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白輕煙被綁
2024-06-12 14:19:53
作者: 一杯丞汁
「你別擔心,一定能找到的。」司鈺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著一臉陰鷙的許也。他雖然嘴上說著安慰的話,自己心中也滿是擔憂。
「我想,他抓王妃應該是為了威脅你,所以王妃暫時不會有危險。」容白止也是滿臉的愁容,若是換作別人還好一點,可是那人與靖王積怨已深,王妃落在他的手中究竟會發生什麼誰都不敢保證,現在只能祈求快一點將人找到。
別苑。
「什麼?你真的將白輕煙抓到了?」阮雲薇看著面前的男子,臉上一陣欣喜。
「我有必要騙你?」他露在外邊的一雙眼睛滿是譏諷,怔怔地看著阮雲薇。「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現在還不是動她的時候,你最好給我將心思收起來。」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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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有用。」
阮雲薇臉色微變,緊緊地盯著他,「你該不是看到她不捨得下手吧?」
「她的長得真是很美,不過你覺得,我會在意這個?」他側目望向她。阮雲薇臉上揚起一抹笑意,「那便好。」美艷的眸中閃過一絲恨意。
白輕煙躺在藤椅之中正琢磨著怎麼能逃出去,一道陰冷的聲音傳來,「你倒還挺好興致?」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在她面前,倒是將白輕煙嚇了一跳。她也沒有要起來的意思,懶懶散散地看向他,「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男子似乎是被她這一句話給逗笑,輕笑一聲,「沒想到堂堂靖王妃也會有害怕的時候。」
白輕煙微微挑眉,「自然,我只是一介弱女子, 當然會害怕。」
「是嗎?」
「自然,我說這位公子,對付我一個弱女子也需要那麼多人把守?」她指了指門外的一堆人,聲音中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是要放著靖王的,萬一他將你給救走,那我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他估計都不知道我失蹤了,就算知道了,這偌大的京城, 他要想找到我恐怕也要花費不少的工夫,你看你不如把那些侍衛給撤掉吧?」
黑衣人陰笑一聲,「你還真是有意思!」
「所以你將我綁來是為了要挾靖王?你知道的,我們原本就沒什麼感情,他不會為了我而冒險的。」
「哈哈哈哈!」他的笑聲十分放肆,「你真的這麼認為?恐怕,他可不會這麼想。」
「先不說他,你把我的東西拿到哪裡去了?」她依稀記得昏迷之時,手中的針劑被人拿了過去。那人的手從袖口伸了出來,拿在手中把玩,「這些東西,我從來沒有見過,你究竟是什麼人?」
白輕煙微微勾唇,「如你所見。」
「有意思。」他將針劑扔給白輕煙,「果然不是尋常人,難怪那個人不惜與皇上作對也要將你娶到手,想必他的腿,你也能治吧?」
又是這句話,白輕煙不悅地皺了皺眉,「我又不是神仙,那麼多大夫都沒有辦法,我能有什麼辦法。」她聳了聳肩。
「呵,是嗎?」
「所以你今天將我擄來,就是為了打聽這個?」
「你難道就不怕我將你滅口?」
白輕煙微微勾唇,「你如果真的要滅口的話,也不用等到現在了,到底有什麼事情還請明白告訴!」
「聽聞靖王妃的醫術出眾,今日請王妃前來,確實是有事相求。」聞言白輕煙微微皺眉,這請的方式還真是特別!不等白輕煙說話,那人便將裹在身上的黑布緩緩解開。露出一張十分俊美的臉龐,只是臉色白色有點嚇人,正當白輕煙疑惑時,那人在耳邊摸索幾下,竟然從臉上揭下一張麵皮,白輕煙只看到了一張滿腐肉的半張臉,難怪他一直不以正面目示人。一瞬間,她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阮雲薇背後之人會不會也是他?
