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破解殘局得太后喜愛

  天漸漸進入深秋，太后的壽辰也即將到來。每年太后都會前往佛寺禮佛，齋戒沐浴三天。幾位皇子靖王與各大家同行，以求為民祈福！

  沁竹苑。

  「祖母。」

  「起來吧。」老夫人看著地上的三個孫女，若是按照往年的規矩，她一定只帶白雪瑤一人前往，如今白輕煙深得自己喜愛，所以是一定要帶去的，至於白芹芹，完全是看在李氏的面子上。「太后壽辰，按照往年慣例明日一早我們便會前往臨安寺為太后祈福，叫你們過來也是想讓你們提前有個準備，免得到時候失了分寸。」

  「是，祖母。」三人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次日。

  來到臨安寺時已是正午，正是日頭毒辣的時候。因為房間有限，白輕煙與白雪瑤白芹芹三人同住在一間禪房，因為是禮佛，所以大家都早早地早早地睡了，次日一早，大殿之上，與靖王許也為首，兩位皇子緊隨其後，眾人按品階依次排開，緩緩下跪，眾人臉上帶著虔誠的敬意。四周佛香繚繞，木魚沉穩的聲音緩緩傳來，讓眾人躁動的心不由得沉浸下來。

  遠遠的只能看到一位雍容華貴的背影，淨手之後動作優雅拈香，虔誠三拜。太后參拜結束後，需要在臨安寺齋戒三天。白輕煙漫無目的遊蕩在寺中走走逛逛，欣賞山中寧靜致遠的景色。白輕煙來到了一個四周都是田地的院子，裡面有一棟木屋，她輕輕推開門走進了進去，發現這裡被人收拾得十分乾淨，顯然是經常有人打掃。木屋周圍中滿了桂花樹，如今已是深秋，桂花雖漸漸凋零，殘留的氣味依舊能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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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輕煙走到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四周仙雲繚繞，山路一直蜿蜒向上，看不到盡頭。山腳下有一棋盤，黑白棋子，仿佛無形之中有兩個正在全神貫注的對弈。白輕煙上前仔細觀察後，發現棋盤上局勢一成死局，雙方都陷入了僵局，很顯然，雙方需要的是一個契機，只要找准契機，就能一舉攻破。又見棋盤外圍積滿了灰塵，就知道這就只殘局以及很多年沒有人能解開。

  白輕煙微微皺眉凝視著棋盤，思考一番後，隨手拿起一個棋子，鄭重的放了下去後便轉身離開。

  「敢問小師傅，林台水榭在哪裡？」

  「施主，水榭就在東偏房後院，穿過一片銀杏樹後就可以看到。」

  「多謝！」白雪瑤一身青衣，緩緩向著那小和尚所指的方向走去。

  白雪瑤來到山腳時，遠遠地看到一個消失在雲霧中亮麗的背影，心裡只她覺得有些眼熟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到底是誰。她來到了方才那位女子所站的棋盤那裡，這難道就是太后當年留下的那一副殘棋，傳中這棋數十年來無人能解，太后娘娘每年壽辰之際都會來到此處，她曾經說過若是誰能將這棋局解開，必當重賞！白雪瑤雖然不善棋藝但也知道面前的這盤棋已經被人解開。難道是方才那個女子？思及此，白雪瑤心中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美眸中閃過一絲精光，嘴角帶著一抹惡毒的笑意，只見她棋盤面前，裝模作樣地在作樣地在棋盤上看了許久，餘光見到有人向她走來，才緩緩離去！

  果不其然，那小和尚跑了過來看了棋盤一眼，又看到了漸漸離去的白雪瑤後轉身離去。

  白輕煙約莫走了半個時辰才走到半山腰，走上水榭亭台後，發現後山竟有一座古木屋，木屋一旁種滿了桂花樹，雖說此時桂花已經凋謝，但依舊能聞到淡淡的桂花香。繞到後院去發現這間木屋古樸素雅，顯然是有人常年悉心照料。

  白輕煙見到有一婦人此刻正在有些費力地拎著一個水桶，地面濕滑，眼見那婦人就要摔倒，一隻纖細的素手伸了過來將她拖住，「您沒事吧！」

  見她抬頭，白輕煙才認真地打量面前這位約莫五十有六的婦人，見她雖一身粗布素衣，花白的頭髮簡單盤成一個髻，只用作一支碧璽蜻蜓牡丹拆作點綴，但依舊難掩身上散發的貴氣，「多謝姑娘！」她有些蒼老的聲音傳來，白輕煙微微搖頭示意她不必多禮。

