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凌霖與白輕煙的比武
2024-06-12 14:19:37
作者: 一杯丞汁
凌霖的臉色終於一變,因為她本想用內力將她震開,卻發現自己竟然一點內力都使不出來。她驚慌失措地看著白輕煙, 白輕煙一雙琥珀色清亮的眼眸淡淡看著她,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淺淺的淺淺的笑意。下一秒,在台下眾人驚訝的表情下,白輕煙的右手如鉤子般緊緊地掐住凌霖的脖子,右腿插至凌霖的右腿,用力一壓的同時右臂猛地砸在了她的左側鎖骨之上。巨大的撞擊讓二人紛紛倒地,凌霖左手被她拽住動彈不得,右手剛想反擊之時,卻被她的左腿壓住了右肘。
她左手稍稍用力,骨頭便發出一聲清脆的咔嚓聲,伴隨著叮叮噹噹的銀鈴聲,傳入眾人的耳朵之中!台上的白輕煙那張白皙的臉上依舊帶著淺淺笑意,幾縷青絲紛飛,明明是那樣一張清冷出塵的面龐,琥珀色的眸中卻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看著凌霖那手以詭異的弧度折著,眾人只覺頭皮發麻凌霖的臉色慘白,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聲。二人摔倒在地時,白輕煙的右膝絲絲地壓在凌霖的小腹之上,凌霖瞳孔一縮,嘴角沁出絲絲血絲。白輕煙居高臨下看著身下臉色慘白的凌霖,淺淺一笑,「公主,承讓!」
說完,將她放開,十分優雅地站了起來。許也看著台上亭亭玉立的女子,眸中滿是寵溺,請起手輕輕拍著,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台下發出陣陣掌聲,就連皇帝臉上也帶著滿意的笑容,畢竟白輕煙若是輸了,丟的不僅是她個人的面子,還有大瀝。
「夫人,好剽悍!」江楓怔怔地看著台上,剛才白輕煙每一招出得又快又狠,凌霖根本招架不住。凌霖拖著彎折的手緩緩起身,劇烈地疼痛讓她每動一下疼的倒吸一口冷氣。聽著台下眾人的歡呼聲,她眸底閃過一絲惡毒,運足了內力朝著白輕煙拍去。柳茹茹見狀臉色大變,「煙兒小心!」
「白輕煙,你去死吧!」她眸中閃爍著狂熱。只是她還沒有碰到白輕煙,便如斷線的風箏一般,摔到了台下。許也側目,「看到你的妹妹,再有下一次,你們西陵皇帝看到的便是她的屍骨!」他臉上毫不掩飾的殺意讓眾人一陣膽寒。凌驚騰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凌霖,眸底閃過一陣不屑,「將公主抬起來。」很快就有人將她扶了起來,「皇兄!」
「閉嘴!」凌驚騰看著她,沒用的東西,竟然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都對付不了,真是丟他們東陵的臉。轉身朝著皇帝微微一禮,「皇上,我們輸了!」
「皇兄,是她耍詐,皇……」
「住口!」他的聲音再次響起,先是為她檢查了身體一番後,看到她的手時,微微皺眉。轉身朝著白輕煙微微一禮,「夫人,是小妹無禮, 得罪了夫人,還望夫人將小妹的手給接回去 。」白輕煙微微挑眉,他倒不算蠢。
「皇兄,我才要讓她治,我們東陵有的是名醫。」
白輕菸嘴角微勾,「二皇子可是聽到了,公主不願意也好,倒舍了我不少事了。」她轉身坐了下來。
「我來試試吧!」阮雲薇的聲音柔柔地響起。
「哦?雲薇公主也會醫術?」
她抿了抿唇將自己的師傅搬了出來惹得眾人議論紛紛,大長老滿意地點了點頭,皇帝的聲音再次響起,「那你便個給凌霖公主瞧瞧吧!」白輕煙聞言微微勾唇,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正要飲下第二杯時,一隻修長的手伸了過來,將她手中的酒杯拿走,她也有不悅的轉頭,卻對上了一雙含著笑意的眸子,「不能再喝了,這酒很烈。」
她皺了皺眉,「這酒這樣香甜怎麼可能是烈酒呢?」
「看東西不能光看表面,就像阿煙一樣!」他微笑望來,一副意有所指地摸樣,白輕煙微微一滯,只好將一旁的酒杯放下。「你到底行不行啊?」凌霖看著阮雲薇給自己檢查了許久卻依舊無從下手,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阮雲薇的鼻尖滲出細密的汗珠,在聽到她的話一張臉憋得通紅,半晌後一臉慚愧道:「是雲薇太沒用了, 幫不上公主。」她的心中很急,這樣一來不就是當著天下人承認自己的醫術不如白輕煙了嗎,這個賤人!
