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解毒 阮雲薇毀容
2024-06-12 14:19:25
作者: 一杯丞汁
「將大長老請來!」
「是,少主。」不多一會兒,叮叮噹噹的聲音響起,一位中年婦女,一臉嚴肅地走了進來。徑直走向霧川面前,右手輕輕放在太陽穴間,傾身一禮,「見過少主。」
「大長老免禮。」
「少主喚我前來,所謂何事?」她雖然年近五十,但烏黑的頭髮梳得一絲不苟。雖然容貌普通,但是周身散發的高貴肅氣度讓她整個人看上去十分肅靜。
「我需要這兩種藥材。」
大長老伸手接過他遞來的紙條,看了一眼後,「這兩種藥材我們都沒有,不過倒是可以派人去採買。」
霧川搖了搖頭,「普通的藥材我不要,我就要二皇子許若寒手中的那一批藥材!」
大長老有些疑惑地望向他,「二皇子,要從他手中搶東西,這恐怕有點難度。」
「這大瀝,能讓他乖乖將貨物交出來的,只有一人。」
「您是說皇上?」
「還記得大瀝送來的那幾箱東西嗎?」霧川的眸底閃過一絲狡黠之意,大長老立馬明白過來他的意思,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難看,點點頭,「是,我知道了,我明日便進宮覲見大瀝皇帝。」
「好,你先下去吧!」
「是。」
靖王府。
「師傅,救救我。」阮雲薇還在不停地抓著自己,臉上,身上,早已經被她抓得血肉抓得血肉模糊。景亦師傅連忙將她的手抓住,滿臉的心疼,「薇丫頭,你忍住,千萬不要再抓了。」他看著她脖頸間已經隱約露出森森白骨的阮雲薇,眸底滿是心疼。站在一旁的花影見到這場景時,面上閃過一絲痛快的表情,秋菊早已被這血腥的場景嚇白了臉,身子不由得往後縮了縮。
「師傅,阮小姐這是怎麼了,可有找大夫瞧過?」
聞言,他不悅道:「找什麼大夫,那些大夫都是些庸醫。老頭子我在,還有他們什麼事?」
白輕煙掩嘴輕輕一笑,「師傅您說的是,我這一時著急,倒把這件事情給忘了。那師傅快給阮小姐醫治吧,看著怪嚇人的。」說著她佯裝嫌惡地揮了揮手。
景亦臉色微變,輕咳一聲,「這毒甚是厲害,老夫也無能為力。」他看了一眼手腳已經捆住的阮雲薇,轉頭望向白輕煙,「煙丫頭,老頭子喚你前來是想讓你出手,救救薇丫頭吧!」
白輕菸嘴角微勾,「師傅,您太看得起我了,師傅醫術高明都束手無策,我恐怕更加做不到。」
阮雲薇好像是才看到白輕煙一樣,緊緊地望著的她,一雙美眸中的恨意再也藏不住,「白輕煙,是你,一定是你害得我,你這個賤人。」
聞言,白輕煙微微挑眉,「怎麼阮小姐,終於不裝了?」她居高臨下地望著阮雲薇,清冷的眸子似笑非笑地望著她。這段時間她一次又一次地試探讓她無比厭煩,直到她竟然敢耍手段住到她的地盤。她嘴上說著不在乎,可是依她的脾氣,怎麼能容忍這她一次又一次地一次地挑釁。更何況,她竟然敢出手傷了秋菊。
「就是你,你這個賤人。師傅,就是她害的雲薇。」
白輕煙嗤笑一聲,「阮小姐是被毒殺了嗎,紅口白牙地污衊人?」
「一定是你,這王府之中只有你懂醫術,正所謂,醫毒不分家,不是你還有誰?」此刻的阮雲薇哪裡還有平日的端莊淑女,今日的她即使一副血肉模糊的模樣,但是依舊可以看出今日的她,跟自己竟然沒有半分相似,白輕煙不由得嗤笑一聲。「阮小姐可有聽說過一句話,匹夫無罪懷璧?」
不多一會兒,江楓推著他緩緩走了進來,「王爺。」輪椅上的許也見狀,轉身望向白輕煙,「阿煙,你怎麼來,主院距離這裡這麼遠,可有累著?」
「多謝王爺關心,路途遙遠,坐了轎攆,不累。」她的語氣淡淡的,聽不出喜怒。
「師哥,師哥,救救雲薇。是白輕煙,是她下的毒。」此刻的阮雲薇頂著一張血肉模糊的臉做著一副嬌弱的姿態,畫面實在令人一陣生理不適,只是她自己卻依舊渾然不知。
許也眸色一沉,漆黑的眸底閃過一抹冷厲之色,「如果不是師傅在這,單憑你說的這句話,本王便對你不客氣。」
「你這麼凶幹什麼,沒瞧見雲薇她已經病成這個樣子了嗎?」
