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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把她帶去手術室

2024-06-12 14:10:47 作者: 寶寧

  在連續不斷的困境遭遇歷練下,高珍珍面對突變已經很鎮定了,但眼前這陣仗卻是她從未見過的誇張。

  她打量著這些保鏢的氣勢,小心翼翼地踱步到窗邊,見來犯者人數眾多布滿了莊園,葉家的保鏢悉數被壓制著。

  「高小姐!莊園周圍暫時是清場狀態,為免被狗仔發現,請你迅速和我們離開,否則,我們可能會對你多有冒犯!」為首的女保鏢非常幹練。

  誰能有這麼大的能力把整座莊園都控制住呢?高珍珍知道現在恐慌不能解決問題,她想了想三年來她對葉家的所有了解,對葉家以及葉瀚亭的能力完全沒有懷疑。

  能這麼高調進來控場,高珍珍看向窗外,阿強正在和來犯者的爭吵,但顯然不敢動手,她想,闖私宅是違法行為,氣勢這麼強大,除非這是他自己的家!

  她轉頭又看了看那位女保鏢幹練的樣子,心中倏然間便有了判斷,唯一可能的便是那個人,她知道在那個人面前,反抗是不可能的了!

  她很害怕,她解決不眼前的問題,必須找機會給葉瀚亭打電話,她知道只要有機會,莊園的安保團隊和家政團隊都會第一時間通知葉瀚亭。

  她現在只有故作鎮定:「好!我立刻和你走!請你們先出去,給我兩分鐘時間,我要換件衣服!」

  女保鏢點了點頭,示意所有人員撤出房間,然後說:「請把你的手機交給我!」

  珍珍只好照做,迅速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門,保鏢在她身後還算有節制,沒有碰她絲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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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晴和子琛都不在家,葉母也按照慣例出去進行商務活動,莊園裡所有傭人都被控制在大廳,一聲都不敢發地目送高珍珍離開。

  車裡一片沉默,她單獨坐在後排,與駕駛艙中間被一扇幕牆隔開,兩邊的車窗是深深的黑墨色,她完全看不到外面的情況。

  她非常害怕,卻不敢慌張,她不知道前方等待著的會不會是最終的解脫,但命運已經將她推向一場又一場的狂瀾,不在乎再多這一場。

  車子終於停下來,車門緩緩打開,映入眼帘的是與玫瑰莊園的西式風格完全相反的中式大宅。

  珍珍的腳剛落地,車子便離開,偌大的庭院內只有水聲,空無一人,緊接著一陣瘋狂的犬吠由遠及近,驚嚇之中的高珍珍躲無可躲。

  但她沒有驚叫出來,遠遠地看著兩隻烈犬奔來的方向,是兩隻健碩的德牧,兩隻狗狂吠著將到近前,高珍珍大喊一聲:「大帥!大將!坐下!」

  犬吠的聲勢忽然就弱了,它們面對高珍珍低吠了幾聲,繞著她轉了幾圈,尾巴就開始搖上了。

  高珍珍這才大口喘息,她平息著情緒,低頭見自己的手竟然緊緊地撫在自己的小腹上,心中有一股劇烈的情感在翻湧。

  她使勁忍著眼淚,意識到,在面臨危險的時候,她已經下意識地將寶寶放在了優先考慮的位置了!

  她鎮靜著,蹲下身,抬手撫上了兩隻德牧的頭,兩隻德牧蹲坐了下來,吐著舌頭搖著尾巴,還是她印象中的樣子。

  大帥和大將,是葉氏董事長葉光正馴養的兩隻德牧犬,高珍珍曾經在莊園裡照顧過它們,德牧通人性,雖然她只照顧了它們半年,但它們依然記得她的聲音和氣味。

  「高小姐!董事長准許你進去了!」說話的人是董事長多年的貼身隨侍,高珍珍認識他。

  珍珍跟在他身後,回頭看了看那兩隻原地打轉的烈犬,關門放狗,這就是葉瀚亭父親對她的基本態度。

  三年前,她初入葉家,只知道服從葉瀚亭的安排,把家裡鬧得雞犬不寧,誰讓她有與葉瀚亭的結婚證在手,大家都對她侮辱有加,卻不敢真對她怎麼樣。

  葉父當時被氣得病重,葉瀚亭把她摁在病床前下跪道歉,才讓老人緩過來,之後沒多久,葉父就搬離了玫瑰莊園。

  高珍珍第一次來到這座王府一般的仰山敬園,她被帶進長樂廳里,透過屏風,她能看到裡面的老人正在台案前潑墨弄畫,雖然已經將近八十高齡,但那揮動的樣子還是很剛勁,也沒有重病後遺症的影子。