那人一直盯著白輕煙,見她臉上依舊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尋常人見到自己這張臉時,要麼就是被嚇暈,要麼就是滿臉的嫌惡,無一例外,那些人全都被自己殺了,她倒是鎮靜,他的眸子閃過一絲欣賞。直到他將身上所有的黑布拿去後,發現他身上沒有一處好的地方,都是密密麻麻的腐肉。似乎還散發著陣陣惡臭,白輕煙從前閃過戰場,碎屍殘肢見了不少,所以並沒有什麼好驚訝的。「你的傷,是怎麼弄的?」
聞言,他的臉上閃過滔天恨意,「這個你無需知道,你只需要負責醫治。」
白輕煙聞言嗤笑一聲,「你這麼肯定我能治?」
「靖王的腿你都可以治,我地對你來說應該不會是什麼難事,如果我是靖王我也會想盡辦法將你娶到手。」白輕煙不悅地皺了皺眉,對他三番兩次挑撥不勝其煩,「閣下太看得起我了,至于靖王的腿一事,閣下的消息是不是有誤,我只是一個普通人。」
下一秒,她的手被人緊緊攥住,從椅子拉了起來,他惡狠狠地盯著白輕煙,「你說什麼,你只有兩條路,要麼替我治病,要麼死。」
白輕煙微微勾唇,「你不必嚇唬我,你若真的要殺我,不會等到現在。至於你的傷,你身邊不是已經有一個醫術高明的阮雲薇了嗎?」
男子玩味地看著她,「你果然聰明,你說完不敢殺你?」他上下打量了白輕煙一眼,「想必你如今還是出自隻身吧?也是,他是個瘸子嘛!放著這麼一個尤物不能下口,真是為他感到可惜。」他滿臉的腐肉配著那輕浮的笑容,白輕煙胃裡一陣反胃。冷冷道:「那你就是找死!」
他的眼神一變,「你說什麼?」
「我說的什麼你應該聽得很清聽得很清楚!」
「哼,你說多對了,我確實不會殺你,也不會對你怎麼樣。但是你指望你的靖王來救你那是不可能的,別再痴心妄想了,沒準你將我治好後,我一高興還會放你離開。」
?白輕煙嗤笑一聲,「我說過了,我沒有辦法。」那隻手伸來,緊緊地掐著她的脖子,白輕煙只感覺空氣越來越稀薄,男子見她沒有反抗的意思,緩緩閉上眼睛,長而卷翹的睫毛微微顫抖,表情十分平靜。他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晦暗,隨即將人甩開,白輕煙驚呼一聲,身子掉落在身後的藤椅中時,輕柔的長袖從他臉上擦過,男子臉色微微一怔,看著藤椅中正在不停地咳嗽著的纖細身影,不悅地皺了皺眉,一甩袖子轉身消失在了原地。
「你又看著我做什麼?」白輕煙感覺到一道炙熱的視線盯著自己,轉身便發現那藍衣女子又在怔怔地看著自己。那上漆黑的眼眸中
「小姐是第一個敢這樣和公子說話的人。」
「是嗎?」
「是真的,而且小姐竟然毫髮無傷。」
「你們家公子是個什麼樣的人?」
「公子他,心思縝密,待人溫和。」臉上滿是痴迷,白輕煙渾身一哆嗦,這眼神,這語氣,這姑娘是不是魔怔了啊?長成那個竟然還能看得上他,真是重口味啊!
