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敬康太妃
2024-06-12 14:15:14
作者: 一杯丞汁
王氏想到京中的流言,心思一轉道:「葉小姐說的是,近日忙於雪瑤與二皇子婚事,府中之事難免有些疏漏,讓葉小姐受驚了!」隨即看著白微畫一臉無奈道:「既然你二人都沒有實證的話,微畫,不是母親不疼你,我作為這府中主母,只能就事論事了。」隨即又輕嘆一聲說:「這個月錢減半,罰跪祠堂三天。李三,打三十大板,趕出白府,至於綠腰…」王氏看向白輕煙,「二丫頭,你院中之人,你說怎麼辦吧?」白微畫一聽自己本就不多的月錢還被減半,心中恨死了這個綠腰,也更加地恨白輕煙。王氏看到白微畫不甘心的樣子眼中精光閃過。
「既然二人已經發生了關係,不如便把綠腰賜給李三,另外月錢減半。」綠腰一聽要將自己賜給李三,頓時絕望地跌坐地跌坐在地上。
白輕煙居高臨下地看著地看著她:「做什麼事情之前都得想到後果,是不是你能承受得了的。」
王氏聞言眉頭微皺,「既然二丫頭留你一命,你便去吧!」又命人將李三拖了下去。一臉威嚴地看著在場的下人道:「今日是看在二丫頭的面子上,以後誰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可沒有今日這樣好的運氣,統統一律打死。」院中的下人一臉惶恐連忙說是。
「府中竟發生了如此敗壞風門之事,讓葉小姐笑話了。」王氏為表她當家主母的大度,邀請葉漪瀾留下來用晚餐。
「不必,誰知道會不會又從哪裡鑽出來一個野男人,本小姐還是早走為妙。」這是在暗指她管家無方,王氏聽了氣得牙根痒痒。
沁竹苑中。
老夫人不滿看著下邊的王氏,她一向不喜鋪張浪費,吃穿用度更是儉樸。但她聽說前幾日白雪瑤光買一個簪子就花了幾百兩。老夫人想著自己這般省吃儉用結果便宜了別人,倒是那李氏,時不時地帶一些好東西來陪自己坐坐。「我把管家大權交給你就是這麼替侯爺管理後院的?」
王氏一聽臉色大變,連忙起身認錯:「是媳婦粗心了,也是媳婦近日忙於籌備婚禮一事對後院一事疏於看管。」
老夫人看向她微微隆起的小腹為著她肚子裡的孫子只能點點頭道:「桂金來府上那個也有些時日了吧,府上女子眾多,經常有外男多有不便。」
王氏知道老夫人這是在下逐客令,心中不滿,但還是道:「是,城裡的院子已經修葺完畢,過幾日桂金便可住進去。」
「莫要在出什麼岔子。」老夫人冷眼看向她。
「是。」
白雪瑤安靜地站在王氏身邊,眼神里閃過一絲狠毒。
王氏無奈嘆了一口氣看著自己女兒一臉的委屈,「雪兒,娘知道你是因為前幾天的流言,可是不應該貿然下手。」
白雪瑤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滿,「本來計劃得天衣無縫,一定是白輕煙那個賤人。」
王氏臉上閃過一絲疑惑,白輕煙?她能有那個本事?
「母親,最近二皇子對我的態度…的確冷淡了不少,母親,我該怎麼辦?」白雪瑤一雙美眸水汽盈盈,微微啜泣著。
王氏心疼地將她臉上的淚痕擦去,輕聲安撫道:「這兩個人之間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是男女交好,兩情相悅,我女兒長這麼美,還怕抓不住二皇子的心?你不要瞎想,安心嫁過去之後在努力懷一個孩子,你的地位就會像娘一樣牢固。」
白雪瑤面上乖順地點點頭,眼中卻閃過一絲不屑,一個白輕煙還不夠又來了一個葉漪瀾,白雪瑤美麗的臉龐划過一絲扭曲。
「今日之事已經惹得老夫人不開心,這段時間,不許再生事,安心待嫁聽到沒有?」見白雪瑤乖巧點頭,王氏才安心離開。
「小姐,聽說老夫人將夫人叫去了沁竹苑,二人出來時臉上的神色都不大好。」秋菊一邊幫白輕煙整理絲線一邊同白輕煙說著府中八卦。
白輕菸嘴角微勾,「老夫人一向節儉,王氏表面一套背後一套,老夫人知道自然,不過是為著她肚子裡的孩子。」白輕煙說完將最後一條線用剪刀剪斷。
「小姐做衣服的手藝怕是比針宮局的人都要好幾分。」秋菊看著白輕煙做好的衣裙,眼中滿是崇拜之色。
她從小便喜歡研究各種朝代的服飾,首飾,可能是天生有這方面的天賦,做出來的衣服甚至比那些所謂的設計師還要好上幾分,爺爺還經常打趣她怕是投錯了胎。一想到爺爺,眸子染上了一層落寞。她與爺爺的性格相似,喜歡隨遇而安,對已經發生的事情保持樂觀的態度,她現在就想著將王氏從主母的位置上拉下來,算是替原主報仇。之後就等著順利嫁進靖王府,將自己的鋪子經營好,平平淡淡地過完這一生。
將思緒收回,她拿起這身衣服對秋菊說:「你說這身衣服,老爺會喜歡嗎?」
「這件衣服這麼美,小姐穿著她老爺一定喜歡的。」秋菊雖有些疑惑但還是如實回答。
白輕煙輕輕勾唇,「既如此,你便將它送給三姨娘,記住,莫要讓旁人發現。」
「三姨娘?小姐為何要送衣服給她?」
「夫人還有身孕,想必老爺此刻正需要一個可心人。」秋菊不是個傻的,立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趁人不注意將東西交給了三姨娘。
「替我多謝二小姐。」?
