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你不是國師對手
2024-06-12 11:21:43
作者: 晚秋
盛喬正打算出手,卻聞到一股熟悉的檀香,是蕭謹。
知道拉她的人是蕭謹,手裡的異能針才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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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針直接釘在蕭謹的脖子上,可是要死人的。
「你……」怎麼來了?
盛喬問蕭謹,只是話還未說完,就被蕭謹捂住了嘴。
四目對視,蕭謹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邊,「噓~」
「別出聲。」
蕭謹湊到盛喬耳邊,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氤蘊的濕氣直接吹到盛喬耳朵里,癢極了,卻又不敢動,將臉憋得通紅。
蕭謹並未注意到盛喬的異樣,一邊捂著她的嘴,一邊觀察著外面的動靜。
被拉入小巷之中後,那些跟著的尾巴自然而然的就失去了盛喬的蹤跡,他們分散開找到一會,沒有什麼發現,停留了一會便都散開了。
有的往金水橋方向,有的往司天塔,有的回了宮。
見跟蹤的人都甩脫,蕭謹才將盛喬放開,並拉著她七拐八彎的進了一個屋子。
盛喬認得這裡。
這裡便是上次她和萬金從忠勇侯府出來時,躲避一晚的那個空屋子。
「你怎麼來了?」
已經到了安全地帶,盛喬直接問了出來。
蕭謹不答反問:「你說呢?」
若不是他得到消息第一時間就遞了信到宮裡,只怕盛喬也沒有這麼容易放出來。
他神色緊張,將盛喬摟在懷裡,恨不得容入骨中。
有種失而復得的感覺。
國師如今已經是皇宮的秘辛,一個不好就要死人的。
「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盛喬下意識搖頭,但感受到這股懷抱的力量擔心與疼惜,一時間倒不知道從何說起。
蕭謹默了半響沒有得到回應,鬆開懷裡的人先開口,擔心的看著盛喬問:「你看到國師了?」
避不過去,盛喬重重點了點頭。
斟酌了一下之後,將國師與她的衝突講了一遍。
「……我不是他的對手……估計你也不是,你武藝很高,內力很強。但有些力量,並不是武藝和內力可以理解的。」
盛喬小心用詞。
蕭謹點了點頭,「我知道。」
父親曾與他說過一件舊事,是姑母親眼所見,先皇打到盛京登位之時,很多人反對,一時之間以為要敗,也不知道國師用的是什麼巫術,將禁軍統領在內的幾十禁軍全都變成了骷髏。
後來,先帝與國師發生了爭吵,也莫名其妙的死了。
才有了今上的登位。
今上之所以忌憚國師,卻又不願意動手,一方面是希望得到國師長生不老的丹藥,另一方面恐怕也是怕這種莫須有的巫蠱力量。
不過國師蜇服了這麼多年,日漸衰弱。
而聖上手上能人異土也日漸增多,如今的忌憚只怕已經所剩無已。
不得不說,丫頭很聰明,直接將國師這把火引到聖上那邊。
如今國師就算是再囂張,明面上也會有所忌憚,至少在宮裡不敢肆意。
實在不行,將她放在宮裡,放在姑母身邊,陪著九公主。
蕭謹在心裡打算。
深深的看了盛喬一眼。
「……你知道的,如果我要使出那股力量,就需要外來的能量。那塊假山裡有我需要的能量,所以國師走了之後,重傷的我將那股能量吸收用來療傷了。」
盛喬一邊說,手一邊在蕭謹的胸口畫圈圈。
如今想來,都有些心悸。
如果不是她見機得快,如果不是她身上里三層外三層的穿了之前自己繡的那些個帶著防禦和治療的繡品,只怕當場就會被那股能量波震倒,然後被國師帶走,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回去後,一定要再給自己和蕭謹再弄點繡品防身。
當然這都是後話。
盛喬一臉後怕之色,蕭謹哪有看不出來的。
蕭謹又將她在懷裡抱了一會,「別怕,一切有我。」
然後,指著一邊的包袱對盛喬道:
「你聽我說,外面跟著你的人我都已經剪除。屋裡我備了衣服,你更衣之後就出門,門外有馬車備著,你坐著馬車出京,只要出了京,司天塔的手就算是再長,一時半會也伸不過去。」
盛喬卻是衝著蕭謹搖頭一笑。
「躲得了一時,也躲不了一世。」
「可……」
蕭謹蹙眉。
「沒什麼可是的。」
世上只有千日做賊的鬆快,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國師想要的不止是她的命。
盛喬拉著蕭謹的手,「他雖然很厲害,但是我發現他有一個致命點。」
蕭謹歪頭表示傾聽。
盛喬道:「他的致命點就是,他的那些異能量最多只能調動百分之二十到三十。不然,他不可能在完全占著上風的時候,突然而走。」
然後,她又將國師用完異能之後,容貌突然之間就老了十幾歲的事情也說了。
並告訴蕭謹自己分析得出的結論,「他很可能是受了某種限制,不能隨意的離開司天塔。」
盛喬的話,讓蕭謹想起陸玄羽對他說的事。
點了點頭,答道:「是的,國師確實是受了某種限制不能離開司天塔,據說,是因為百年前,他將聖靈族屠殺殆盡的時候,引發了聖女族對他的仇恨。大約在三十多年前吧,他受到了最後一任聖女血的詛咒,好像得了一種什麼病,日漸衰弱,自此離開司天塔的時間就越來越少了。」
這是當時陸玄羽告訴他的。
他是向陸玄羽許了諾言,出得他口,入得他耳,不再向外人透露。
可是,這個人不是外人。
是他的愛人。
也是陸玄羽當妹妹看的人。
而且,盛喬也已經猜到了國師不能隨意出司天塔的事,說起來他也不算違背誓言。
詛咒?
未世的時候,好像沒有詛咒之類的異能啊。
難道是什麼言靈之術?
盛喬猜不出來,也不能作罷。
「也不知道他是受了什麼樣的詛咒,不過,他不能長時間出司天塔,出了司天塔也不能用出全力,總之對我們來說是件好事。」
盛喬說完,又自言自語。
「怕就怕他還有什麼後手,可以利用外物,或者付出什麼代價或得在外的力量和時間啥的。」
自言自語之後,盛喬像是記起什麼,告誡蕭謹。
「你也記住了,他既然力不能長久,那麼見到他的那一瞬間,千萬不要給他喘息的機會,直接拿出最強硬的殺招,讓他不得不自保的同時消耗他。」
「嗯。」
蕭謹點了點頭。
國師能活到今天,必不是簡單之輩。
蜇服如此之久,只怕所謀甚大。
只怕,今天晚上,京里就不會平靜。
只不知,他今天晚上劍會指向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