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除夕之夜 許若晨得時疫
2024-06-12 14:18:36
作者: 一杯丞汁
許也微笑望過來, 目光閃動間,流露出絲絲笑意,「阿煙說,想要什麼賭注?」
白輕煙想了想道:「明日便是除夕,不如就來下注,我出一百兩!」說著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放在桌上。「既然是圖一樂,大家可以隨意放押。」
「好,既然阿煙這麼說,那我出一千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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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輕煙瞧著二人笑眯眯的道:「你們二人就不要放了,若是輸了,便在臉上貼紙條好了。」
許若白聞言微微皺眉,「那怎麼能行呢,我也出一百兩銀子,花影姐姐隨便出好了。」
聽著她奶聲奶氣的聲音,小小年紀就懂得為人著想,花影心中一陣感動,王妃對她們身邊這些丫頭都十分大方,平日裡有什麼好的東西也總想著他她們。甚至一些宮中的妃嬪都沒有她們幾人銀子多,一百兩對於她來說還是可以的,「我也出一百兩。」說著從手中拿出一張銀票放在桌上。
「好,我們由贏家發牌。」
許也點點頭,他的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只是一個很普通的發牌動作由她做起來都十分地賞心悅目。不多一會兒,幾人桌前已經發好了牌,「老規矩,請紅桃三先出牌。」
「一張三。」許若白扔出一張牌,白輕煙見狀直接將一張二扔了出來,見沒有人出牌,她又抓出幾張牌,「我出六七八九十。」
「不要。」
「過。」
白輕煙見狀,眸中閃過一絲一閃而過的得意,正當她要就出牌時,一道清冽的聲音傳來,「我出三個二!」
白輕煙看著他扔去的三張二,一雙美眸瞪得大大瞪得大大的,「你……」這個人怎麼回事,早不出晚不出,偏偏在自己僅剩三張牌的時候出,她不滿的抿了抿唇,「過!」
看著自己手中三張連在一起的牌,白輕煙眼睜睜地看著他將最後一張牌出完,自己手中的三張牌都沒有出去,見狀,她不由得疑惑道:「王爺真的是第一次玩嗎?」
「自然,我怎麼會騙阿煙,能贏都是因為阿煙發的牌好。」
白輕煙的無奈嘆了一口氣,可能就是天才與普通人的區別吧!
「小姐,喝點茶水吧!」秋菊與嬤嬤做好了點心,端了上來。
幾人只好眼睜睜地看著他將桌上的幾張銀票拿走,白輕煙輕抿了一口茶水,一拍桌子道:「再來!」
房間內不斷傳來幾人歡笑的聲音。
翌日。
今日除夕,宮裡的下人早早地便開始布置,一大早的,白輕煙就聽到了外邊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不悅地皺眉道:「秋菊!」
「小姐,您醒了。」
「外邊發生了什麼,怎麼這樣吵嚷?」
「小姐您忘了,今天是除夕,宮裡的人在準備今天的宮宴呢!」
一聽宮宴二字,白輕煙便一陣頭疼,昨日她們二人玩遊戲一直玩到很晚才回來,今天身上渾身不舒服,又聽得秋菊的聲音傳來,「小姐,這是王爺一早派人送來的衣服和頭飾。」
白輕煙伸出纖纖玉手輕輕地扶上那件衣服,嘴角勾起一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笑意。
「王妃,小德子在外求見王妃,」
「小德子?是誰?」白輕煙有些疑惑道。
「就是王妃幾日前救的那個得了時疫的太監。」
聞言白輕煙一臉恍然大悟:「讓他進來吧!」
很快,那太監緩緩地走了進來,那太監一進來便撲通一聲地跪在地跪在了地上,身子伏得低低的,「奴才參見郡主!」
「起來吧,身子感覺怎麼樣?」
「多謝郡主給奴才的藥,奴才已經感覺好多了,郡主救了奴才,奴才的這條命,今後便是郡主的,奴才原為郡主肝腦塗地。」
「你先起來吧,救死扶傷本就是我職責所在,不必客氣!」
「不,奴才願為郡主上刀山下火海,求郡主讓奴才留下。」
白輕煙見狀微微抿唇,「我不日便會出宮,你實在沒有必要跟著我。」
太監聞言臉色一滯,「那奴才能為郡主做點什麼?」
「我說過了,大夫救人,天經地義,不必客氣,你回去吧!」
見她執意如此,太監只好重重磕了一個頭,緩緩退了出去。「小姐,時候不早了。該提前準備著了。」白輕煙無奈的點點頭,任由秋菊在她臉上塗塗抹抹,不知過了多久,再隨著秋菊將最後一隻髮簪插進白輕煙的發間,才緩緩地睜開眼睛。白輕煙看著鏡中的女子,膚如凝脂,眉如黛,長長的睫毛濃密卷翹,飽滿的朱唇擦了一層淺淺的唇蜜,顯得格外的晶瑩剔透。一身煙紫色的雲水錦繡了合歡花錦袍。寬大的袖子上繡了兩排水晶的珠連,隨著抬袖時輕輕晃動!
