉頭緊鎖,她撫平了夫君的眉頭,笑:「我突然想起你寫的那些促狹書,須得藏好,否則搬家讓人看了,咱倆都別活了。」

  惹得程亘搖頭失笑,終究是下了床,撫平衣服褶皺,去了東夏廳的小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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