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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2024-06-12 11:21:19 作者: 晚秋

  王相突然之間就出了事,三年才一次的科考殿試,也要開始了。

  所以,之前蕭謹上報的軍中貪墨案便告了一段落。

  一是很多線索,隨著王相的死,斷了。

  二是因為,三年才一次的殿試,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皇上以及朝野上下,都不宜在此時,為審案大動干戈。

  

  這可是為國家選拔人才,也是諸多世家與貴族,將自家子弟輸送入朝的一個重要關節點。

  天下多少才子苦讀都只為了這一天,而且三年才一次。

  所以,在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會不自覺地將事情往後壓。

  而軍中貪墨案牽扯極大,連王相都一下子遭此厄運,若再牽連,這科考哪裡能正常舉行,殿試如何辦得下來,朝局定會動盪不堪。

  這個時候,若是朝局動盪,那麼為國選賢拔能的事,便會出大紕漏。

  蕭謹和冷無寂,雖然一個是國公世子,一個是侯府世子,但卻也不敢與大局抗衡,更不想惹眾怒。

  「沒想到,胡晉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膽子如此之大,就連王相他也是說廢就給廢了。」

  樓中雅間,蕭謹,陸玄羽和冷寂無又聚在了一起。

  陸玄羽說了話後,冷寂無便接了腔。

  「你沒想到的事情可多了。那胡晉確實如蕭兄所說那般,厲害至極。沒想到我冷家的心法到了第八層,竟然還奈何不了他?他身邊那個老太監是何許人也,怎那般厲害?」

  那日,當他得知胡晉是害他經脈全斷的黑手之後,他便帶著吳軍醫,還有幾個暗衛一眾人,找了個機會去試探了胡晉。

  好傢夥,那麼多人去,還折了兩人,對方居然毫髮無傷。

  不過,還好的是將那胡晉的功法,給試出來了。

  確實如蕭謹所說,是一門極其陰險的內力,正與當初震斷,他體內筋脈的內勁,一模一樣。

  那晚若不是吳軍醫,拉著他後退,他差點就要上前,與那胡晉拼命了。

  竟然敢那樣對他。

  還好,吳軍醫拉著他走了,若不然,被那老太監給緾上,只怕難以脫身。

  當時,似乎就是這老太監打頭陣偷襲他,將他放倒,然後,在他昏迷之時,胡晉出的手,將他經脈震碎。

  好傢夥。

  此仇不報非君子。

  還好,敵明我暗。

  胡晉到如今也不知道他不但恢復了功力,還因禍得禍,功力大漲。

  蕭謹輕哼一聲,「既然是太監,那自然是前朝的餘孽。」因為以如今胡晉的身份,身邊是沒有太監伺候的,更沒有如此年紀的老太監。

  冷寂無也哼了一聲。

  這回答等於沒有回答,他也能猜到呢。

  他正在查,前朝里,有哪個厲害太監是漏網之魚。

  蕭謹並未理會他的不以為然,而是正經地說道:

  「胡晉已經自亂陣腳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只是需要靜靜的等就行了,切不可輕舉妄動。」

  陸玄羽道:「此話何解?」

  蕭謹說道:「從他安排蔣光順接管相府開始,他已經是窮途末路了。」

  冷寂無也看過來,「何解?」

  蕭謹拿起一枚棋子。

  「王相是文官中的泰山北斗,這樣的人身邊明里暗裡不知道有多少人護著,如今就這麼容易地就倒下了?王夫人也和他一樣,中了風,此時還正好得了長孫,他們起病還都與長孫有關,這難道不是太巧了嗎?」

  陸玄羽點了點頭,「也是,胡晉太急了。」如此這般,那府里必是有內奸。

  不管有沒有證劇,最後得利的是那蔣光順。

  只憑這一點,他便是所有人懷疑的對象,就算有不在場的證明,也一樣。

  不在場,正說明欲蓋彌彰。

  「你們以為此事皇上不起疑就這麼過去了嗎?」

  「就算皇上不起疑,那王貴妃也不起疑?」

  「三皇子不起疑?」

  「不過是按兵不動罷了。看著吧,等殿試一結束,朝里就會有大動作。」

  這是有大事要發生了。

  陸玄羽和冷寂無互看了一眼,都點了點頭。

  蕭謹看著陸玄羽道:「你,只管護住宮內安危,」

  又手指自己,「我只管護住城內外不亂,」

  再看冷寂無,「而他,只管看住軍營就行了,以防有人趁機謀反動亂。」

  確實,要護住京中不亂,要護住大局,只有三家聯合出手。

  接著三人都未再言,各想各的心事。

  蕭謹想的是,一會去看小丫頭送點什麼禮,上次搜羅來的玉石似乎沒有一樣小丫頭看得上眼的。

  陸玄羽想的是,等這件事結束,就將和秦貞兒的親事給定下來,定個日子,也好讓叔父嬸嬸放下心來。

  冷寂無想的卻是,最近府里很不太平。

  總有人暗中刺探。

  他本以為是對付他,沒想到,竟是想對付母親,還好那天他在,沒讓母親給人擄了去。

  若是對付他,可能是胡晉的人。

  但是對付母親,他實在想不出是什麼人。

  母親只是一個深閨婦人,怎麼可能有仇家,還是這麼厲害的仇家。

  關鍵是他問母親,母親卻是眼神閃躲,分明是有事情瞞著他。

  吳軍醫似乎也很是憂慮,心事重重。

  可他怎麼問他們都不說。

  難不成?

  與上次那個祝由之術有關?

  可祝由之術的那個樓大師是蕭謹安排的,與母親並與關係啊。

  #

  每次的殿試,都選在清明節之後,大約四月中旬的樣子。

  春暖花開,國家也沒什麼災害,水災雪災乾旱之類,都不會發生在這個季節。

  別人關注的是殿試,盛喬關注的卻是殿試之後的畫展。

  因為她的那幅盛京圖已經過了初審,正式進入了畫展,如果運作的好,那麼她這輩子都不會愁了。

  不過,最近她也挺忙的。

  熊氏已經知道了她在郊外買莊子的事。

  只是,熊氏以為買莊子的錢,是蕭謹給的。

  是為了讓盛喬入國公府有底氣,提前給她置辦的嫁妝。

  如今雖然心有不甘,但倒也沒有那麼彆扭。

  這個時候,白元娘也正式和那個白眼狼的夫君和離了。

  聽說,還因此賠上了一個莊子,外在一個小鋪面。

  白元娘和離成功,還專門跑來和盛喬表示感謝,若不是盛喬勸慰打氣,她估計斷不了這麼快,也不會有如今揚眉吐氣的日子。

  是的,雖然母親現在不喜,妹妹們也不太高興,但是她卻自在了。

  一婚由父母,二婚由己,如今她的婚事可不由著她娘來說了。

  從盛喬這裡離開的第二天,白元娘就向外通告了,樓勾大師已經離世的消息,並向外披露,她是樓勾大師唯一的弟子,關門弟子,還拿出了一件親手繡制的雙面繡的繡品。

  用的正是樓勾大師的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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