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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槓精本精

2024-06-12 10:42:11 作者: 我要瘦成一道閃電

  辛槐看向真永,正要為自己辯解,顏少卿先開口了:

  「姓真的,你用腦子好好想想。若周主薄是辛捕頭殺的,他會將這信給我們看嗎?何況,辛捕頭殺得了周主薄嗎?前日我們從青山觀下來,辛捕頭累成什麼樣子,你還記得吧?莫說他那個走路都走不動的樣子,就是平時好的時候,別說殺人,就是殺只雞,都難吧?」

  辛槐:「……」

  

  金主爸爸,謝謝!

  謝謝你不僅給我獎金,還如此信任我。

  嗚嗚,好感動!

  真永似笑非笑道:「殺人不一定要用蠻力。顏大人,周主薄並非死於外力致死,足可以說明問題。只要兇手的腦子夠用,就可以殺的了他。」

  顏少卿頓時俊臉一沉:「你什麼意思?懷疑辛槐?」

  辛槐也瞪著真永,心中氣得不行。

  這笑面狐狸,真特、麼討厭。

  早知道不該給這狐狸看信的。

  可他也知道,這只是氣話。

  不給真永看信是不可能的。就算周主薄這事不是他做的,但只要他心虛了,遮遮掩掩,就會被寫信的人當做把柄,一直對他進行威脅勒索。

  他稍不如寫信的人的意,事情就可能會被捅出去。

  到時候,周主薄也埋了,事情也過去許久了,證據也沒多少了,周主薄不是他殺的,也變成他殺的了。

  他不想受人威脅,更不想擔著殺害周主薄的惡名,還不如趁一切未發生前,直接將此事攤開來說。

  可道理是這個道理,真永這人真討厭啊!

  面對顏少卿的質問,真永竟然搖頭笑道:「我自然信辛捕頭不是兇手。若他是兇手,就沒有必要將這信給我們看了。以我們對辛捕頭斷案的信任程度,他說周主薄死於馬上風,那就是死於馬上風。對周主薄這等小人物,我並不在意,想必顏大人也不怎麼在意,顏大人更在意的是青雲觀的案子吧?因此,只要辛捕頭說結案,那這案子就能順利地結了。既然如此,辛捕頭又何必將信給我們看,將自己的把柄暴露給我們呢?」

  辛槐:「……」

  這笑面狐狸啥意思啊?

  顏少卿冷眼看他:「既然如此,那你說那麼一堆屁話作甚?消遣人啊?」

  真永擺了擺手:「顏大人不必在意,辛捕頭也不必在意,我這純粹就是想反駁想懷疑,性格使然而已。」

  辛槐明白了。

  這就是槓精本精,什麼都要反駁一下。

  俗稱有病!

  說什麼和他妹妹不同?之前的如沐春風全是偽裝的。

  還不是一個樣?

  都愛槓!

  顏少卿瞪了真永一眼,又將信還給辛槐,道:「你打算怎麼做?」

  辛槐拿著信:「自然是儘快找出兇手,為我自己洗脫嫌疑。」

  他盯著信紙,以及信上的字跡看著。

  信紙是很普通的紙張,沒什麼特別的。

  不過……

  他將信紙對著光線明亮的窗戶,看了看。

  信紙上好像有一片淡淡的印記,像是……什麼東西撒在了上面,然後被擦掉了。

  很淡,帶著一點點油脂色,不注意的話看不出來,但對著陽光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出來的。

  他又將信紙放在鼻尖聞了聞。

  除了紙張和墨的味道,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很淡很淡。

  若不是嗅覺敏銳,還真聞不出來。

  辛槐拿著信紙,努力回想著這香味,他感覺在哪裡聞到過這味道。

  只是可惜,味道實在太淡,一時觸發不了他腦中關於這段香味的記憶。

  既然想不起來,辛槐便暫時放棄了,又盯著信上的字跡看著。

  這字……衙門裡的人的字跡他只要見過,大多記得。

  沒有這樣的。

  見他拿著信紙看來看去,聞來聞去,顏少卿問道:「這信有問題?」

  辛槐垂下手,點了點頭:「信紙沒問題,很普通的信紙。但信紙上沾上了東西,又被擦去,聞著有股香味,有點熟悉,但我一時記不起來在哪裡聞過。另外,字跡看著像是左手寫的。」

  顏少卿接過信紙,又仔細看了一遍。

  看完後,又對著陽光仔細看了一下。他也看到了那淡淡的印記,但聞不到味道。

  他轉頭看向辛槐,問道:「說起香味……會不會是白蓮教佛堂里的香味?」

  辛槐搖頭,很肯定地道:「不是。」

  既然他這麼肯定,顏少卿也不糾結了,盯著信紙上的字跡看著。

  確實潦草,但他看不出是左手寫的。

  讀書人寫的字自然是好的,但也有許多底層能認字寫字的人,字跡便是這般潦草糟糕。

  真永接過,也研究了一會兒,也搖頭。

  他也看不出來。

  可他自己明明也未看出來,卻對顏少卿陰陽怪氣地道:「顏大人不是文武雙全嗎?竟然沒看出來?」

  顏少卿冷眼看他:「我棄文從武多年,沒看出來正常。真家世代書香門第,真大公子既然出身真家,想必也是文采斐然筆酣墨飽,為何也未看出來?」

  見他們莫名其妙又互懟起來,辛槐很是無奈,連忙道:「顏大人,真大公子,這和文采書法沒有關係。我書都沒讀過幾年呢!」

  這是筆跡分析學啊!

  好在,只要他開口勸阻,這兩人還是聽話的。互瞪一眼,然後各自別開眼睛,不再搭理對方。

  辛槐頓時大鬆一口氣,指著信紙上的字跡繼續分析道:「寫信的人必定是右利手,但為了遮掩,用的是左手寫字。」

  顏少卿看著辛槐,英俊冷硬的臉上表情微微有些詫異。

  竟是這樣?

  真永卻道:「你怎麼就斷定這信是左手寫的?」

  辛槐看著眼前這張討厭的臉,本來就不好的心情越發糟糕,真想懟他一頓。

  能不能不槓?

  可辛槐也清楚,他不是皇帝,說一不二,容不得別人質疑。

  真永這問題問得一點問題都沒有,就是這語氣,這神態……

  一副欠揍的模樣。

  他心中暗嘆一口氣,耐著性子解釋道:「能寫出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話的人,必定也是讀過幾年書的人,字不可能寫這麼差。何況,他既然匿名,就是怕我知道他是誰。必定不敢將自己的真實字跡送給我。」

  這話顏少卿是認同的。

  真永張了張嘴,想反駁,可想了想。

  這些都是小事,沒必要在這上面較勁。

  於是,最後還是閉上了嘴。

  顏少卿想了想,道:「你說信紙上有淡淡的香味,會不會是女人寫的?」

  辛槐輕嘆一口氣:「若是用慣用手寫的,我應該能看出來。但用左手……本來就是故意寫得潦草糟糕……」

  他搖頭都愛:「看不出來。」

  顏少卿低垂著眼皮看著地磚,沉默片刻,又抬起頭看著辛槐,問道:「你有懷疑的人嗎?」

  辛槐搖頭:「暫時沒有。」

  又道:「先去問問門子,看他那裡有沒有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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