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皇帝病情加重
2024-06-12 14:20:07
作者: 一杯丞汁
約莫過了半刻鐘後,白輕煙將金針盡數收起,二人的臉上滿是欣喜之色。看著他的情況一天比一天好轉,白輕煙心中為她高興,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他站起來的樣子了。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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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蒙蒙亮,房間的門就被敲響,「王妃!」
白輕煙微微皺眉,正要起身時,修長的手臂環繞在她的身上,白輕煙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被他環在懷裡,自己的手似乎放在了不該放的位置上。她盯著那個位置看了一會,俏臉一紅,悄悄的將手拿開,鬆了一口氣,暗道:他應該沒有發現吧!正想著,抬頭時,確撞進了他一雙似笑非笑地眸子裡。她被嚇到驚呼一聲,「王,王爺!」
「醒了?」他清冷的聲音因為剛剛起床的原因,尾音染上一絲慵懶低啞。
她羞紅了一張臉,從他懷裡鑽了出去,「進來吧!」
守在門口的秋菊與花影應聲走了進來,白輕煙哈欠連天的問道:「你們這兩個小丫頭,這麼早的是有什麼事嗎?」
秋菊將熱好的毛巾遞給她,一邊說著:「王妃,宮裡傳來消息,請王妃進宮一趟。」
她微微皺眉,「進宮做什麼?」
「江公公沒有說,不過看江公公的表情,事情怕是不簡單。」秋菊微微皺眉,她對此也十分的不滿,她家王妃身子單薄,如今還這麼早便要將人換進宮,秋菊滿臉的心疼。
「阿煙!」內室傳來許也清冷的聲音,白輕煙緩緩走了進去。看到他已經穿戴整齊,「王爺這是去哪?」
「自然是與你一同進宮了。」
「好!」秋菊為她扎了一個十分精美的靈蛇髻,正要拿起一隻鎏金鳳凰流蘇的步搖往她頭髮上插,被白輕煙阻止,「皇上的病重,不宜打扮的過分隆重,簡單一點,就戴那隻聖簪吧!」白輕煙十分喜歡那支簪子,不僅好看,每次帶著它都感覺頭腦十分清明。
「這兩件衣服,王妃要穿哪一件?」花影拿著兩套衣服放在她面前,任由她挑選。白輕煙看了看,「就那見天藍的雲水錦吧!」
「好,王妃長好看,這顏色襯托的王妃皮膚更加的白皙。」花影看著穿戴整齊的白輕煙,一副星星眼。
「好啦,就屬你嘴甜!」白輕煙失笑一聲,「今日還是秋菊跟我進宮,花影,聽雨軒中的存貨不多了,你去補一下貨,再將每個鋪子的帳簿都拿回來。」
「是,奴婢明白!」
白輕煙與許也坐上馬車朝著皇宮駛去,因為起的太早,馬車上的白輕煙一副昏昏欲睡的摸樣,一龐的許也見狀,將她攬進自己懷裡,「睡吧!」白輕煙點點頭,靠在他的懷裡,聞著她身上的味道,不多一會兒便睡了過去。「王爺,到了!」江楓的聲音傳了過來,皇宮中有些地方是做不了轎子的。白輕煙慢慢地睜開眼睛,「到了?」
「要不要再睡會?」他的聲音溫柔至極。
白輕煙搖了搖頭,「不用了,被人看到了不好,我們下車吧!」
「好!」
二人相攜行至皇帝的寢殿中時,太后與皇后二人皆在,二人正要行禮時,被太后制止,「不必多禮了,靖王妃,你快來給皇上瞧瞧。」
白輕煙點點頭,走到皇帝床邊,靜靜地為他把脈,皇帝今日的狀態好像更差了一點,她微微皺眉,片刻將手收回,太后迫不及待的問道:「靖王妃,皇帝的身體怎麼樣了?」
她搖了搖頭,「皇上的身體,似乎又差了一些。皇上沒有按照我的藥方吃藥?」她轉頭望向江竹海。江竹海連忙躬身道:「回稟靖王妃,都是按照王妃留下的藥方吃的。」
「將藥拿來我瞧瞧。」按照她的配方,皇帝的身體應該會有所好轉,現在反而怎麼更差了些。不多一會兒,江竹海將藥碗中的殘渣端了上來,交給白輕煙檢查。片刻後,她眉頭緊皺,「這藥不對,這裡面加了幾味其他的藥材,幸虧我今天發現的早,不若是一直按照這個方子吃的話,用不了多久,皇上怕是就不行了。」