「是,姨娘,那奴婢先告退了。」秋菊行了禮之後就退了下去。
三姨娘看著桌子上的衣服,眸中閃過一絲苦澀,拿起衣服走進了後室。
白貯因著前幾日的事情皇帝一直對他不冷不熱,朝中不少的人都在背後議論他。天色將近,他沉著臉走向書房,卻在路上看到了帶著丫鬟走過來的李氏。
「老爺。」李氏走到他面前柔聲盈盈一拜。
「起來吧!」今日的李氏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你這是要去哪?」
「回老爺,妾身剛從老夫人的沁竹苑來,打算回梅香院了。」
白貯聽母親提起過幾次,李氏得空了就來陪她,有什麼好的東西也想著她,聲音放柔道:「你有心了。」
「老爺,天寒露重,妾身屋裡煮好了老爺愛喝的蓮子桂花羹,老爺可要去用點嗎?」
聽得她這樣說白貯沉思一會兒道:「倒是有些餓了,那便走吧!」
三姨娘柔柔一笑二人一前一後朝著梅香院走去。
梅香院。
白貯看著面前為他布菜的女人,她似乎很往常不一樣了。見她也不說話安安靜靜帶著柔美的笑容為她步菜,隨著步菜之時衣料貼在身上將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地勾勒地勾勒了出來,嫩綠色的袖口將她一雙皓腕襯托得更加白皙纖細,腰間細帶更顯得腰盈盈一握,肩膀上的絲帶滑落之時白貯的心跟著動了一動。
整頓飯下來這個白貯這段時間以來吃得最舒心的一次,王氏頗有手段,每次在床上之時都總能勾起他的欲望。想到自己這些年一直寵幸王氏冷落了她心中不免生出幾分愧疚,看向李氏的眼神也更加的溫柔。「老爺,喝杯茶吧,您最喜歡的雨前龍井。」
白貯點點頭正要接過來之時卻不小心將茶水打翻灑在自己身上,李氏慌亂的為他擦拭,「老爺,是妾身太不小心了,妾身給您擦擦。」
看著那雙柔胰在自己胸口遊走,白貯喉頭一緊,李氏的手將她弄得心痒痒,他伸手一把抓住那隻柔胰,用力一拉李氏嬌嗔一聲穩穩地摔在白貯懷裡,眼中閃過一絲厭惡抬頭時臉上換上了一副驚慌失措的嬌羞的樣子,含情脈脈地看著他,嬌滴滴的開口道:「老爺!」
李氏雖然三十有二,但歲月似乎在她臉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倒是隨著時間的增加多添了幾分成熟的嫵媚,見她眼波流轉,白貯再也沒能忍住將她一把抱起徑直走向床,「老爺,妾身…妾身身體不適,不能侍奉老爺。」
話一出口就見白貯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她臉上的嘲諷之色轉瞬即逝,伸出手指在他胸口一邊畫圈圈一邊道:「老爺日後還會來嗎?」
「你這裡的飯菜如此可口,我怎麼不來?」白貯說著伸手捏了一把李氏,李氏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厭惡。
次日。
「你說老爺昨日去了李氏那個賤人的房間?」房間裡傳來王氏尖銳的聲音。
丫鬟點點頭小心翼翼道:「回夫人,是這樣,奴婢也是今早聽到三姨娘院子裡的下人說這才知道。」
王氏沉著一張臉,丫鬟戰戰兢兢地站到一旁,生怕因此遷怒於自己。
趁著自己懷有身孕,那些個賤人就想著往自己頭上爬上,王氏氣急,手一揮將桌子上的東西砸到地上摔了稀碎。
白輕煙跟老夫人報備後帶著秋菊出了候府。
如今的濟仁堂經白輕煙整頓之後生意漸漸好轉起來,加了很多原來店鋪里沒有的便宜的藥材,以便普通老百姓也能抓得起藥。掌柜見她來,連忙出來迎接,「小姐,您來了。」
白輕煙點點頭走了進去,環視一周後問道:「季淮安呢?」
