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帽子
2024-06-12 12:35:48
作者: 暴雨
衛老爺子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罷了,眼下葉兒丫頭正在氣頭上,還是明日在過去,把事情解釋清楚,給她道歉賠罪。」
老爺子只要能答應,這事兒就能兜住。
衛韶遠鬆了一口氣。
第二天正好是休沐日,衛彥與衛韶遠都不用去當值。衛彥也已經得知了昨天發生的事情,雖然一早就知道孟淮葉的計劃,但是蔣氏這樣喪心病狂的針對孟淮葉,還是讓他十分憤怒。
一大早,夫妻倆吃飽喝足之後,就在院子裡一起等著即將到來的一場大戲。
不多時候,綠萼就進來稟告說,衛老爺子親自帶著衛韶遠與蔣氏過來了。
衛彥眉頭微蹙,爺爺竟然親自來了?
孟淮葉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後一起起身到門外去迎接衛老爺子。
不過是一天的工夫,蔣氏的神情就憔悴了許多,雙眼下面濃重的青黑之色,似乎一瞬間老了十歲。
孟淮葉一副完全沒有看出什麼的樣子,與衛彥一左一右上前攙扶住了衛老爺子,「爺爺,您怎麼還親自過來了,有什麼事,您打發人來說一聲,我過去就行了嘛!」
衛老爺子拍了拍她的手,欣慰的說道:「好孩子,你身子重,反正我也沒啥事兒,吃飽了飯正好走走消消食兒。」
兩人便扶著老爺子往屋裡走去。
衛老爺子一邊走,一邊嘆氣到:「丫頭啊,昨天的事兒爺爺知道了,蔣氏是昏了頭!也是咱們衛家對不住你啊!」
孟淮葉搖了搖頭,說道:「爺爺一直疼我護著我,我都知道的。」
「蔣氏昏頭,做出這種荒唐事,」衛老爺子拉著孟淮葉的手,聲音沉重的說道:「你公爹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的,可是丫頭啊,從前蔣氏倒還有些腦子,你可知道她這次為什麼這樣極端?」
孟淮葉知道衛老爺子是想說衛承的事兒,想說蔣氏都是為了孩子才這樣針對她,雖然荒唐可恨,但是情有可原。但是孟淮葉並沒有給他這個說出來的機會。
她臉上顯出錯愕之色,有些意外而痛心:「什麼……難道說,您和公爹都知道了嗎?」
三人都沒有想到孟淮葉會是這樣的反應,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但是只要她肯不再計較此事,衛韶遠自然滿口答應:「阿彥媳婦,你放心,爹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他很是疲憊的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出了這種事情,我也很憤怒,恨不得重重懲罰她,好讓她長長教訓,可是,阿承還傷著,阿寧如今又是這個境地,我總要考慮他們些,也只得委屈你了……」
「公爹不必如此,兒媳知道,您心裡才是最為難和痛心的。」孟淮葉臉上閃過同情憐憫之色,轉頭怒視著蔣氏,悲憤道:「我怎樣都無所謂,可如果就這麼輕易的放過這個淫婦,公爹您情何以堪哪!」
衛韶遠猝不及防一頂大帽子從天而降,仔細一看還是綠色的,他臉皮都抽了一下,懷疑自己是幻聽了:「你說什麼?淫、淫婦?」
「是啊!」孟淮葉一臉納悶兒的神情,又轉頭看向衛老爺子:「蔣氏暗地裡與人苟且的事兒,您和公爹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孟淮葉憤憤說道:「前些日子,我無意間逛到後花園,聽見假山後邊有些不堪的聲音傳來,我以為是哪個丫鬟和小廝呢,就悄悄的避開了。不過我很快就看見蔣氏從假山後面走了出來,不多時,一個男人也鬼鬼祟祟的離開了……這事兒我本來還在猶豫著該怎麼告訴公爹,沒想到,蔣氏肯定是知道我發現了她的醜事,所以才使出這樣的毒計對付我!」
衛韶遠聽孟淮葉這麼說,簡直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半晌,他轉頭看著蔣氏,語氣複雜的問道:「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蔣氏壓根就被孟淮葉的話給驚呆了!衛韶遠的聲音驚醒了她,她不可置信的瞪著孟淮葉,隨即猛地跳起來,氣的臉都紅了:「小賤人,你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簡直、簡直是滿口胡言!」
她沒想到,孟淮葉居然會用同樣的招數來對付她,而且比她還要露骨、刻毒!
「你以為憑你一番胡言亂語就能誣陷得了我嗎?你說我私通外男,你有什麼證據?!」
她誣陷孟淮葉的時候,孟淮葉就咬住了她沒有證據,所以才將她逼問的啞口無言。
現在,她同樣可以用同樣的辦法,反敗為勝!
孟淮葉咬了咬嘴唇,抬眸看了衛韶遠一眼,似乎很同情他遇到這種事兒一般,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當時你匆匆走了,我也只是偶然遇上。又不是有備而去,能拿住什麼證據呢?」
蔣氏得意的冷哼一聲,正要說話,孟淮葉卻又開口了:「不過那個男人走的時候太驚慌了,就連丟了東西都不知道……」
她向後招招手,綠萼立刻送了個粉色的東西過來,衛韶遠只看了一眼,臉色就變了。
他猛地回頭,懾人的目光死死瞪著滿臉驚慌的蔣氏,似乎才明白自己此刻的處境,心頭一股腥甜涌了上來,眼前一黑,突然暈了過去。
衛韶遠暈倒了,場面一時有些混亂,衛老爺子連忙叫人把他抬回去。孟淮葉似乎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咬著嘴唇無比自責,眼圈兒都紅了:「都怪我……我還以為公爹已經知道了,沒想到……」
「這怎麼能怪你。」衛彥立刻扶住她的肩膀,安慰道:「要怪也只怪某些不知廉恥之人,爹他也是自責自己這麼多年竟然沒有發現,你可不能把什麼都攬到自己身上去。」
蔣氏眼看著丈夫一句話也沒說就氣暈了,心中更加忐忑,這根本就是孟淮葉污衊於她,原本她可以解釋,可以不認,可是丈夫這一暈,倒好像真是難以接受她私通外男,給氣暈的。
此時她再解釋,倒好像是垂死掙扎了一般。
「你這個賤人,你怎麼這麼歹毒!捏造出這樣的謊言,孟氏,你也是女人,你怎麼能用這樣下作的手段來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