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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雍北戰事怎樣了?

2024-06-12 12:23:17 作者: 悠悠鹿鳴食野苹

  「睿王是不是在這兒!?」

  院外有問話聲傳進來,聲線裡帶著涼薄,尤芷聽出是賢妃來了。

  裙角盪起朵朵波浪,腰中環佩叮噹脆響,秦月柔挽著賢妃的胳膊,金光燦燦的,走進了她的院子。

  院裡人趕緊上前給賢妃見禮。

  秦月柔像見鬼似的盯著尤芷,還搖晃賢妃的胳膊,示意她往尤芷身上看。

  賢妃上上下下打量著尤芷,突然悟到什麼,瞳孔猛地一縮。

  她拉下了臉,胸前劇烈起伏著,呼吸也粗重了好多。

  秦月柔也像受了侮辱,眼裡射出怨恨和憤怒,嘴唇都咬破了,滲出一道兒殷紅的血絲。

  她又搖了搖賢妃的胳膊,眼含委屈和央求,那意思很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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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賢妃清清嗓子,往下壓了壓火氣:

  「蕭楚,陛下賞賜的輕容紗是稀罕之物,是讓你們給王妃做衣裙的。」

  她眸帶厲色,盯住了蕭楚:

  「你把衣料給我,我這就領著月柔去裁衣!」

  蕭楚臉色很不好看,但語氣還是保持著溫和:

  「母妃,那塊兒料子我給芷兒做了件衣裙,已經穿上了。下次得了賞賜,再給月柔吧。」

  「下次?!」

  賢妃語氣裡帶著慍怒,

  「輕容紗原料極其難得,一年才能織成巴掌大的材料,得多少年才有下次?!」

  秦月柔語氣里滿是委屈,接茬道:

  「母妃,臣妾是正妃,這輕容紗理應臣妾擁有。若昌王妃穿著,臣妾沒有,讓臣妾的臉往哪裡擱?!」

  賢妃拍了下她的手以示安撫,轉過臉時已是滿臉冰霜,狠狠向尤芷甩過來一個眼刀。

  那意思很明白:怎麼忒不知趣?!還不主動獻上衣裙?!

  說心裡話:這件衣裙雖好,可尤芷還真沒把它當成寶,要不要都無所謂。

  可賢妃婆媳明火執仗地上門討要,也太咄咄逼人,不把她當回事了。

  她偏就不知趣!不讓她們如願。

  就看蕭楚怎麼張得開口來跟她要。

  如果他真把衣服要走了,那看他以後還怎麼厚著臉皮來糾纏自己。

  見尤芷站著不動,絲毫沒有要歸還衣服的意思,賢妃的臉瞬間陰雲密布。

  她動了動嘴,難聽的話就要脫口而出時,蕭楚先開口了:

  「月柔,這件衣裙是按照芷兒的尺寸做的,你想要新衣的話,王府庫房裡還有很多好布料,你隨便挑著做吧。」

  「不行,我就要這件兒輕容紗!」

  秦月柔撇嘴愣眼,狠狠瞪了瞪尤芷,

  「我是正妃,這好衣料理應給我!不然那些宗親閨秀,都會嘲笑我的!」

  「月柔說得對!」

  賢妃附和著,狠狠乜一眼她兒子。

  後者低著頭,一隻腳站著,另一隻腳尖悠閒地在地面上畫圈兒,好像沒聽到她說話似的。

  賢妃不達目的不罷休,接著索要:

  「輕容紗只有這點兒,理應先給尊位者。尺寸問題不大,柔兒穿著不合適的話,改改就是,這還能難得住宮裡的裁縫?!」

  賢妃話里最後兩個字「裁縫」,是她咬著牙從唇齒間擠出來的。

  顯然蕭楚遲遲不表態,將她激怒了。

  蕭楚停止了腳尖畫圈兒。

  他薄唇抿了抿,眸色暗沉,寒戾之氣從周身瀰漫出來:

  「母妃,芷兒是兒臣的結髮之妻。輕容紗這麼珍貴,只有髮妻才配擁有。」

  賢妃見他眉眼冷峻,隱隱透著強橫的氣勢,不覺怔了怔,一時語塞。

  「母妃,」

  蕭楚接著說,

  「月柔任性不懂事,您怎麼也縱著她胡鬧呢?兒臣這就送你們回去吧!」

  蕭楚不由分說挽住賢妃,半架著她往外走,到院門口的時候,他回頭看看尤芷,笑道:

  「芷兒,以後天天穿這件兒,真好看!」

  秦月柔抬頭,眼神惡毒剜尤芷一下,狠狠一跺腳,扭頭跟出去了。

  落棋躡手躡腳跟過去偷看,見她們都走遠了,跟詩墨歡呼雀躍起來。

  「看來主子在王爺心裡,還是很重要的。」詩墨替尤芷整理著衣裙時,輕輕說了一句。

  尤芷尋思:

  蕭楚為什麼不把這塊布料給秦月柔呢?

  是他覺得對自己有虧欠,想藉此彌補一下?是擔心自己跟蕭晏走得太近,想極力籠絡自己?

  還是......他真的對自己余情未了?

  不得而知。

  但不管怎樣,能讓秦月柔吃癟,尤芷心裡還是挺痛快的。

  李掌柜以命相拼也要保護的那間鋪子,已掛上「千草坊分號」的牌子,正式開業了。

  千草坊的牌子早已打出,加之定價公允,真材實料,效果卓著。銷售非常火爆。

  「還得儘快開分店啊!」

  李掌柜眼睛熠熠發亮,又跟尤芷規劃著名擴產、擴銷的宏圖。

  店面越來越多,現在尤芷到店坊巡看一周,不怎麼停留,都需要將近一天的時間。

  回到敬武閣時,看到蕭楚正在院裡的飛寒櫻樹下徘徊。

  拿人家的手軟啊。

  看在那件兒輕容紗衣裙的份兒上,尤芷沒好意思趕他走,但也沒給他什麼好臉兒。

  蕭楚訕訕地說些陳詞濫調,無非是睡得穩嗎,胃口好不好,一類的噓寒問暖的話。

  尤芷最想知道的是北境的消息。

  但這卻像是蕭楚的忌諱似的,廢話說一大堆,就是不提正經事。

  尤芷不得不硬著頭皮問:「雍北戰事怎樣了?」

  不出所料,鋒利警覺的目光,在她臉上掃來掃去,空氣像被凍住似的。

  蕭楚的手攥起來,拇指一遍遍從其他四指的骨節處壓過。

  「你是想......問蕭晏的情況吧?是不是?」

  他的語調陰陽怪氣的,

  「我不希望你跟他走得太近,我心裡不舒服。」

  「那我應該跟誰走得近?!秦月柔?」

  蕭楚咬牙乜著尤芷:

  「芷兒,不能說些好聽的嗎?說一句吧,我也給你點兒消息。」

  尤芷預感到是蕭晏的消息,卻裝著不在乎:

  「愛說不說。」

  既然他都提了,肯定是要說的。

  「蕭晏讓人捎了點東西,說是給他七嫂的,我拿給你。」

  一封很厚的信遞到尤芷跟前,封口處有明顯的豁牙痕跡,顯然並不是沒有密封,而是被人拆開過。

  「誰拆的?!」

  看到信封上明確寫著「尤王妃親啟」,尤芷黑著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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