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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7 尾聲·江裴裴

2024-06-12 11:39:52 作者: 晚來風急

  他覺得血脈真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好比此刻,他望著那雙跟自己如出一轍的眼睛,心裡萬分感慨。

  一條無形的紐帶將他們三人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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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此以後,他跟裴歌就多了一個牽絆,而他也在那一刻有了一個新的身份,人父。

  小孩子剛出生幾乎整天都在睡覺,江雁聲沒抱幾分鐘他就睡過去了。

  男人嘖了一聲,低頭看著那張皺皺的小臉,調侃:「怎麼辦呢狗蛋?你媽說你丑來著。」

  裴歌:「……」

  原本已經睡著的嬰兒忽然就爆發了震耳欲聾的哭聲。

  莫姨心疼得不行,從江雁聲手裡接過孩子抱著反覆地哄著。

  裴歌被那哭聲吵得頭都痛了。

  她擔憂地看著,問江雁聲:「我記得我懷他的時候他一直很安靜,都沒怎麼折騰過我,會不會折磨我的手段都在後面啊?我會不會被他弄得產後抑鬱啊?」

  她有見過被小孩子吵得整夜整夜都睡不著的,而且聽說小孩子吃奶的時候母親乳頭都會被咬爛,弄得人幾乎精神崩潰,嚴重的指不定還得得抑鬱症。

  江雁聲安慰她:「別胡說,一般產後抑鬱都不是孩子造成的,小嬰兒那么小除了吃喝拉撒它能知道什麼呢?一般得抑鬱症的產婦或多或少都是來自家庭原因……」

  他說:「你有我,還有莫姨,家裡還有月嫂,別害怕,到時候一定不讓你帶孩子。」

  「嘖,」裴歌搖頭,「那不行,我辛辛苦苦生下來的,萬一他以後不跟我親了怎麼辦?」

  「那我一定好好收拾他。」

  「哎呀,你剛剛叫他狗蛋……他到底叫什麼名字啊?」

  「江韌。」江雁聲笑笑:「韌性堅強。」

  ……

  裴歌這個月子做得十分舒心。

  她年輕,身體恢復得也很快,在醫院住了兩天之後就回家。

  如江雁聲所說,家裡有他,還有莫姨他們,她壓根就不用操心。

  每天給孩子喂喂奶,再逗逗他,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更讓她意外的是,她兒子就是那種傳說中的別人家的孩子。

  除了半夜要喝奶以外,他基本上都很乖。

  她坐月子這一個月,晚上是江雁聲和月嫂一起看孩子。

  裴歌基本上都能睡整覺,一般就是孩子餓了他抱過來餵奶,等孩子吃飽了,他再抱著離開。

  而江韌也幾乎不怎麼哭,就醫院那兩回,裴歌幾乎就沒見他哭過,乖得有點不正常。

  這性格是隨了江雁聲。

  江韌百天的時候抓周,左手抓的是算盤,右手抓的是人民幣,裴其華笑得合不攏嘴。

  裴歌在一旁看得直搖頭。

  江雁聲攬著她的肩膀,鬆了一口氣,在她耳邊得意地說:「這樣看來,我五十歲不到就可以退休了,到時候帶你去週遊世界。」

  ……

  江韌在只有幾個月大的時候,裴歌就回學校讀書去了。

  裴歌每天出門餵一次奶,回來再餵一次,中間他就喝奶粉,就這樣竟也能很好地適應。

  江韌小時候十分好帶,他會走路開始,江雁聲就帶他去過公司。

  他能一直不哭不鬧在江雁聲辦公室待一整天。

  比起裴歌,江韌更粘江雁聲。

  裴歌帶著他出去逛一整天,晚上江雁聲開車來接他們,這孩子二話不說撒開她的手就朝江雁聲跑過去。

  江韌三歲生日那天。

  裴歌看著在草坪上跟江雁聲一起放風箏的小屁孩,她在電話里跟靜安吐槽:「看來我這大號是練廢了,我得考慮練個小號玩玩。」

  於是在她畢業這年,成功地懷上了江裴裴。

  江裴裴這名字也是江雁聲取的,裴裴就成了他們女兒的小名。

  江雁聲三十歲這年,兒女雙全。

  只是裴歌懷江裴裴時遭了一些罪,帶她的時候更是遭罪。

  江裴裴一點都不乖,整夜整夜地哭,那段日子,裴歌甚至生出不想要她了的想法。

  她夢寐以求的女兒來了,結果是個折騰精。

  江雁聲帶女兒耗了不少心力,他肉眼可見地瘦下去。

  裴歌心疼他,為了能讓他睡個好覺,她那天偷偷摸摸地帶著江裴裴去了次臥。

  深夜裡,她跟江裴裴大眼瞪小眼。

  裴歌一點也不避諱,跟只有不到一歲的江裴裴吐槽:「江裴裴你哥就是個天使,你也學著點,女孩子家家的,別整天哭了。」

  後來就江裴裴也沒慣著裴歌,她後半夜一直在哭,嗓子都啞了。

  那哭聲隔好幾個房間都聽得到,江雁聲著急忙慌地衝過來,又熬了個通宵。

  裴歌望著整夜整夜抱著女兒不撒手的男人,沒忍住生氣地道:「江雁聲你就慣著她吧。」

  ……

  江裴裴最粘的人不是江雁聲,也不是裴歌,而是她親哥江韌。

  在家裡她一哭,誰哄都不好使,就她哥江韌的話最管用。

  江裴裴五歲的時候,整天就黏在她哥哥後面,幹啥都跟著他。

  深夜,江雁聲拉著她廝混,他要戴套時裴歌沖他眨眼睛,表情十分無辜:「好像小號也讓我練廢了,要不然咱們再練個小小號?」

  江雁聲想起裴歌懷江裴裴時候受的罪,對於她想練小小號的想法給予嚴厲的譴責。

  江雁聲三十五歲那年,他放下工作帶著裴歌出去旅行了接近三個月。

  年僅五歲的江裴裴從來沒有離開父母這麼久過。

  裴歌堅持了快半個月沒給江裴裴打電話,那天她覺得時機差不多了,於是跟江雁聲打賭。

  「你說裴裴這麼久沒見著我們會不會哭啊?」

  「嗯?」

  「咱倆打個賭……」

  「賭注是什麼?」男人打斷她的話。

  「我想想啊。」裴歌歪著腦袋。

  沒等她開口,江雁聲就說:「我贏了你讓我為所欲為一個星期,好不好?」他輕咳一聲:「保證讓你也舒服。」

  裴歌臉一紅:「那我贏了呢?」

  「你贏不了,」江雁聲篤定地說:「我賭裴裴跟你說不上五句話就得掛電話。」

  事實證明,五句話都太保守了。

  江裴裴接通電話的第一句就是:「媽,我哥叫我呢,你等等再打過來吧。」

  裴歌:「……」

  江雁聲絲毫不意外,他笑著看著她:「江太太,你輸了。」

  「嘖,」裴歌挑著眉:「誰說我輸了?」

  男人低頭親在她眉心,嗓音低啞又繾綣:「嗯,你沒輸,我比他們都愛你,也比他們都在乎你。」

  ————

  end。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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