「治不了你早說啊,浪費本公主時間。」凌霖拖著自己劇痛的手掌,臉上滿是不悅。
「凌霖公主不要太過分,我們公主不是也是好意,公主有這個時間抱怨不如趕緊找個大夫醫治,遲了,怕是這隻手都會廢掉。」大長老的聲音不悅地響起,眼眸犀利地望向她。凌霖一聽瞬間慌了神,轉頭求助似的望向自家皇兄。凌驚騰也是一臉震驚,他轉頭望向白輕煙,再次躬身一禮,「夫人,凌霖她年輕氣盛,若是有哪裡衝撞到夫人,驚騰在這裡待她向夫人賠罪!請夫人施以援手!」
「皇兄!你不要求她!」她不能忍受自己驕傲的皇兄像她這樣的人低頭,她寧願不要這隻手,也不要接受她的幫助。無論是誰,即便嘴上不說,心中對白輕煙十分的敬佩,他們之中,誰都沒有辦法保證能讓尊貴的皇子這麼低聲下氣地同自己說話。
白輕煙起身,徑直走向她,就在凌霖還在抱怨著不要讓她醫治時,手已經被她抓住,在眾人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時,咔嚓一聲和凌霖的尖叫聲,手就已經被接好。「已經接好了,你別叨叨了!你如果真的那麼情願,自己出去拿石頭砸一下吧!」
她的聲音淡淡的,卻帶著幾分讓人無法抗拒的氣勢,凌霖咬著唇,死死地看著她。一旁的阮雲薇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自己研究半天都沒能將人治好,結果白輕煙卻那麼輕鬆,這不就是明擺著打自己的臉嗎?她狠狠地盯著白輕煙,眸底滿是恨意。大長老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阮雲薇,眸中閃過一絲疑惑。
「你……你,你欺人太甚!」她死死地看著白輕煙,眼中似乎閃爍著晶瑩。
「夫人方才不是說不會武功嗎?怎的能贏得過凌霖公主,難道說,許夫人是在騙人,這可是犯了欺君之罪!」阮雲薇有些疑惑的聲音緩緩響起,一句輕飄飄的話讓眾人將注意力放在了白輕煙的身上。凌霖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欣喜,「對啊,你為何要欺瞞本公主?」
白輕煙微微勾唇,「我確實不會武功,只會一點簡單的招式而已,這一點想必公主也明白!」凌霖眉頭緊皺,她深思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確實,她的確是毫無內力。」
阮雲薇的臉上閃過一絲不甘心,「沒想到許夫人竟然深藏不露,只是夫人下手未免太狠了。」
白輕煙歪頭望向她,「阮小姐,我們這是比武,既然比武,手上那是必然的。更何況,凌霖公主也並沒有手下留情,我這內傷還要休養好久。」阮雲薇還想說什麼,就被一旁的凌驚騰不耐煩地打斷,眸底閃過一絲不屑,「夫人說的是,還要多謝夫人出手相救。」阮雲薇的臉色有些難看,這個凌驚騰憑什麼對白輕煙那麼恭敬,對自己卻這般輕蔑。放在袖中的手緊緊地攥著,臉上的表情差一點就掛不住了。
「不愧是靖王身邊的人,不光身手了得,就連醫術也是如此高超。」
「可不是,沒想到夫人不會武功,竟然也能打贏。」
「聽說她之前也是公主,但是因為假冒他人身份,才被褫奪了封號。」
「哦,是嗎?」
「自然,聽說此女子一向為所欲為,行事囂張跋扈,誰都不放在眼裡。」
……
白輕煙將眾人的議論聲盡數聽在耳朵里,下一秒,一張大手就輕輕覆在了她的手上,白輕煙轉頭,對上許也那雙滿是笑意的雙眼, 清冷的聲音響起,「別在意這些!」語氣溫柔。白輕煙點點頭回以他一個沒事的微笑,這點小事她自然不會在意,看著大殿中央宮女彩袖紛飛,她有些無聊地打了一個哈欠。
凌霖聽著卻來了興致,「那你原來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公主有何賜教?」
「以你這樣的身份怎麼能配得上靖王?」