  高珍珍疑惑地站了很久都沒有說話。

  葉光正沒有停筆,看都不看她一眼,蒼老的聲音,威嚴中帶著鄙夷:「你得感謝我的狗還記得你!」

  面對強權拘禁,她毫無辦法,硬著頭皮與他對話:「您要見我不用這麼大費周折的!」

  「辦大事者不拘周折!」葉光正不屑抬頭,只低頭吩咐:「把她帶去手術室吧!」

  貼身侍者走上前示意高珍珍出去。

  珍珍大驚,聲音有些顫抖:「什麼手術室?你要幹什麼?」

  葉光正停下了筆,隨從給他抵上了毛巾,他從屏風後面轉出來,瞥了高珍珍一眼,帶著上位者的輕蔑。

  蒼老的聲音冰冷絕情:「你有了我葉家不該有的種!長痛不如短痛!去吧,不會要你的命!」

  珍珍的身體顫抖起來,強權的冷蔑讓她很害怕,剛剛被催生出來的一點母性讓她很後悔,父母以及她的糟糕命運又讓她很憤怒,她憤怒命運的不公和人性的不平等。

  「你最好直接要了我的命!」她喊著淚咬牙切齒道:「不然的話,我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曝光你這個兇手!」

  葉光正瞥了瞥她,冷蔑中帶著諷刺:「你的命不值錢!這個……」他指著她的小腹,極其輕蔑道:「不知道是我孫子,還是我曾孫子的東西,可能值點錢!」

  高珍珍感受到了極強的侮辱,從葉光正的話語中,她感到這老人對葉瀚亭也全無親情。

  「他是葉瀚亭的孩子!」珍珍憤怒的語氣脫口而出,她不是在辯解,而是一種滿含尊嚴的宣布。

  老人卻毫不留情,操著一種司空見慣的尋常語氣說:「要挾的話就不用對我講了,動手吧!」

  侍者將要對她動手了,高珍珍就算再不想留下腹中的孩子,也不能任由那場手術在這種毫無尊嚴的情況下進行,她厲聲質問:「是因為我家裡的事情對葉氏造成威脅了嗎?」

  葉光正聞言,竟冷笑了一聲:「你一戶山裡的野人家,能對葉氏有什麼威脅!」

  他轉頭見高珍珍因憤怒而猩紅的眼睛,似乎是想讓她死的明白點,便操著蒼老而又輕蔑的口音,提示了一句:「你的利用價值就到此為止了!」

  這是一句完全意料之外的提示,高珍珍驚愕地瞪著眼睛,她不知道自己能有什麼利用價值。

  葉光正踱步到一盆君子蘭前,撥弄著肥料,緩慢地說:「三年前,瀚亭和我做了個交易!為我開拓另一塊商業版圖,他本來是嫌那種生意髒不願意接手!交易的條件就是他太太的位置家族不能插手!」

  葉光正轉頭,輕蔑地指了指高珍珍其人:「你占了那個位置,大家都輕鬆,省得個別老朋友總來難為我,這一點,我那兒子做的倒是很乾脆!」

  震驚不足以形容此時高珍珍的神情!她只當葉瀚亭當時是偏執任性,未想到那種荒唐最後竟在他手裡變成了一種手段!他竟然為了初戀去和自己的父親做交易!為了給初戀留位置寧願接手自己厭惡的生意!

  她喃喃著問:「所以你的病重……是假的?只是你們之間的約定而已?」

  所以三年前葉瀚亭摁著她給父親下跪賠罪也只是早有安排而已?

  所以葉母當初說董事長身體撐不住多久了的時候,葉瀚亭根本就知道自己父親的真實情況?

  這究竟是怎樣一種畸形的家庭關係!在這樣畸形的家庭里長大的葉瀚亭,真的如她所想像的那樣善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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