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製作風乾雞
2024-06-12 10:55:11
作者: 折衷
原本冷酷絕美的臉,因這迷茫的眼神變得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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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冰山上的雪蓮花,一不小心便墜入了人間,有了煙火氣息。
宋暮月掏出男人的玉佩,不為美色所動,聲音沉穩:「記得這個嗎?你貼身帶著的玉佩。」
男人接過玉佩仔細端詳,這玉佩色澤白潤,入手冰涼,有股極為熟悉的感覺,仿佛他佩戴良久。
玉佩中央赫然刻著一個「季」字,這是他的姓,對,他姓季!
他忍不住出聲:「季,我姓季!我叫季......季......」
季行君努力回想自己的名字,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只急得抓耳撓腮。
宋暮月怕他牽扯到傷口,伸手止住男人的動作:「罷了,想不起來就算了。」
這男人當是識字的,只知道自己姓季。
季姓,原主從未聽過,應當不是李家縣甚至李家鎮周圍的人。
宋暮月接著問:「你多大了?」
「十......六......」季行君氣若遊絲。
才十六就一米九了?他是見風就長嗎?
宋暮時十二也不過才一米五。
仔細端詳男子面向,跟自己跟弟弟的臉沒有半分相像,絕對不是一家人,宋暮月作出如下結論。
罷了,不管他是誰,來歷如何,先養好傷再說吧。
送暮月餵完飯後,仔細檢查男人的頭部。
初步判斷,男人應當是受到猛烈撞擊,腦中有淤血導致失憶。
淤血面積並不小,只能慢慢劃開,也不知多久才能徹底清除淤血。
「你現在失憶了,吃我家的住我家的,還有我給你看病的診金,藥材錢等等,就用這玉佩擋了。等你以後想起來了,再把這玉佩贖回去可好?」
宋暮月可不是聖母,且她現在一貧如洗,白白救人這事兒她可不干。
季行君歪著頭,眼神純潔無辜:「好,感謝姑娘救命之恩,在下無以為報,唯有......」
「停!打住!」宋暮月生怕這男人說出什麼以身相許的話,飛快截住話頭,「等你傷好了想起來了給我銀子就成。」
季行君本想說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好賣身為奴來著。
見眼前的姑娘一身清貧,想必是最缺銀錢,便一口答應。
他還是第一次住這麼破的房子,穿這麼寒酸的衣服。
這衣服布料當真粗糙至極,一點也並沒有天山蠶絲製成的天絲錦穿著舒服。
奇怪?天山蠶絲是什麼?天絲錦又是什麼?
等季行君再細想時,出現在腦海中的字眼又忽地散去,仿佛調皮的錦鯉。
吃過早飯,宋暮月又餵宋行君喝過藥,接著姐弟二人喝完她專門研製調養身體的中藥,打完兩遍早操後,才給李多餘送去早飯跟中藥。
待一切處理完成,宋暮月將昨晚獵的野雞跟宋暮時兩人在院子裡拔毛清理。
季行君透著破敗的窗戶看去,見宋暮月動作麻利地清理野雞,內臟專門用盆子裝起來可以做菜吃,雞毛集中放在背簍里可以做抱枕。
這動作這手速,比他府里的御廚還熟練。
等等,御廚是什麼?
宋暮月與宋暮時兩人忙活了大上午才清理完成。
途中小白嘴饞想吃內臟,被宋暮月關進了宋暮時的房間。
餵養狐狸還是有講究的,動物內臟不能直接生吃,像腸、胃、脾臟、肺臟等要高溫煮熟後冷卻後方能給狐狸食用。
小白狐坐在季行君旁邊可憐巴巴地搖著尾巴,跟季行君一人一狐大眼瞪小眼。
將雞肉全部清洗乾淨後,宋暮月便雞肉整整齊齊地晾在院子裡的晾衣繩上,此時太陽高照,正好可以曬乾水分。
春耕時分,草長鶯飛,歲月正好。
宋暮時在房間看新買的四書五經,愛不釋手,連一個書角都不捨得弄皺。
他生性聰明,悟性極高,但書中還是有許多晦澀的文字認不全。
季行君見他眉頭緊蹙,接過書一看,他還以為是什麼難題呢,沒想到竟是不認字。
這麼簡單,四書五經他十二歲時早就背全了。
但季行君不知道的是,由於曹氏夫婦磋磨,宋暮時一直包攬家務下地勞作,本就沒念幾年書,能夠識得大部分字,就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於是季行君不僅教宋暮時念字,還給他解釋書中釋義,只聽得宋暮時沉迷不已,這比書院中的先生講得好多了!
而宋暮時並不知,這季行君,年僅十五便已考中狀元郎。
能得他指導,簡直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時間就這麼平和緩慢地逝去,約莫過了兩個時辰,雞肉全部被曬乾。
宋暮月將雞肉取下,用鹽把雞肉塗抹均勻,肉厚的地方適當多放一點,肉薄的地方少放點。
二十隻雞,宋暮月做了十五隻原味。
剩餘五隻全部做成麻辣味。
她不知道古代人口味如何,吃不吃得辣,便只做了五隻麻辣口味。
全部醃製好後,只需要等到明天太陽啊高照時,再暴曬個兩三天,便可以拿去賣了。
忙完一切,看著男人教自家弟弟講解書文,宋暮月內心平和,端起衣服去河邊洗衣服去了。
現在下午,不熱不冷,水溫正好。
河邊一個人也沒有,只有幾隻調皮的小魚兒歡快地躍出水面,旁若無人地蹦躂。
宋暮月安靜洗著衣服,聽著小河流淌,鳥兒微鳴,只覺得心中愜意不已。
在現代,她是特種兵,還是頂尖的那種,每天不是在執行任務就是在執行任務的路上,哪裡有時間感受這大自然的美好?
也許老天讓她重活一次,就是為了讓她按自己的想法來活,活出專門屬於她的人生吧。
分神間,手中的衣服卻不小心順著河流往下游漂去,等宋暮月晃過神來時,衣服已經漂遠了。
雖然這衣服是半價購買,好歹也一百五十文呢!
一隻家養母雞五十文,這衣服值三隻母雞呢!
想罷宋暮月便停下手中動作,打算起身去撈衣服。
剛站起身,便聽得身後一聲溫柔細弱的女聲:「宋丫頭,這衣服是你的吧?」
宋暮月循聲轉頭,只見來人身形單薄,穿著一身碎花舊衣裳,頭髮盤得乾淨利落,用根木簪細細別好。面容清秀,卻一臉消瘦,蒼白憔悴,一看就是身子虧空的主兒。
這是哪家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