  那婦人見她只是靜靜地打量著周圍，便自顧自地顧自地澆水。白輕煙看著她的背影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爺爺，爺爺從前也是這般，一時間就往自己的菜園子裡跑，家裡吃的瓜果蔬菜，都是他老人家親手種的，思及此，她婉約清麗的容顏上染上一絲落寞。

  ？ 那婦人聽到身後動靜轉頭望去，只見一抹月光白纖瘦的倩影拎著一桶水，動作嫻熟地替她澆灌剩下的田地，微微的薄霧像是為她披上了一層紗衣，給這青山綠水平添了一絲仙氣，從她的身上，似乎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

  白輕煙下山之時，夕陽欲遮還羞，遠方低沉的鐘鼓聲音傳來，寺廟上空升起裊裊炊煙，一片歲月寂靜的景象。驀然的一聲嬌嗔打破了這一份寧靜，白輕煙順著聲音悄悄走過去，只見巨大的山石之後有兩個交疊在一起的背影。白輕煙清冷的眸中閃過一絲探究的神色，佛門之地，究竟是誰這般按捺不住寂寞，竟然在這佛門聖地行如此傷風敗俗之事。

  她倚著山石為自己找了一個隱秘又比較舒服的地方，在二人起伏之際白輕煙看到了白雪瑤那張熟悉的臉，此刻眼中媚波流轉，臉上布滿了紅暈，白花花的大腿暴露在空氣之中，只見她死死地抱著那男子，兩人的喘息聲交織糾纏在一起，不到二刻的時間二人便結束了戰鬥。就在白輕煙暗嘆時間這麼短之時，那男子轉過身來，竟然是許若寒。

  許若寒看著從女孩蛻變成女人的白雪瑤，美麗的臉龐比平時多了幾絲嫵媚，原本已經對她失去了興趣，此刻看著她眼波流轉，盡顯媚態，心中對她又多了幾絲情誼。看著白雪瑤的臉上比以往多了幾分柔情，沉聲道：「雪兒你放心，等到皇額娘壽辰一過，我便上請父皇，娶你進門。」

  「好！」白雪瑤紅著臉依偎在他懷裡。

  白輕煙輕輕撇了撇嘴，轉身離開。

  次日。

  今日是齋戒的最後一天，按照往年慣例，寺廟會在最後一天為太后舉辦一場齋飯會，白輕煙來到廟會時便聽到了有人在喊她，是秦冉與柳茹茹二人，「煙兒，你可好久沒有跟我們聚一聚了。」柳茹茹嘟著紅唇不滿地向她抱怨著。

  「實在不好意思，最近太忙了，改天我請你們吃飯就當你們賠不是了。」白輕煙這段時間確實很忙，以至於這二人的拜帖都沒有來得及看，還好她們並沒有真的怪罪自己。

  ？「那好吧，我要吃天香居的醉蟹！」

  「行，沒問題。」此次同行之人都是京中真正的貴胄之家和皇上看中的大臣的家眷，實際上一共只有三十幾人，女眷與男子各一桌，相對而坐，剩下的是長輩們一桌，主位上是太后娘娘與諸位皇子和王爺的位置。

  「太后娘娘駕到！靖王殿下駕到，大皇子二皇子駕到！」宮人的聲音遠遠地傳來，不多一會兒，一位衣著素雅的身影緩緩出現，竟然是她？昨日木屋裡老婦人竟然是太后娘娘！她身後江楓推著許也緩緩走了進來，這人依舊穿著月白色長袍，外邊披著一件銀線織舊的緞面披風，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搭在扶手之上，骨節處泛著淡淡的青色。那人含情的眼眸望向她，白輕煙微微將頭錯開。

  「參見太后娘娘！靖王殿下，大皇子二皇子。」眾人齊齊下跪行禮。

  太后見到人群中那抹熟悉的麗影時，嘴邊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朝她點了點頭。

  「起來吧，今日在這寺廟之中，大家都不必拘禮。」蒼老帶著一絲威嚴的聲音傳來。

  「謝太后娘娘！」

  「今日不光是為民祈福，哀家還一個好消息要宣布，哀家多年的玲瓏棋局終於有人破解了。」太后話音剛落，下面的人就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是誰竟然能破解的了那副殘棋。」

  「是啊，聽說那副殘棋，多來年無人能解。」

  聽得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聲，白雪瑤眼中閃過一絲欣喜。

  眾人臉上都帶著探究的神色，老夫人聞言眼中帶著驚喜之絕望向白輕煙，「哪位是白雪瑤，白小姐？」老夫人聞言笑容有一絲凝滯，隨即消失不見，自己雖然是希望這個人是白輕煙，但白雪瑤同樣是侯府的女兒，是她的孫女！看向白雪瑤的眼中帶了一絲欣慰。