「師傅,她傷勢如何?」
聞言,阮雲薇得意地望向白輕煙,她就知道,他是在乎自己的。「這毒甚是惡毒,如果不早點清除,恐怕……」
「既然這樣,師傅還是將她帶走吧!」他的話音剛落,師傅二人的臉色數瞬間凝固。「你說什麼?」他有些不敢置信地望向自己面前的這個徒弟,看著他冷若冰霜的面龐,第一次,他發現,發好像根本不了解這個徒弟。
「我與阿煙才成親沒幾天,萬一她有個三長兩短,衝撞到阿煙該不好了。」他的話音剛落,白輕煙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阮雲薇的臉色變得一片慘白,「王爺,你怎麼能這樣對我?」許也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沒有做聲,只是靜靜地望向自己的師傅,「師傅,您覺得呢?」
景亦臉色一沉,「那可是你的師妹,你怎能如此狠心地對她?」
「她自己做過事情不需要我多說了吧!」阮雲薇臉色一滯,眸底閃過一絲慌亂,將頭垂了下去。
「若是煙丫頭肯出手的話,這毒或許可解。煙丫頭,你就看在師傅的面子上,救救她吧!」
白輕煙緩緩坐了下來,便由丫頭替她奉上茶水,輕輕咂了一口後十分嫌惡地將茶水擱置在一旁,花影見狀,不悅道:「好大的膽子,這麼劣質的茶葉你也敢拿出來糊弄我們夫人?」
小丫頭見狀連忙下跪,「夫人,奴婢不是有意的,是,是這裡只有這些茶葉。」白輕煙微微挑眉,轉頭望向許也,微微挑眉。二人四目相對,從他漆黑的眸底看到了一絲討好。她轉頭望向地上跪著小丫頭,「起來吧!」
「謝夫人,謝夫人!」
景亦見她竟然把自己晾在一邊,心底也明白白輕煙對他為何態度驟變,輕咳一聲,「煙丫頭,你就出手救一下雲薇吧!」
「師傅,我已經說過了,我無能為力。」
眼看著阮雲薇毒性發作,力氣大到似乎要將捆著她的繩子給撐開。老人心中十分著急,轉頭望向許也,「你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你師妹她這麼死掉?你別忘記,當初她的師傅是因為誰而死的!」話音剛落,就見他的臉色一沉,鳳眸中滿是冷厲之色,「師傅!」
白輕煙一臉不耐煩地看著他,「師傅,要想我救她,也不是不可能。」見他一陣欣喜,話鋒又一轉,「只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你說。」
「阮雲薇的命,應該挺值錢的吧!用她的命,來抵她師傅用自己的性命曾經救過王爺一事。雖然,她救的功效略微顯著。」她輕輕吹了指甲中壓根不存在的灰。輪椅上的許也聞言,瞳孔不由得一縮,望向白輕煙的眸中滿是化不開的柔情的和欣喜。
不等師傅開口,疼痛到難以忍受的阮雲薇還是驚聲尖叫道:「不,師傅,不可以!」
「既然她不同意,你們還是把人給領走吧,我可不想讓她在我府中出事。」
「好,我答應你。」阮雲薇滿臉的絕望,這是她最大的一張底牌,如今連這個底牌都沒有了。
「不過,她這個毒發時間太久,要保住一條命還是可以的。只不過,這臉上的傷疤……」
「什麼傷疤?」
白輕煙轉頭輕輕挑眉,「我忘記了,阮小姐還不知道呢!花影,拿一面鏡子來給阮小姐瞧瞧!」
「是。」花影的身影再次出現在房間中時,手裡捧著一面大鏡子,放在了她面前。阮雲薇看到鏡中血肉模糊的自己的,房間中不斷地發出一聲又一聲的慘叫。最近承受不住打擊暈了過去。
師傅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動手吧,只要能保住她的命。」白輕煙點點頭,「你們先出去!」
幾人出去後,只留下了白輕煙與阮雲薇二人,白輕煙眸底撇過一抹厭惡。
「你這個媳婦,確實不是一個簡單的女子。」老人的聲音中滿是感慨。