「淮安去參加今年的秋試了。」經掌柜一說白輕煙才注意到如今已經秋天了,不由得感嘆時間過得可真快。白輕煙來到雅間翻看帳簿,掌柜為了她奉上茶水點心,季淮安的帳簿做得簡潔明了,每一筆支出都記得清清楚楚,令白輕煙甚是滿意,就在白輕煙打算走的時候門外吵嚷的聲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撥開人群走到裡面,看到一位老人暈倒在濟仁堂對面的百草堂,那百草堂的老大夫不疾不徐地走了地走了過來,看了她一眼便道:「將此人挪開,別讓他死在我們百草堂門前。」
作為一名大夫竟如此冷漠,引起在場眾人的不滿,眾人議論紛紛。有位眼尖之人認出了白輕煙,「這不是二小姐嗎,二小姐,請你救救這位老人家吧!」老百姓聽他這麼一說,在場有幾個人是見過當時白輕煙救治季淮安母親的,紛紛出聲附和。
百草堂的大夫一聽眾人如此吹捧她,不滿地冷哼一聲,一介女流之輩!「這位女娃娃,別仗著學了點皮毛就出風頭。」
「你怎知我救不了。」白輕煙冷聲道。
那百草堂的大夫聞言輕蔑地笑地笑出聲,「你若是能將她就醒,老朽願意拜你師。」
白輕煙看了他一眼沒有做聲,蹲下檢查躺在地上的老人家。本以為只是簡單的暈倒,一搭脈才知竟是內臟出血。見白輕煙眉頭緊皺那老大夫輕蔑一笑。白輕煙起身向自己醫館走去身後傳來蒼老的聲音,「哼,看到了吧,老朽就說她不過是學了一兩天醫術就來賣弄,這下知道自己救不了所以跑路了吧!」
白輕煙不屑地搭理他,對付這種人只需要將結果狠狠地摔在他臉上。轉身吩咐秋菊,「她是內臟出血,此刻已經昏迷不宜在挪動,秋菊,你在旁邊守著,不許別人碰她。」
「是,小姐。」
白輕煙徑直走向店裡,約莫半刻鐘後,端著煎好的藥走了過來。看到秋菊冷著一張臉擋在幾個宮人面前,為首的宮人面露不善地看著秋菊,「你們不能帶走她,我家小姐說了,這位老婦人是內臟出血,不能隨便移動,你們若是想讓她死的話就儘管帶走。」白輕煙勾唇輕笑,別看秋菊這丫頭平日天真乖巧,在外倒是還有些樣子。
「放肆,什麼老夫人,她可是…」一旁的宮女聞言還想要說什麼被為首的宮女阻止。
眾人看到白輕煙時都暗自鬆了口氣,「小姐。」秋菊開心地喊著,暗道小姐可算來了,不然如此僵持下去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姑娘年紀輕輕,竟會醫術?」為首的宮女攔著白輕煙,眼神凌厲地打量地打量著她。
「這位姑娘有所不知,葉小姐的醫術可謂是在世華佗,前不久就將一個快要死的人給救了回來。」聽得眾人都這樣說宮女有些猶豫。
白輕煙看到她們一身低調的宮裝就知道那位老婦人的身份不簡單,冷聲道:「你多攔我一分鐘她的危險就多一分,後果你能承擔得起嗎?」
就在宮女糾結只是白輕煙快步走到那婦人面前將藥給她吃了下去,宮女見狀連忙上前阻止但為時已晚。她只能緊緊盯著她,若是夫人出了事也方便第一時間將她給扣下。不多一會兒那名老夫人悠悠轉醒,宮女見狀臉上帶著驚喜的神色連忙跪下,「太妃娘娘!」周圍的百姓一聽竟然是太妃娘娘,慌忙齊齊下跪。
太妃緩慢地坐上轎子后蒼老虛弱的聲音傳來,「都起來吧。」她看向白輕煙,「是你救了哀家?」
白輕煙聞言點點頭道:「回太妃,正是小女。」
太妃給了為首的宮女一個眼神,那宮女點點頭作勢要將一錠金子塞到白輕煙手中,白輕煙伸手擋住,「太妃娘娘,不需要給這麼多。」聽得她這麼說太妃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但宮女還是堅持將金子塞到她手裡後,太妃在眾人的注視下離去。