她的話一出,幾人臉上滿是震驚,太后的臉色有些慘白,「給哀家查,哀家倒是要瞧瞧是誰想要加害皇帝。」臉上滿是怒氣,眸底閃過一絲厲色。皇后的眸中閃過一絲若有所思的摸樣,隨即消失不見。
「那靖王妃,你看這......」
「太后不必擔心,容我先為皇帝針灸。」她從藥箱中拿出銀針,扎了皇帝的頭上,看著被紮成刺蝟一般的皇帝,白輕煙的眸底閃過一絲笑意,太后看著自己形銷骨立兒子,滿臉的心疼。不多一會兒皇帝悠悠轉醒,在看到白輕煙時彷佛看到了希望,「輕煙公主,你一定要救救朕,你要什麼,真都會答應你。」他的聲音十分的虛弱。
白輕煙眸光微閃,看來沒有人跟他說多他的病情,既然美歐人說,自己也不願意多費唇舌,只是點點頭,「皇上放心,我會盡力的。」聽得她這樣說,皇帝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漸漸地昏睡過去。
太后見狀有些著急,「王妃,皇帝這是怎麼了?」
「太后不必憂心,這是施針後的正常反應, 半個時辰後,皇上自然會醒來。」
「好!」
「皇上,皇上!」就在大殿中一片寂靜之時,一道甜膩的聲音響起,楊貴妃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一來便撲倒在皇帝的窗前,臉上滿是焦灼,「皇后,臣妾來看您了,皇上!」 一張妖媚的眼睛含著淚水,一副垂淚欲滴的摸樣。
太后不悅地皺眉,「皇后,你在皇帝身邊守了一夜,回去休息吧!」太后一邊說一邊看向楊貴妃,一副意有所指的摸樣。虧得皇帝平時那麼寵愛她,皇帝病了之後就沒看到她來過幾次,每次來都是假惺惺的裝模做樣,實在讓人無比厭煩。楊貴妃這麼聰明的人又怎麼會聽不出太后話裡有話,用手絹擦了擦眼角壓跟不存在淚痕,「靖王妃,皇上他怎麼樣了?」
白輕煙眼眸微微轉,「皇帝的身子還算不錯。」
楊貴妃聞言,眸底閃過一絲不著痕跡的疑惑,臉上揚起一抹笑意,「真的嗎,那可真是太好了,只是昨天還不是說皇上的身體已經不行了麼?」太后聞言,一張臉沉了下來。
不等她開口,皇后沉穩的聲音響起,「許是因為靖王妃的藥方和針灸,讓皇上的身子漸好!」
「原來是這樣,靖王妃的醫術真是高明。」若是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她的笑容十分的僵硬,白輕菸嘴角微勾。
「太后,姐姐,你們回去歇著吧,讓臣妾留下來照顧皇上吧!」
太后聞言,臉色才稍微有所和緩,點點頭,「也好!」
「那便勞煩妹妹了。」
「恭送太后,皇后娘娘!」皇后扶著太后緩緩走了出去。楊貴妃看了一眼一旁的白輕煙與許也二人,「王爺,靖王妃,今天麻煩你們倆了,特意進宮一趟。」這便是在下逐客令了,白輕煙微微勾唇,「那我們先下去了。」
看著二人漸漸消失的背影,她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看著病床上的皇帝,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阿煙,今日之事,你怎麼看?」
「看來,已經有人按捺不住了,只是她做的這麼明顯,就不怕太后發現什麼端倪嗎?」
許也輕笑一聲,「太后這會早已方寸大亂,哪裡會顧得上這麼細節,或者說,太后壓根就沒有想過,楊貴妃會對皇上下手。」
「皇帝若是知道自己愛的妃子對自己下手,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他微微勾唇,「如今還不是時候。」白輕煙明白他話中的意思,既然要抓人,就要踩著他最痛的點下手。二人路過御花園時,已經開了春,御花園中的景致依舊怡人。只是來來往往的宮人臉上的愁容與這美麗的景致形成強烈的對比。皇帝快要不行的消息不知何時在皇宮中傳播開了,眾人都為了臉上滿是愁容,不過當然不是為了皇帝傷心,而是為了自己。
