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成全他們

  燕無憂無奈，只好出去等著。

  等他出去之後，慕容芊才坦白。

  「阿厝，母親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的父親，當年是母親愛上燕無憂在先，母親知道，母親不是一個恪守婦道的好女人，但……感情之事，母親沒有辦法控制。

  我與你父親之間，沒有感情，我們有的只是兩姓聯姻之誼罷了。

  母親愛他，母親這些年一直陪著你和燕兒，如今你們也長大了，母親想去過過母親想過的日子，阿厝，你會成全母親的，對吧？」慕容芊滿臉哀求道。

  歐陽厝一臉懵。

  母親竟然愛上燕無憂了？

  他們……

  若是燕無憂威逼母親，他一定會手刃燕無憂，替母親報仇。

  可如今，他們讓他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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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親與父親已經和離，母親有再嫁的權利，這些年，母親細心照顧他們，呵護他們成長。

  他總不能殺了燕無憂，毀了母親的依靠吧？

  但讓他把母親送給燕無憂，他也做不到。

  他此刻恨不得捅燕無憂幾刀！

  「母親，你當真要為了燕無憂，放棄我和燕兒？」歐陽厝不敢置信道。

  在慕容芊眼裡，兩個孩子都不及燕無憂一個外人重要嗎？

  慕容芊搖頭，「母親從未想過要放棄你與燕兒，你與燕兒是母親的心頭肉，母親怎麼捨得不要你們？

  只是你們如今都長大了，你會和自己心愛的女子成親，燕兒將來也會遇到一個愛她的男子。

  至於母親，母親也想與自己心愛的男子，白頭偕老，阿厝，你就成全母親吧，好不好？」

  「母親……」歐陽厝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慕容芊，他起身，「母親讓孩兒靜一靜，過幾日，孩兒再給母親答案。」

  雖然慕容芊執意要跟燕無憂走，他也攔不住，但母親願意問他的意思。

  他就好好想通了，再給慕容芊答覆。

  歐陽厝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不覺間，他走到了宮門口。

  他進了皇宮，去找飛鸞。

  以前飛鸞在後宮，他一年到頭也見不著飛鸞幾次。

  如今飛鸞會跟著太后娘娘在前殿，他能見她的機會就多了。

  飛鸞看他過來，本來想躲。

  但看到歐陽厝的眼睛紅紅的，她一時間，停在原地，意外的沒有躲避。

  「歐陽大人，你怎麼了？」飛鸞主動問他。

  歐陽厝一臉委屈巴巴地看著飛鸞宛如一隻受傷，想求安慰的小狗。

  「飛鸞姑娘可有空？能陪在下出去散散心嗎？」歐陽厝不知道還能找什麼人。

  他身為禁軍統領，沒有幾個真心的朋友，他能想到的，也只有飛鸞一人而已。

  飛鸞點點頭，「大人等我一下，我進去同太后娘娘說一聲。」

  樓月卿聽到飛鸞要陪歐陽厝外出，她沒有問任何理由，便同意他們出去走走。

  她看著手中的聖旨，忍不住噗嗤一笑。

  看來飛鸞心中也不是沒有歐陽厝，只是飛鸞不懂得如何去愛一個人罷了。

  讓他們自己磨合吧，反正以後日子是他們兩個人過，她無權干涉。

  ……

  兩人騎馬一路往北走，出了城門，來到一片廣闊的原野上。

  飛鸞勒住馬，看向歐陽厝。

  歐陽厝翻身下馬。

  他牽著馬，走向一處陰涼的地方。

  飛鸞沒有開口打擾他，她靜靜地等著，等著歐陽厝開口。

  半晌之後，歐陽厝才開口。

  「飛鸞，我……」話到嘴邊，他不知道該怎麼說。

  飛鸞難得溫聲道：「大人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告訴我，我會守口如瓶的，當然，不能是損害太后娘娘的事情。」

  她是樓月卿的人，若是歐陽厝要做對不起樓月卿的事情，她一定會阻止。

  若不是，她不會多嘴多舌，把歐陽厝地秘密告訴別人。

  「是我母親和燕無憂的事情。」歐陽厝開口道。

  「燕無憂？誅龍會的首領燕無憂？他……你見著他了？」飛鸞緊張道。

  上次他們就栽在燕無憂手裡，歐陽厝遇到他，不會有事吧？

  「見到了，他就在長公主府，就在我眼皮底下生活了兩年！」歐陽厝自嘲一笑。

  飛鸞：……

  這燕無憂，還真的夠有恃無恐的啊。

  歐陽厝找了他兩年，他竟然就纏在長公主府。

  「那大人還等什麼？派兵抓捕他啊，他武功再高強，也難敵四手，只要我們好好安排一番，定會讓他插翅難飛的。」飛鸞也想報當年的一劍之仇。

  她長那麼大，還沒有輸得那麼慘過。

  「不行！不行的！我若是殺了他，我母親該怎麼辦？我母親……他與我母親兩情相悅，我若殺了他，母親會怨恨我一輩子的。」歐陽厝痛快道。

  飛鸞明白了，這才是歐陽厝痛苦的點。

  長公主殿下竟然愛上燕無憂這麼一個反賊。

  怪不得當年燕無憂他們抓走歐陽燕，又毫髮無損地讓歐陽燕下山。

  原來燕無憂知道歐陽燕是長公主的女兒，念及舊情，才沒有傷害她。

  只是一個是大長公主，一個是反賊，他們之間能有結果嗎？

  不過……燕無憂是反賊，那已經是之前的事情了。

  如今太后娘娘好像並沒有要追究燕無憂的意思。

  難不成太后娘娘知道燕無憂就在長公主府？

  飛鸞連想起兩年前她跟樓月卿稟告燕無憂一事時，樓月卿聽進去了，也派人查了，可最後卻不了了之。

  她還以為樓月卿不想追究昭和帝和燕無憂的恩怨。

  如今看來，或許當年太后娘娘就已經解決此事。

  她記得長公主還進宮一趟，自從長公主進宮之後，太后娘娘便再也沒有提過燕無憂的事情。

  這麼一聯想，飛鸞似乎已經明白得差不多。

  當年燕無憂出現，不可能沒有目的，只是最後他沒有任何動作，是因為他與長公主還有太后娘娘之間達成什麼協議。

  所以燕無憂才蟄伏了兩年，直到昭和帝去世，他才再次出現。

  這樣一來，一切就可以解釋得通了。

  「既然長公主殿下與燕無憂相愛，大人成全他們便是了，新帝登基，太后娘娘大赦天下，如今燕無憂也不再是反賊，大人又何必耿耿於懷？」飛鸞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