一旁的老大夫看著那隻金錠後悔不已,此時又有人開口道:「你方才不是說二小姐若是能將太妃救活你就拜二小姐為師嗎?」
老大夫一聽老臉一紅,他行醫數十載,如今要他拜一個乳臭未乾的女子為師那比殺了他還難受。白輕煙輕蔑地看了他一眼,打趣道:「本小姐不收糊塗蛋,大家不要為難他了,我還怕折壽呢!」眾人一聽哄堂大笑,那老大夫的臉更加的紅,白輕煙在眾人的鬨笑中帶著秋菊離去。
不遠處的大長公主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去查查她的底細。」
為首的宮女點點頭道:「是。」
白輕煙來到了一個裝飾得很復古的名叫聽雨軒的店鋪,這是她前不久新開的鋪子,店鋪規模不大,只賣一些自己製作的髮簪,胭脂水粉和服裝。白輕煙從後門進去後站在二樓,發現自己的鋪子裡有不少的人,仔細看那裡面有幾個並不陌生的面孔,那些女子在看到那些東西後,臉上帶著新奇的神色。白輕煙對自己的手藝很有信心,是在這個時代的東西原有的基礎上加入了自己的設計,既不會因為太超前不被大眾接受又顯得格外與眾不同。
古代的胭脂水粉鉛汞含量太多,白輕煙的思緒回想到剛穿越之時,自己將鋪子收回之後便想著開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店,與空間裡就出現了一本製作胭脂水粉的書籍,她打開一看,竟是自己現代收藏的孤本。隨即又在心裡默念了幾樣東西除了自己研究的藥品針劑和醫用手術工具在無其他東西。「這是我先看上的。」
少女尖銳的聲音打斷了白輕煙的思緒。樓下兩位女子因為一隻髮簪吵了起來。白輕煙認得她們,一個是國公府千金,容芷雨。另外一個是楊貴妃只表侄女,楊玉貞。「什麼你的,明明是本小姐先看上的。」楊玉貞一進來就看上了這隻髮簪,想著送給姨母她一定很喜歡,結果進來就發現有人在拿著這隻髮簪看。
容芷雨皺著眉頭看著面前蠻不講理的女子,「這位小姐,我進來之時你還沒有來,總要講個先來後到吧!」
「我不管,這件東西本小姐要了,老闆,這髮簪怎麼賣?」
掌柜看著吵得不可開交的二位女子,「兩位小姐,這件髮簪八百兩銀子。」
「什麼?八百兩銀子?你怎麼不去搶啊?」尋常普通百姓戴的簪子不過幾文錢,稍微好一點的人家幾兩到幾十兩不等,京城的名門閨秀們佩戴的簪子往往在幾十兩到幾百兩不等,只有真正的達官顯貴之家的女子才會佩戴幾百兩到幾千的簪子。就連飛霞閣的東西也只有一部分的東西賣到幾千兩,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店竟然也要賣到八百兩!
容芷雨聽到後也被這個數字嚇到,八百兩,確實是一筆不小的開銷。「二位小姐有所不知,這隻簪子是我們老闆親手製作,且每件款式都是獨一無二的,簪子上的玉都是上好的羊脂玉,女子佩戴不僅養人而且美觀。」白輕煙聽了微微一笑,不愧是舅舅的親信,這般會說話。
全京城只有一件啊!在場的女子聽了都心動不已,但是這個價格不是她們能買得起的。
楊玉貞聽了也是心動不已,若是把這件簪子送給姨母,一定能討得她歡心!楊玉貞咬咬牙剛想開口,「老闆,這簪子我要了,包起來吧!」容芷雨柔柔的聲音響起。楊玉貞咬了咬唇不甘心咬牙道:「我出一千兩,給本小姐包起來。」
「這…」就在掌柜左右為難之際,夥計在他耳邊附耳低聲耳語後掌柜微微一笑道:「二位小姐,本店有規矩,先到先得,還請小姐不要為難小的。」
楊玉貞一聽臉色大變,她冷著一張臉看著掌柜道:「我說掌柜,你可知道我是誰,我姨母是誰?我姨母可是楊貴妃,你竟然敢不賣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