白輕煙嗤笑一聲,歪頭看來,「我配不配得上,還輪不到你來說,俗話說得好,人往高處爬,這是說明了我嫁對了人,嫁了一個好夫君呢!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方才是公主輸了。輸給我一個不會內力之人,滋味如何?」她眼中得滿滿的不屑直戳凌霖的痛處,她猛地一拍桌子,「你還有臉說,方才你究竟是耍了什麼陰招,竟然讓我的內力使不出來。」她轉頭望向自己皇兄,「皇兄,方才她不知道做了什麼,霖兒的內力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她的話引起了一陣騷動。一時間,眾人對她指指點點。還有人小聲議論著,「這位許夫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你們看她長那樣,該不會是妖精變的吧!」
「本皇子可是聽說了,這位許夫人曾是大瀝二皇子的人,後來被二皇子退了婚,想不到堂堂王爺,竟然娶別人不要的女人。」段澤磊用輕浮的視線打量著白輕煙,臉上一副色眯眯的樣子。說完露出一抹自以為完美的笑容,看了一眼阮雲薇,似乎在向她示好。阮雲薇見狀,忍住心中的噁心之意,朝著他微微一笑。
輪椅上的許也看著他那輕浮的樣子,眸底閃過一絲嗜血的殺意,他抬眸淡淡地看了一眼段澤磊,「收起你的眼神,否則,本王不介意讓它瞎掉!」
明明只是淡淡語氣, 可段澤磊還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嗤笑一聲,「你當本皇子是被嚇大的嗎?你現在不過就只是一個殘廢而已,還以為是當年的靖王呢?」
聞言,白輕煙眼神瞬間變得凌厲,「早就聽聞北疆個個驍勇善戰,今日一見殿下,果然名不虛傳。」
段澤磊得意地一笑,「這還用你說!」說完,底下便傳來眾人一陣嘲笑聲。人人都說北疆是一群光有力氣沒有腦子的回族。段澤磊也不是第一次聽別人這樣說了,只是白輕煙這般彎彎繞繞地讓他既當眾丟臉,他猛地一拍桌子,氣急敗壞地指著白輕煙,「你這個賤人!」
許也眸子凌厲地直逼向他,一道寒光閃過,段澤磊被嚇的慘叫一聲連連後退。「你,你竟然敢在皇上面前攜帶利刃行刺於我?」
他低低一笑,「好好睜開你的眼睛,看清楚了再說。」他抬眸向上望去,原來只是一根筷子,穩穩地插進了身後的柱子上。他氣急敗壞地將筷子拔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帽子,氣沖沖地望向皇上,「皇上,靖王這般做法,可是皇上授意?本皇子可是我們北疆代表,皇上可是要挑起兩國戰爭?」
皇帝不悅地望向許也,最近這一段時間,他整個人性情大變,人人都說靖王溫文如玉,可是只要是有關於白輕煙的事,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小十,不得無禮!」
「是,臣弟失禮了!」
一句輕飄飄的話將段澤磊氣得一臉都黑了,他雖話是這樣說,但父皇是絕對不可能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就發動兩國戰爭的。只是這個許也太囂張了, 竟然敢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白輕煙感覺到一道視線一直在盯著自己,轉頭便對上了大長老那雙犀利的眼眸,她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
「皇上,其實西陵這次來,除了參加萬國朝會,霖兒的婚事一直是父皇的心病。希望這一次出門,霖兒可以在大瀝找到一個心儀之人。」他說得極為隱晦,但其中意思在場眾人豈又會不明白。許若寒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激動之色,抬手整理了一下衣襟,坐得更加端正了些。白輕煙不屑的眼神落在許若寒的眸中,像是心思被戳破了一般,他狠狠地地瞪了一眼白輕煙,眸中滿是警告的寓意。
皇帝笑道,「既是這樣,凌霖公主,今日來參見宴會之人,都是我大瀝的棟樑,公主儘管挑選。若是看上了誰,就跟朕說,朕一定成全你。」
凌霖臉上一陣欣喜,朝著皇帝微微一禮,「多謝皇上!皇上,其實不必那麼麻煩,凌霖早已心有所屬。」說完,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許也,臉上閃過一絲嬌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