「參見王爺,王妃。」
「墨竹姑姑,你怎麼來了?」
「太妃娘娘聽聞王爺和王妃進宮,想見見王爺和王妃。」
「好,那墨竹姑姑,我們走吧,莫要讓額娘等急了。」三人朝著寧壽宮的方向走去。「太妃,王爺王妃來了。」
「參見額娘。」
敬康太妃見二人,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快請來,你二人可是很久沒有來看過我這個老人家了。」
「讓額娘操心,是我們的不是!」
「好了,今天叫你們過來,是想跟你們聊聊。」
「額娘有話,但說無妨。」
「煙兒,額娘問你一句實話。」
「額娘請問。」
「皇上的真實情況,究竟是什麼?」
「皇上的身體狀況,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太妃聞言,臉色一白,「依你的醫術,皇帝可還有救?」見她沒有說話,又道:「額娘明白,只是他畢竟是額娘看著長大的,如今看到他這副樣子,說不難受是假的。」
白輕煙看了一眼一旁的許也,眸底閃過一絲心疼,「額娘,皇上已經服食了太多的金丹,總是大羅神仙來了,也無濟於事。不過......」
「不過什麼?」
「我可以用金針吊著他的命,但也最多只能是讓皇上少受點罪。」太妃聞言,臉上一陣灰白,她明白,白輕煙是不會騙她,點了點頭,強撐起一絲笑容, 「來,嘗嘗額娘宮中新出的點心,看看是否合你胃口。」
白輕煙接過墨竹遞來的點心,輕咬一口,「很好吃!」
墨竹輕笑一聲,「太后娘娘知道王妃愛吃甜食,一隻給王妃備著呢!」
「多謝額娘掛心!」
「哀家聽說西褚的三位皇子不日即將抵達大瀝,你要早做準備啊!」
白輕煙點點頭,「大長老已經跟我說過了。」二人又陪她說了好一會兒話後,見她精神不濟,便提出告退。白輕煙推著他往宮門口走去,「你別怪額娘,畢竟皇帝是她看著長大的,心疼也是應該的,畢竟是生死大事,若是額娘對此無動於衷,王爺也定然不會親近與她的對嗎?」
前面傳來他的輕笑聲,「阿煙,真的很厲害,怎麼什麼心思都不瞞不過你。知我者,阿煙也!」
「那是,畢竟我們是夫妻嘛,自然心意相通!」
他嘴角揚起一抹淺淺地笑意,「夫人說的是!」他的聲音清冷,語氣中因為笑意,尾音染上幾分顫意,聽得白輕煙的心痒痒的。走到宮門口時,江楓與秋菊二人著急的迎了上來,「王爺,王妃,你們可算出來了,我跟江楓都擔心壞了,還以為你們出了什麼事。」
「好了沒事,我們走吧!」
二人上了馬車,馬車平穩地朝著王府駛去,行到一半時,馬車突然停滯不前,馬車上的許也神色一變,神情肅殺。白輕煙見狀,立馬警惕起來。「江楓,發生了何事?」
「王妃,王爺,有一批黑人擋住了我們的去路。」白輕煙聞言微微皺眉,心中有一個不好的預感,他轉頭望向許也,見他點了點頭,眉頭緊皺。江楓的口哨聲響了起來,馬車外傳來了刀劍碰撞的聲音。刀子劃破血肉的聲音,慘叫聲連成一片,白輕煙在聽到秋菊的叫聲時,猛地將車門推開,看到的便是江楓為了保護秋菊被人砍了一刀,看樣子上的不輕。秋菊滿臉的驚恐,「江楓,江楓,你怎麼樣了?」秋菊哭著望向白輕煙,「小姐,江楓他......」
「被擔心,他死不了。」她從口袋中拿出一粒藥方,餵到了他口中。她看著不遠處站著的黑衣人,白輕煙冷聲道:「洛霆皓?」
那人桀桀一笑,「好眼力,看來靖王妃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
「對啊,曾經的大將軍。」
「怎樣?」他露在外邊的一雙眸子中閃過一絲笑意。
「不怎樣!」她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嘲諷之意。
洛霆皓聽了,臉上滿是怒意,「真是伶牙俐齒。」
「你怎麼還蒙著面,難道是沒有用我的藥方?」
一說起這個,他周身散發著恐怖的氣息,陰森森的盯著白輕煙,「你說呢?」說著將面巾摘了下來,他的臉比之前更加的驚悚。「解藥呢,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