  白雪瑤聞言臉上帶著謙虛的笑意，眼中卻是無比得意，「臣女白雪瑤，參見太后娘娘。」

  太后見她儀態端莊，舉止優雅，只是眉眼間透著一股浮躁讓她有些不舒服。「侯爺教女有方啊！」

  「多謝太后娘娘讚賞！」白輕煙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不知白小姐可否與哀家再下一次，也算了卻哀家的心愿！」

  太后說完不容她拒絕就有宮人將棋盤端了上來，白雪瑤聞言神色有些不自然，勉強強撐著笑意。太后她老人家並不傻，白輕煙看著有些慌張的白雪瑤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白小姐，請把。」太后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優雅地將一個棋子放在棋盤之上。

  白雪瑤硬著頭皮捏起一顆白棋，忐忑地放在棋盤之上。

  太后見狀抬眸看了她了一眼，嘴角閃過一絲瞭然之意。

  白雪瑤額頭上不斷地滲出細密的汗珠，方才她完全是憑著之前的記憶在下，如今太后像是看出了什麼端倪一樣，改變了原本的棋盤，讓她無從下手。

  見她遲遲未動，太后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冷意，蒼老的聲音不怒自威，「白小姐不是解棋之人，為何要騙哀家？」

  白雪瑤聞言，臉色微變連忙跪在地上，「太后娘娘，臣女確實是解棋之人，只不過那是臣女碰巧才解開的。」

  太后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閃過一絲失望，「哦，是嗎？」老夫人見狀眼神中閃過一絲擔憂。

  「是，是這樣的。」

  聞言太后冷笑一聲，「你知道欺騙哀家的下場是什麼嗎？」

  「太后娘娘，臣女真的沒有撒謊啊，太后娘娘。」白雪瑤就是篤定那人沒有證據也不會站出來，所以才敢一口咬死。

  「啪嗒！」聲音在這寂靜的地方響起，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枚黑棋，從白輕煙身上掉落在地上，棋子掉在地上調皮地轉了幾圈最終安靜地躺在她腳邊。白雪瑤見狀眉頭微皺，心中生出幾分不安。

  「這枚棋子，為何會在你手裡？」

  「回太后娘娘，昨日臣女途徑林台水榭之時，見山腳下有一副殘棋，便順手解了此局，臣女不知是太后娘娘的棋盤，還請太后娘娘恕罪。」

  見她的淡雅模樣，太后心中對她甚是滿意，微微笑著搖頭，「哀家為何要怪你，哀家還得感謝你為哀家解開此棋。」說著抬頭朝著白輕煙揮了揮手。

  白輕煙明白她的意思，微微一禮上前坐在太后對面，執起白棋，穩穩地放了下去。太后見狀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喜。二人你來我往對弈著，最後以太后一棋險勝，太后意味深長地看了白輕煙一眼後，臉上帶著滿意的之色，「白家二小姐果然名不虛傳。」

  「多謝太后讚賞，臣女愧不敢當。」

  「不必謙虛，你破解了哀家的殘棋，如今有了卻了哀家的心愿，哀家說了若是有人能破解這局殘局，哀家必有重賞，你說你想要什麼？」

  白輕煙微微搖頭，「臣女多謝太后娘娘，能了卻太后娘娘的心愿是臣女的榮幸，臣女別無所求。」

  見她依舊是一副不驕不躁的模樣，太后臉上露出滿意之色。「那也不行，那哀家就先欠著，往後若是想到了，再告訴哀家。」

  見狀白輕煙只好微微點頭，太后瞥了一眼跪在一旁的白雪瑤，「起來吧，哀家今日不懲罰是看在你妹妹的面子上，往後這樣的心思不要再有了。」

  「臣女一定謹記，多謝太后娘娘寬宏大量。」白雪瑤紅著臉連忙將頭深深地深深地埋下去，鬆了一口，一想到解棋之人竟是白輕煙那個賤人眸中閃過滔天的恨意。抬頭時又換上了她一貫的柔美之色，「也多謝妹妹！」

  直到二人回到自己的位置老夫人的心才掉到肚子裡，看向白雪瑤的眼眸中充滿怒意，這個不爭氣的孫女，幸虧是太后娘娘沒有怪罪，隨即又一臉欣慰地望向白輕煙，眸中滿是慈愛！

  「老夫人，您這個孫女可是不得了啊！」見白輕煙得了太后青睞，眾人紛紛出聲巴結道。

  老夫人心中得意，謙虛道：「哪裡哪裡！」看向白輕煙的眼中充滿喜愛之情，那道士說的果然沒有錯，她這個孫女將來一定能給侯府帶啦無盡的榮耀！

  「煙兒，你也太厲害了吧！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一旁的秦冉見狀打趣道。

  「就是啊煙兒，你才是名副其實的才女。」柳茹茹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灰頭土臉倖幸地坐在一旁的白雪瑤。