輪椅上的許也臉上閃過一絲驕傲,「師傅,這是你自己的選擇。」老人自然知道他說的是哪一家事情,渾濁的眸中滿是悔意。「為師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師傅,有些事情是強求不來的,這一點,我想師傅您應該最清楚不過。」老人一聽,臉色一沉。思緒似乎飄了很遠,神情有些恍惚。
約莫半個時辰後,房間的門被吱呀一聲打開,白輕煙,老人急急忙忙地沖了進去,「薇丫頭,你怎麼樣?」
「阿煙,辛苦你了!」
「王爺客氣了。」
「阿煙,謝謝你!」他微笑望來,一雙狹長的鳳眸中是星星點點的笑意,猶如浩瀚星辰。
「不必客氣,我只是不爽他總拿這件事情來要挾你。而且,當年若不是她給你亂治,你的腿也不會像現在這麼糟糕。」
許也眸色一沉,「阿煙是什麼意思?」
「本來你的腿……」白輕煙的話還沒有說完,房間內悽慘的尖叫聲傳了出來,緩緩醒來的阮雲薇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自己那一張面目全非的臉,發了瘋地尖叫著。等到幾人進去後,看到的便是不停發瘋滿臉驚恐的阮雲薇,原本一張白皙的臉此刻已經變得面目全非,鏡子被他打碎在地,滿地瓷器碎片。她還在那裡不停地捂著自己的臉發瘋尖叫著。
「阮小姐,請你冷靜一些,你砸的東西可都是我府中之物,摔壞了是要你賠的。」
「白輕煙,是你,一定是你。你是故意把我害到這個地步的。」阮雲薇盯著一張恐怖的臉歇斯底里地喊著。
「阮小姐竟然恩將仇報,若不是因為我,你現在可能已經是個死人了。」
「薇丫頭,你先好好休養,修養好了師傅接你回去。」他滿臉心疼地看著自己這個吐司,蒼老的臉上滿是閃過一絲愧疚之色。她的師傅臨走之前囑託自己要好好照顧她,可是她如今卻落得如今的下場,說起來,這件事情都怪自己。阮雲薇一聽,連忙搖頭,「不,師傅,我不要。我要留在王爺身邊,我不走。」阮雲薇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跌倒在地,她只能爬向許也,伸出手抓住他的褲腿,苦苦哀求道:「王爺,不要趕雲薇走。是白輕煙那個賤人,是她將我害成這樣的……」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下一秒人就直接飛了出去,將屏風給砸倒。
他臉色陰沉,「別再讓本王聽到你說阿煙的壞話。」
「小十,你這是做什麼,你師妹她還病著。」
他淡淡地瞥了一眼,「師傅若是覺得不妥,大可以直接將人帶走。也不必等她身子養好了。」
「你,你是想氣死老子我嗎?」
「小十不敢,我早警告過她。」
老人一聽立馬炸毛,白輕煙開口打斷,「阮小姐身子還未痊癒,我們便不打擾了。阮小姐放心住, 什麼時候身子養好了,在離開。」說完轉頭走了出去。
一路上,秋菊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臉上的震驚之色直到回到房間中後都沒有消退。花影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秋菊,你怎麼了,傻了?」
秋菊這會兒才緩緩回過神來,「那個阮小姐的臉變得好恐怖,她到底是中了什麼毒啊,誰會害她?」
花影沒好氣地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你真是傻,別想了,來吧,喝藥。」花影將藥碗端了過來,將湯勺遞到了的她的嘴邊。小姐的一番好意,這個傻瓜什麼時候才能想明白。秋菊機械性地張嘴,任由她將湯藥送到自己的嘴裡。白輕煙坐在一旁,笑意盈盈地望著二人。腦海突然回想到了方才許也那句話,微微皺眉,到底是什麼意思。
又想到自己本來要上新的新品,結果因為許若寒,原本的計劃最後也泡湯了。這段時間太忙,都忘記了白雪瑤母女二人,時候該跟她們母女耳二人算算帳了,她清亮的眸中閃過一抹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