一頭烏黑的秀髮被秋菊的一雙巧手盤成一個靈蛇髻。一條銀蝶抱枝的髮簪,纏繞在頭髮之上。長長的流蘇在日光的照耀下折射出耀眼光芒。「會不會太張揚了?」白輕煙微微抬起胳膊,看著鏡中的自己。
「不會啊,今天是除夕嘛,小姐穿得鮮艷一些也無可厚非啊!」
白輕煙覺得有道理,點了點頭,花影從外邊走了進來,「王妃,王爺已經在外邊等著了。」
「我們出去吧!」
坐在輪椅上的許也看著從裡邊走出來身穿煙紫色衣袍的女子,漆黑的眸中划過一抹驚艷之色,她難得打扮的這樣艷麗!見他微笑望來,白輕煙心中一緊,「可是不好看?」
他輕輕搖了搖頭,狹長的桃花眼靜靜地望著她,柔聲道:「看到阿煙不由得想起一句話。」
「什麼話?」
「淡妝濃抹總相宜!」
白輕煙聞言心中瞧瞧鬆了一口氣,下一秒卻意識到自己為什麼要在意他的看法,立馬將腦中這個想法給甩出去。二人從御花園穿過去,準備前往慶和宮。一路走來,皇宮各處都被換上了紅色裝飾物,大紅色寫了福字的燈籠高高掛起,紅彤彤的一片甚是好看。再加上下了雪,銀裝素裹,紅白交接,景色格外的怡人。
「參見郡主!」
見皇帝身邊的江竹林急急忙忙地跑過來,白輕煙疑惑道:「江公公,發生了何事?」
江竹林滿臉焦急道:「大皇子,大皇子他染上了時疫,現在已經不省人事了。」
「好端端地怎麼突然就發了時疫呢?」
「可不是嘛,現下皇上和與眾位娘娘都是已經在了,皇上請郡主趕緊過去一趟。」
白輕煙微微皺眉,「請我過去,二皇子與太醫院的太醫不是已經研製出了治療時疫的方子了嗎?」
「奴才正要跟您說這事呢,皇上為了這事可是生大氣,二皇子給的藥方,不僅沒能治療的了時疫,反而讓病情加重不少,現在不少的大臣都已經一病不起了。」
白輕煙的眸光微閃,「這可真是不幸!」
「皇上聽說郡主也研製出了治療時疫的方子,這不叫奴才來請郡主了嘛!」
「既然如此,那請公公帶路吧!」
「是,郡主王爺,這邊請!」
不多一會兒白輕煙幾人來到了大皇子所在的宮殿,眾人都坐在大廳之中,只留下一個貼身太監照顧許若晨。許若寒沉著一張臉站在一旁,明明應該十分喜慶的日子,眼下氣氛卻十分的死寂,許若寒沉著一張臉站在一旁,身後的白雪瑤臉色看上有些蒼白,美眸中閃過一絲慌亂。
「參見皇上,皇后,各位娘娘!」
「雲安郡主,快去給若晨瞧瞧吧。」
「是。」
皇帝的臉色也極為難看,他本就膝下子嗣不多,雖說這個兒子平日裡跟自己不是很親近,但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兒子。皇帝一雙犀利的眼睛向一旁的許若寒,眸中滿是怒火。
白輕煙走了進去,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男子,白皙的臉頰有些蒼白,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昏迷的許若晨似乎感覺到一陣涼意,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便是白輕煙那張精緻的臉龐,「郡主。」
「大皇子放心,會沒事的。」
她的聲音清冷如潺潺山泉,讓他混亂的心得到了片刻的清明,啞聲道:「郡主要多加小心,這時疫兇猛得厲害。」說著又猛烈地咳嗽起來。白輕煙為他檢查一番後,發現他的症狀和小德子的症狀相似,想來是從遼東帶回來病毒。
從隨身攜帶的藥箱中拿出解毒,喝了水為他服下。「殿下放心,小德子已經沒事了,殿下一定會平安無事。」
許若晨聞言眸中划過一抹欣喜之色,「是,多謝郡主!」
白輕煙點點頭,拎著藥箱走至皇帝身邊,「回稟皇上,臣女已經為殿下服下解藥,想必殿下很快便能好起來。」