  「沒有啦，我也是僥倖而已。」白輕煙說完轉頭看向上面的許也，這人從一開始就在盯著自己看了，那人生得極其好看的桃花眼眸含情，就在剛剛下棋時，白輕煙幾次都差點將棋下錯，這個人不知道很少能有女子能扛得住他這般眼神盯著嗎？

  許也見少女那雙清亮如月的眸子呆呆地望向自己，一會兒埋怨，一會皺眉，一會兒臉紅，不知道她這小腦袋瓜里在想什麼。

  一旁的太后看著旁邊的許也，打趣道：「你一直盯著人家小姑娘看什麼，她又不會跑。」

  許也微微一笑，「她今天穿的衣裙很好看。」

  太后聞言會心一笑，「那件藕粉色雲錦緞製成的衣服確實很適合她，哀家那裡還有幾匹水雲錦緞，回頭你拿了給她吧！」

  「兒臣多謝皇額娘。」許也聞言眉頭微挑，嘴角終於露出一絲微笑，太后不由地好笑。

  一旁的許若寒死死地盯著白輕煙，他如今才出落得越發清麗脫俗，若是當初自己沒有退婚的話，當初站在太后旁邊說話之人就是自己了吧！

  「皇帝倒是弄巧成拙了，給你尋了一個好媳婦。」

  「是皇兄眼光好！」許也眸中冷光微閃。

  「白小姐，恭喜你，得了太后娘娘喜愛。」

  見葉漪瀾舉杯，白輕煙知道她是在故意刺激白雪瑤，嘴角微勾，同樣舉杯：「多謝！」

  「葉小姐這京城第一才女果然是實至名歸，同樣都是侯府的女兒，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她有意無意地無意地暗指讓白雪瑤慘白了臉，她死死地盯著葉漪瀾那張美麗的臉龐，緊緊攥著自己的裙擺，才將心中的怒意強壓了下去！等著吧， 遲早有一天自己會收拾她的，還妄想嫁給二皇子當正妃，門都沒。思及此，她像是想到了什麼面帶嬌羞望向許若寒，見他的眼神停留在白輕煙身上時，美眸中閃過一絲恨意。「葉小姐如今入京已有一月有餘，想必已經知道我與二皇子訂下了婚約，來日我二人大婚之時希望葉小姐一定要賞臉才是。」

  白雪瑤是故意這般說，果不其然，葉漪瀾臉色微變，張了張嘴，沒有說話，憤憤地坐了下來。自己跑去跟父親說想嫁給二皇子，哪怕是側妃，結果卻遭到了母親的嚴厲呵斥，二皇子明明就很好，為什麼母親說他不是良人！葉漪瀾氣鼓鼓地一口接著一口吃著素齋。

  白輕煙眼眸微冷，葉漪瀾這般莽撞的性子怎會是白雪瑤的對手，即使日後給了二皇子，也不會好過的，但是白輕煙沒有管別人閒事的愛好。

  白雪瑤深知自己闖了禍倒是安分了很多，眾人相聚甚歡，齋會伴隨著夕陽結束。

  房間內，只剩下太后娘娘與自己的貼身宮女，「亦梅，今日之事你怎麼看？」

  叫亦梅的貼身宮女思忖片刻正色道：「太后，奴婢覺得這白小姐雖說有些小聰明到底是年紀小，不免有些浮躁，倒是那二小姐，是個穩重細心之人。」

  「你光會撿好聽的話說，哀家倒是覺得那白家大小姐有些心術不正，皇帝是不是年紀漸長，怎會將這樣的人許配給寒兒。」

  「太后說的是，不過那位二小姐真是個妙人，小小年紀棋藝竟如此出眾。」

  太后聞言微微一笑，「是啊，青出於藍啊！」

  「太后是說…」

  太后點點頭：「那孩子是個聰明的。」又想到那抹月白色的倩影，眼神中閃過一絲欣慰。

  「祖母，出了何事？」白輕煙來到佛寺門口時見老夫人眉頭微皺，上前問道。

  「煙兒你來了，你自己看吧！」老夫人有些心累地捏了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白輕煙順著視線忘了過去看到馬車的一個輪子意外失蹤，馬車歪歪扭扭地倒在一邊，馬兒早已不見了蹤影。

  「祖母，這可該如何是好。」白雪瑤看向老夫人問道。

  「如今也只能在寺中叨擾兩天了，等著府中派人來接。」

  四人發愁之際，太厚威嚴的聲音傳來，「發生了何事，為何還不出發？」

  「參見太后娘娘！」眾人齊齊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