藍衣女子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微微一笑,「小姐有所不知,我們家公子從前長得十分俊美,所有的女子都喜歡他,只不過後來……」
聞言,她微微挑眉,試探道:「你們公子到底是什麼人,還有他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見她又是默不作聲,白輕煙眼眸微轉,「你不說清楚你家公子是如何受的傷,我怎麼能對症下藥呢?」
「你方才還不是說治不了嗎?」
「我那是在跟他開玩笑,你說得越仔細,對他的病情更加的有幫助,你難道不想讓你家公子恢復成原來的模樣嗎?」她繼續誘導道。
那女子面上終於有所松,「公子的傷,其實是因為靖王,當年……」門被人啪地一聲推開,一道妙曼的身影走了進來,「靖王妃,不,是公主,別來無恙啊!」阮雲薇定定地站在她面前,一改往日的清麗,今日的她,看上去十分的嫵媚。一身半透的黑色紗衣,勾勒出她若隱若現的曼妙身材,就連臉上的妝容,也比往日濃了許多。今日的她,看上去倒是一點也不像自己。「阮小姐,今日怎麼有空過來?」
阮雲薇狠狠地盯著他,緊緊地看著她,心中恨意滔天。都是這個賤人,如果不是她,自己依舊是最高貴的公主,可是如今,自己什麼都沒有了。「聽說公主被關在這裡,特意前來探望。怎麼樣,這地方,公主可還住得習慣?」
「有什麼不習慣的,這麼的庭院,身邊還有這麼美的姑娘。」見她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白輕煙嗤笑一聲,「別誤會,我說的美麗姑娘,不是你。」
「什麼?」阮雲薇愣在原地,這裡只有她們三人,除了她,就剩下了那位藍衣姑娘。她的臉上有些扭曲,自從她毀容之後,就格外地在意別人對她的看法, 袖中的手緊扶著攥著。「對了,這位姐姐,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奴婢名叫阿嬌。」
「阿嬌,果然人如其名。」她轉頭撇向阮雲薇,「阮小姐臉上的人皮什麼時候更換一次?」
「你,你在說什麼?」她的眼神有些慌亂,伸手撫摸著自己的臉。
「這張人皮做得是真不錯,真想知道究竟是出自誰的手。」
阿嬌輕笑一聲,「小姐若是想學,我可以教你。」
「真的?」竟然是她!
「自然,不過前提是小姐要為我家主子醫治。」
她點點頭,不等她開口,阮雲薇嗤笑一聲,「就憑她?阿嬌,我看你還是不要對她抱有太大的幻想了。」
「可是阮小姐跟在我家公子身邊這麼久,一直毫無頭緒啊!」
「你……你胡說什麼,你只是一個低賤下人,竟然敢這樣根本小姐說話,你不想活了?」她的聲音冰冷,眸底閃過一絲狠毒。竟然敢當著白輕煙那個賤人的面,貶低自己。那阿嬌似乎並不害怕,依舊是一副淡淡的樣子,望向她的眸中似乎帶著濃濃的嫉妒之意,白輕煙心中疑惑。
阮雲薇看向坐在藤椅中的女子,看著她頭上戴著的那隻玉簪,心中更是滔天的恨意。那本該是屬於自己的東西,若不是留著她還有用,不然非得讓她長長記性。
天機閣。
「還是沒有找到?」許也臉色陰鷙,聲音冰冷。
侍衛緊張地跪在原地,他周身散發著暴虐的氣息讓侍衛頭額頭上不斷地有冷汗滲出。他將頭垂得很低,「屬下沒用,請主子懲罰。」
他閉了閉眼睛,「繼續找,再找不到的話,你們提頭來見!」
「是!」侍衛身子一震,隨即消失在原地。
「你別太擔心,我和老三現在就出去找。」司鈺沉穩的聲音的響起,他望著一旁的許也,眉頭緊皺,「你一個人留在這裡能行嗎?」
他點點頭,「嗯!」
「老三,走吧!」
「好!」二人的身影一點,幾個閃身消失在了房頂。看著二人消失在房頂的身影,漆黑的眸底閃過一絲冷厲之色,推著輪子走了出去。
林家。
「什麼?」林老大人的急切地聲音響起,伴隨著瓷器碎裂的聲音。「煙兒失蹤了?」
林書遲幾人滿臉的焦急,「王府傳來了消息,千真萬確!」
「派去看守的人呢?」見他支支吾吾的樣子,林老爺子猛地一拍桌子,「一群飯桶,停風呢?」
「聽楓去了秦府,還未回來。」
老人一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趕緊派人將喚回來,讓他帶著人,立馬去找人。」
「是。」
阮雲薇走後,白輕煙繼續在竹椅里躺了下來,阿嬌說這裡的花草會令自己喪失行動力,可是一整天過去了,自己依舊是精力充沛。而且她也檢查了很多遍,確認了自己身體一切正常。這究竟是為什麼?她的心中滿是疑惑,難道?她突然靈光一閃,難不成是因為這隻神奇的簪子?她緩緩起身,「我困了,不要吵我。」
許是她對自己的花草很有信心,對她倒是沒有太大的防備之心。白輕煙躺在床上,從頭上將簪子拿在手中仔細觀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