皇帝臉上划過一抹欣喜之色,連忙道:「郡主所言可是真的?」
「皇上放心,經臣女檢查,發現殿下所中時疫與小德子症狀相同,現在小德子已無大礙!」
「如此,朕便放心了。」
皇帝說完,見白輕煙一副 欲言又止的模樣,「雲安郡主,可是還有話要說?」
一旁的許若寒見她抬眸望來,心中一緊,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緊接著便聽到了白輕煙清亮的聲音響起,「皇上英明,臣女確實是有話要說,只是……」
見狀,皇帝有什麼不明白的,「你儘管說,朕恕你無罪!」
「是,雖然殿下已經吃下藥,只是方才臣女為大皇子把脈之時,發現他體內有少量餘毒。」
「什麼?」眾人一聽驚呼一聲,紛紛把目光落在白輕煙身上。
皇帝原本陰沉的臉上怒氣漸起,緊繃著一張臉,眼神冷厲道:「查,給朕查,朕倒要看看是誰膽子這麼大,竟然敢毒殺朕的兒子。」
「是。」說著轉頭望向一旁的太監,「大皇子今日吃了什麼?」
「回稟郡主,大皇子今日只吃過一碗清粥,之後……便開始發熱嘔吐,再後來只吃過太醫院送來的治療時疫的藥。」
「粥還有剩的嗎?」
太監將剩下的半碗粥端了過來,遞像白輕煙,白輕煙檢查一番後,沉聲道:「這粥無毒!」
粥無毒,那豈不就是再說治療時疫的藥方有問題了?眾人一時間紛紛看向許若寒,皇帝的眼光銳利冷厲,冒著絲絲寒光,緊緊地盯著許若寒。他只覺得渾身一身冰涼,心中不停地打著鼓。白雪瑤聞言立馬驚聲尖叫道:「妹妹為何要出言陷害我們,那藥可是太醫院院首親自配的,怎麼可能有毒。況且,別人吃了並沒有中毒。」
「是啊,雲安郡主,這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講。」楊貴妃一雙鳳眸冷冷地逼著她。
「雲安郡主,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回稟皇上,這粥無毒,藥也無毒,只是這粥與藥二人結合在一起,就會形成慢性毒藥,幸虧大皇子所食食量不多。」皇帝聞言,一張臉愈發的陰沉,眼神冷厲,透著一股子強行壓下去的怒氣,看著許若寒的眸中滿是怒意和失望!
「太后駕到!」
一身華麗鳳裝的太后在宮女的攙扶下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眾人齊齊蹲身行禮,「參見太后。」
「免禮,哀家來瞧瞧哀家的孫兒。」
皇帝見狀連忙將人拉住,「額娘,額娘莫急,郡主已經為若塵診治過了,若晨會好起來的,這時疫厲害得很,額娘身子不好,在外邊瞧一眼便是了。」
太后聞言點了點頭,走到門口看了一眼十分虛弱的許若晨,臉上滿是心疼。「雲安郡主,若晨可有性命之憂?」
「回太后,臣女方才已經給大皇子服了藥,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什麼叫應該?」
「回稟太后,每個人的體質不同,臣女方才為二皇子檢查後,發現他體內殘留著些許毒素,所以臣女一時間也不敢保證。」
太后聞言滿是不悅道:「好好的,怎麼會中毒?」
「是因為食物和前先的藥物導致大皇子中了毒。」太后聞言神色一滯,轉念一想,望向許若寒的眸中掠過一絲失望之色。
「父皇,郡主的話是不是太絕對了,兒臣研製藥方也只是想替父皇分憂。郡主這麼一說兒臣豈不是匹夫無罪懷璧?」
白雪瑤聞言,「是啊,父皇,妹妹這麼說真是太冤枉人了。」說著微微垂眸,掩去眸中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